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樹淡然一笑,道:“哦!那周大師不用繼續推算了,我已經找到了!”
啊!
周學文徹底愣住了。
這怎麼可能?
我到了這火山公園有一會兒了,卻仍在推算當中。
你剛剛找到這裡,比我還慢,你就敢大言不慚的說找到了?
他很快醒悟過來,眉頭緊皺,不悅的說道:“li大師,請你千萬不要開玩笑!我需要安靜的環境進行推算,告辭!”
這回輪到李子樹愣住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
誰跟你開玩笑了?
他哭笑不得的攔住周學文,向前一指,道:“周大師,你看那裡!”
周學文驚疑不定,停下腳步,順著李子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卻見不遠處的小湖邊,有石雕,有綠樹,有鮮花,有遊人,根本看不到什麼紙張。
可是,這個方向......周學文隱隱感覺自己錯過了什麼,卻還有一層隔膜難以勘破,整個人如同身在濃霧當中,迷失了方向一般的難受。
李子樹面帶微笑,淡淡的說道:“周大師,還沒想到嘛?北方之火,水畔之火,雖弱卻有光。”
“啊!”周學文大叫一聲,道:“我想到了,那張紙必然藏在湖邊的燈臺裡!我找到了!哈哈哈......”
小湖的邊緣,有一座石雕,石雕手中舉著一個燈臺,寫有“馬到成功”四個字的紙就藏在燈臺裡面。
面對興奮跑去的周學文,李子樹沒有阻攔,而是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目送他去拿“馬到成功”。
何涵韻有些焦急,晃著他的手臂催促道:“子樹,你怎麼能讓那傢伙去拿,一會兒他不承認是你找到的怎麼辦?”
李子樹淡然一笑,與何涵韻如同情侶散步一般走在湖畔小路上,道:“那又如何?結局已經註定,他能改變什麼。”
淡然的態度,卻讓人有一種不可否決的確鑿。
何涵韻對李子樹,也在不知不覺中有了一種信任和依賴。
似乎不管是李子樹說些什麼,她都會確信無疑。
兩人就這樣,一邊輕聲談笑,一邊緩慢悠然的前行。
周學文在雕塑手上的燈臺拿到了那張紙,展開之後,就看到了他自己親手寫上去的“馬到成功。”
狂喜之後卻伴隨著巨大的失落,那張紙的確是在他手中,卻並不是他依靠自己的能力找到的。
也就是說,這一場,他讓李子樹佔到了先機。
好不容易平復了心情,他迎向李子樹兩人,略帶尷尬的笑道:“li大師,這是你找到的,我幫你取了過來!”
李子樹笑了笑,從周學文手中接過那張“馬到成功”,道:“周大師如果不是太急躁,亂了心緒,沒準早就找到了。在下只是險勝!”
周學文的心情一下子又晴朗了不少,笑道:“我還有機會,li大師,我一定會在你前面找到旗開得勝!”
還找旗開得勝?
肯定是宋宇博這些大師們怕影響周學文的發揮,還沒有將李子樹已經找到“旗開得勝”的事情告訴周學文。
何涵韻撇了撇嘴,道:“周大師,你已經輸了,我家子樹早就找到寫有旗開得勝的那張紙了!”
啊!
恍如被人打了一悶棍,周學文大腦一片空白,茫然失措。
這特麼怎麼可能?
我幾乎馬不停蹄,一路奔波,連“馬到成功”這一張紙,最後都失之交臂。
李子樹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旗開得勝”和“馬到成功”都找到呢?
這世間,竟然真的有人能做出這麼神奇的事情嘛?
玄學大師不同於街頭算命求溫飽的所謂算命先生,他們的檔次更高,收入更多。
他們早就不必再為生活奔波不休,而是有了更高的追求。
周學文就非常享受前來問事的普通人,用驚詫的眼神看向他,將他所作之事當做神蹟,將他當做半仙來對待。
可是,今天,他自己在面對李子樹的時候,竟然也產生出這種想法。
這李子樹,怕不是真的擁有神仙手段吧!
震驚過後,周學文還算保持了大師的風度,苦笑說道:“li大師神乎其技,我實在是自愧不如。我......認輸了。”
他並沒有等到見到那張“旗開得勝”再認輸,也沒想著打電話向何老先生或宋宇博進行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