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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去告訴封龍,今非昔比,蝙蝠不是隨便派個丫頭來就可以看住的。”

水雲兒眸光似水,烏溜溜轉著:“公子好無情,可憐我們教主一心惦記著,兩年間不知花了多少心血找人,唉,怎麼偏偏就讓司馬繁那傢伙先找著了?我一見公子,高興得慌了神,連忙送信告知教主,教主也激動得不知怎麼好。他急著要親自來,卻有好多事耽擱著,公子不知道,這兩年出的事情可真多。”

聽見封龍的事,白少情還是不禁豎起耳朵仔細聽,心頭不斷敲著小鼓,見水雲兒說封龍沒有來,鬆了口氣。另一種惆悵,卻不知不覺從脊樑底下往上蔓。

他知道水雲兒正在攪花花腸子,葫蘆裡不知要賣什麼藥,抱定以靜制動的主意,一絲表情也不洩露。

水雲兒說了半天,話鋒一轉,軟聲道:“教主生怕他晚到一點,公子便又跑了,命我請公子留下。公子啊,你千萬不要貿然離開呀,否則水雲兒我罪責難逃。”

“你憑什麼要我留下?”

水雲兒輕詫道:“咦,若不是決意和水雲兒一道,公子怎麼會喝水雲兒端的茶?”她看著白少情端在手中已經半空的茶碗,一臉天真單純,目光卻狡詐得令人心寒。

茶中有藥?

白少情紋絲不動,打量水雲兒一眼,唇角帶起一抹冷然笑意,將碗中剩茶通通喝下肚子,輕輕哼了一聲。

他戴著人皮面具,卻掩不了骨子裡的風情,水雲兒暗讚一聲,暗忖:面上裝得冷冷,舉手投足都是媚態,你還不是動心了,偏偏驢子似的不聽使喚。

封龍知道他性格倔強,要他立即離開司馬繁簡直不可能,命水雲兒暫時不理會其他,只管跟在白少情身邊保護。

這命令可要了水雲兒半條性命,以白少情的脾氣和他們以往的交情,別說保護,連跟在白少情身邊都是樁難事。

更何況現在敵強我弱,司馬繁在附近虎視眈眈。

水雲兒堆起笑臉迎上前接過茶碗,低聲道:“公子那一刀好厲害,教主的傷至今無法痊癒。”

白少情悶了半晌,冷冰冰道:“三尺刀,一刀三年,難道是假的?他要敢妄運功力,只怕三年也好不了。”

“你就這般狠心?”

“與你無干。”白少情道:“沒有叫司馬繁來對付你,已經算給面子。別在這裡攪我的陣腳。”

水雲兒秀眉一豎,啟唇道:“當真對我擺起架子來?哼,也只有教主把你當寶貝似的。要換了別人敢傷我主子,看我怎麼折騰他。”說罷將茶碗往桌上一擱,竟轉身進了裡間。

裡間另有一道小門通往院子的側屋,矮矮的,陽光也足,是給侍侯的丫頭住的。水雲兒進了自己的小屋,做在床前整理衣物。

她在這裡充當丫頭,充其量也不過三五件衣裳,一會就收拾好了。要轉身出去,門前驀然轉出個人影。水雲兒翹著唇角冷笑一聲,回到床邊大馬金刀地坐下,只等白少情說話。

白少情在客廳裡呆了一會,想到水雲兒言詞閃爍,說一點不說一點,只覺得心頭煩躁,彷彿有小貓用爪子在心裡拼命撓著似的。

封龍,封龍那一刀,真的一直沒有痊癒?

他是真的不能來,還是來了但在暗中窺視著?

封龍又打什麼主意?怎麼要把水雲兒遣過來在身邊待著?

不知不覺走到水雲兒小屋前,見了水雲兒,腦子又忽然清醒過來,暗罵自己,明明該想辦法把這奸詐的小丫頭除去,斷了封龍一個臂膀,怎麼犯起糊塗來了?臉色一整,沉聲問:“你在茶碗裡放了什麼?”

“你覺我放了什麼?”水雲兒拿眼睛睨他:“你知道有東西,怎麼肯喝下去。”

白少情知道茶中有藥時已經喝了一半,他平素精明,當時聽著水雲兒的話,不知為何動了意氣,居然真的賭氣全部喝了。

這說出去,定然被封龍笑話。

“你不肯說?”白少情嘆氣:“也罷,他要我的性命,原本不難。”更何況山谷中那次交合,封龍可以採陽補陽。

他當時若下手了,也不會挨白少情一刀。

水雲兒不知想到什麼,怔怔出神,半天才醒過來,瞥白少情一眼,沒了故弄玄虛的興致,答道:“那裡面放的東西對你沒害處,都是助你練功的藥。教主親自吩咐我給你用的,這藥末無色無味,放在茶裡壓根嘗不出。你其實已經喝了幾天了。既然已經揭穿,我也不放茶裡,你都拿去,愛喝不喝都隨你。”取出一個小紙包,遞給白少情。

白少情眼神複雜地盯著那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