“這些宮人真該整治整治,一點規矩都沒有了。”李默沒有得逞,本就不太高興,又被打擾,更是不愉。
小竹忙起身把自己的衣服穿上,“是我讓她們輕手輕腳,不要通報的,你病著,怕驚擾你。”說著又幫他整理衣衫。
李默趁她為他弄衣服,一把摟過她的纖腰,貼到懷裡,頭埋在她胸上,聞著她身上的體香,道,“阿竹,你的面板摸上去滑不溜手,又白又嫩,每次碰到你,我就想把你整個吃下去,連皮帶骨。”
小竹真的不知該羞該氣,漁性好色,果然是男人放之古今四海皆准的道理。“陛下,你,你是皇上。”
“皇上不可以和自己的皇后親熱調笑麼?”李默放開他,又恢復了往日的神色,“好了,讓她們進來吧。”
末了,還加了句,“等我好了再收拾你!”
小竹下去招宮人進來服侍,她以前不知道李默還有這樣的時候。是因為生病的時候人比較脆弱,會流露真情;還是因為天下初定,他比較放鬆,然後更放肆呢。
她也不是古板的人,夫妻之間調笑是很正常的,即便皇上,也是個男人。他也需要些輕鬆自在的時刻,安慰他勞累的身心。只是,她不知道這份親暱,是隻屬於她,還是……
趕緊繞開會讓她煩心的想法,一邊看著李默喝下湯藥,一邊派人去請御醫。昨天她支碧玉侍侯尚雪去了,一會還要問問那邊的情況,順便告訴太后,皇上的病情,讓她放心。
御醫檢查後,出了寢宮,對小竹道,“娘娘,高溫雖然降了,但是臣觀陛下胸中隱有痰意,怕還是要靜養一段時間。待臣換一副湯藥給陛下用兩天,再觀效果。”
“如此有勞先生了。”小竹知道李默咳嗽不是什麼好事,雖然感冒發燒也會伴著咳嗽,但是這個時代沒有消炎藥,只希望不會很嚴重,否則,時間長了,拖成肺炎,這個朝代,會死人的。
“另外,陛下身體不適,在大好前,要禁止房事,還請娘娘代為勸阻。”老御醫,收拾著東西,動了幾次嘴皮,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小竹臉一紅,不至於這麼快就人盡皆知了吧,還是她剛才整理衣裳的時候沒注意?
“謝先生提醒。哀家會注意的。”打發走御醫,趕緊找了個銅鏡,左看右看,才發現左耳後紅了一片,是李默啃咬留下的痕跡。真是沒臉見人了!
說給他聽,卻惹來他嬉笑。惱的她把小星叫來,在他旁邊晃悠,再也不讓他碰一下。
到了午時(下午一點到三點),碧玉過來找她,跟她回了尚雪的情況,又悄悄塞給她一個圓圓的小藥瓶,用口型說“太后”。
太后送來的藥應該是上品,她在位多年,先皇病後,一直是她處理往來使節的貢品,肯定有不少是強身健體和治病療傷的聖品。
不過……這樣還是不妥,是藥三分毒,有些東西要是相剋怎麼辦,還是一會去問過太后如何使用再說吧。現在李默的情況還算穩定,咳的也不厲害。剛才吃了藥,現在又睡了。
留下碧玉和一班宮女守著,她帶著小星去太后那。
外面日光甚好,可是景泰宮太后的寢宮也關著門窗,只在靠近外面的地方開了道縫。這母子的習慣倒是驚人的相似。
門口的宮女忙進去稟報,然後引她進去。裡面有些昏暗,不過空氣還算好。這屋子的擺設顯得古樸凝重,床、屏風、茶几、矮登,所有木具的色調都是暖暖的古銅色,紗幔是深色的紫紅,莊重中又不失溫暖。
“母后日安。”小竹笑著拿出瓶子道,“皇上好些了,正睡著,我過來問問這藥如何使用。”
“是阿竹啊,來,過來坐下說。”太后看起來委頓很多,正靠在床上休息。都說母子連心,李默病了,劉氏也跟著不太舒服了。
“這藥是先帝留下的,說是祭師以皇子出生時的胎物製成的,皇子成年後,配合母親的血使用,可以續命強身。昨晚我已經私自取了自己的半碗血,按先帝說的辦法做了藥引入藥。你只需讓他服下即可。”劉氏說著,已有些接不上氣。看來取制方法定不像她說的那麼簡單。
“太后!”小竹不知該說什麼,比起父母對子女的愛,其他任何感情都顯得那麼蒼白和自私。“我會設法讓皇上服下。皇上一定會盡快好起來的。”
可是心裡,卻對這藥的療效沒底,祭師用的胎物,應該就是現在說的胎盤吧,那個東西是很有營養,很滋補沒錯。但,治病可以麼?但願,它像說的那樣神奇吧。
出了景泰宮,小竹突然覺得心裡好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