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好笑的盯了一瞬聽風,覺得他這樣有板有眼的說話還蠻像那麼回事。領了領神,道:“你家公子還未開聲,你急什麼?或許你家公子就喜歡我這樣的。”
眉眼含笑,唇若桃花,額間一點豔紅梅花襯得如雪的肌膚,美得不可方物。慕夕又向前傾了傾身子,一股如有若無的茶香淡淡飄出。青衣男子神色一僵,忽的抬眼尋看眼前女子。
帽簷下,一雙幽深似海的眸子如若星辰餘暉,星星點點的目光交打在慕夕臉龐,一怔後,目光轉為平靜。她不是慕夕,慕夕身上雖然一貫有著這麼股茶香的味道,可她長得沒有慕夕漂亮。青木赫心裡放鬆了些許。
慕夕饒有興趣繼續道:“怎麼樣?你是說,還是不說呢?”
“我要做的事茲事體大,說出來怕嚇著姑娘。”聲音依舊淡的毫無情緒,倒是慕夕再次靠近的時候,那青色的身影不自覺的往後移了移,慕夕看在眼裡,笑在心裡。
看是問不出個大概了。
如果青木赫確實需要這塊坡牌子,那她就幫他留下。
慕夕斟酌了一陣,覺得現在就把牌子給他的話,周遭還有一群虎視眈眈的眼睛盯著,待她收拾完所有人,再尋個時機將牌子給他,這樣既不會傷他一分一毫,又不損他一兵一將,此乃萬全之策。
“既然公子不肯合作,那這塊牌子,就與公子無緣了。”
話未落地,身影已飄至場中央,笑看全場人,道:“誰不服氣?是一個一個來呢?還是一起來呢?”說著,又似乎有些為難,歪著頭想了一陣,又道:“還是一起來吧,一個一個上來打,太費時間了,本姑娘可沒有鬼面大叔那麼好的耐心。”
笑聲如鈴,風雪依舊,一抹豔紅迎風而立,少女美得讓人無法移開目光。可這口氣也忒大了些。
劉陵川皺著眉打量了她許久,上官墨已然踏入場中。
慕夕一愣,小墨墨這是要挑戰麼?
小墨墨的武功她是見識過,但也不完全見識到。但總的來說,她還是對自己比較有信心,但,又不想傷著他,慕夕頓時好糾結,臉上表情抽了抽,有些不忍道:“你對這令牌也感興趣麼?”
“也不是很感興趣。”上官墨揹著手哉遊哉蕩至慕夕跟前,唇畔邪魅一笑,拱手道:“承影姑娘,賜教了。”
“本姑娘不想跟你打。”慕夕頓了頓,像是在思考一個極其嚴重的問題,又道:“不如這樣,你都不是很感興趣,那就先讓感興趣的來。”
上官墨一愣,正欲開聲,身後就飛上七八個身影,將慕夕團團圍住。
西山寺和青蓮派?
慕夕饒有興趣道:“想不到做和尚的也喜歡趁火打劫,呵呵。”轉而又瞄了眼青蓮派,疑惑道:“你們這套衣服看著甚為眼熟,前些個月,你們是不是去了趟翠白山?”
他們這套行裝剛才離得遠看不清,如今近在咫尺,慕夕驀地瞥見他們袖口繡著的那朵小小的青蓮標誌,心中一沉,他們竟是青木赫的人。
竟然是自己人,當然不能真的開打,可,他們並不知這個自稱承影的姑娘其實就是戴了面具的慕夕,這可如何是好?
慕夕心思迴轉,臉上依舊掛著淡然的笑,淺淺的掃了一眼青木赫。
果然,青木赫壓低的帽簷微微抬起少許,幽深的眸子正凝著她,看不出他的情緒,但眼角瞬間閃過的疑慮,還是被慕夕抓了個正著。
青蓮派一眾人的神色也是略微一頓,慕夕繼續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們不會為了一塊牌子而不要命的哦?再說,本姑娘也不想造那麼多殺孽。”
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突然好像開始信佛了?口上說不想殺人,那地上躺著的十六名花毒山的人又當作何解釋?
見眾人神色不大友善,慕夕心裡哼哼道:若不是那群灰衣人曾追殺過自己,且又心思歹毒的下毒,本姑娘才不會將他們都殺了呢。如今殺了也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青木赫突然開口:“姑娘所言極是,上天是有好生之德,打鬥本該點到則止的好。”
他話音一落,顯然不大服眾。在場都是江湖上拼死拼命的人,早已把性命之憂置之度外,點到則止的這種是小孩子才幹的事。大家自然不屑。
慕夕已掏出竹笛,尖尖的一鋒指出,西山寺和青蓮派的人同時出招,上官墨卻忽然退至一邊,神色古怪的凝著場中紅衣女子。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勁。
場中女子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像極了某個人,尤其是那眸中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