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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是所有的甲冑都是用在實戰中的,你懂嗎?”

布蘭多根本懶得理他,他拿著武裝服就要為芙雷婭穿上。不過少女臉紅了紅,擺了擺馬尾接過武裝服道:“我、我自己來吧。”

他一愣,以前在遊戲中沒那麼多講究,他和那些女性的騎士、戰士同伴也都是互相幫助上甲的,卻忘了這裡是現實。

“你怎麼想的?”佈雷森看到芙雷婭一個人跑到木材堆後滿,忍不住開口問道。

“什麼?”

“那是件藝術品,太重了,你不會想讓芙雷婭穿上它戰鬥吧?再說你們民兵有學過如何著甲戰鬥嗎?”

“太重了?”布蘭多倒是頭一回聽說這個說法。他忍不住回頭來看了一下這個年輕的警備副隊長,懷疑他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他也不多做解釋,招招手讓芙雷婭過來,然後幫她穿上這套半身甲。然後他問道:“感覺如何?”

“有點重,不太靈活。”

佈雷森身後的年輕人們發出一陣竊笑,一件明顯的裝飾品——能不重嗎?當然這些笑聲中大多是善意的,不過也不乏惡意譏諷的。

布蘭多也不理會他們,而對這套甲念道:“s’taz。”

這個詞是古代語,意為風。

半身甲一瞬間被一層青色的光籠罩,譁一聲從芙雷婭身上浮起來,緊密地護住她全身。少女微微一怔,驚訝地低喊一聲:“這——?”

布蘭多回過頭:“注入風要素的風后半身甲,竟然有人形容它太重了。想必設計這套甲的精靈工匠即使是死了也不會瞑目吧?”

佈雷森面沉如水,而他身後年輕的騎士們則啞然無聲。

第十九幕 反對者

隨著佈雷森將找到的食物與藥品運回布蘭多認識的那個老兵馬登——或者說現任的布契警備隊長馬登在貝勒多森林裡的一處落腳點,整個民兵第三分隊年輕人的迴歸在山谷中引起了轟動。

馬克米、艾克、埃森、貝莎、小菲尼斯以及尼貝託兄弟,大家都是村裡某一家中的長子或者女兒,他們的親人本來以為他們已經在那天晚上的戰鬥裡犧牲了,甚至已經做好了去接收這個現實的準備——可現在他們又活著完好無缺地回來了。

逃難的人群都沸騰了起來,雖然他們並不全部都是布契的居民。有一些可能來自青村或是韋賓,但熱烈的氣氛還是影響了每一個人,畢竟這是兩天以來他們得到的第一個好訊息。

一個好的兆頭可能預示著未來一段日子都會順利,何況還有隨之而來的食物與藥品,飢寒交迫的人們可以吃上溫暖的一餐,受傷的人可以得到照顧,大家都認為希望似乎並不遠了,連下午的困窘與悲慘的境遇都忘記了一些。

人總是嚮往好的生活,那怕只能比現在好上一點點,他們也會感到滿足了。有人說人類貪得無厭,他們的確貪得無厭,但也是最容易滿足的。

馬登下令升起篝火,這位十一月戰爭的老兵生性勇敢倔強,絕對不會向瑪達拉的幾根骨頭架子屈服。他根本不在意卡拜斯和羅斯科發現他們,按照他的話說它們大可以放馬過來,埃魯因可沒有孬種——

那麼多沒有受過軍事訓練的人藏肯定是藏不住的,索性大方一些。

而另一方面,驟然間變得孤零零的芙雷婭忽然受到了英雄一般的待遇,起先布蘭多還擔心她觸景生情,但很快他就發現這是一個多餘的擔心:

“芙雷婭,多虧了你們啊!”

“芙雷婭,不要傷心,你還有我們呢。村子裡的每個人都會支援你的,你是個堅強的好姑娘,大家都知道的!”

“芙雷婭,你受傷了嗎?來讓阿卡沙大嬸看看,怎麼這麼不小心!”一個豐腴的中年婦女分開人群,她雖然帶著鄉下人那種特有的粗手粗腳與大嗓門,但卻掩不住臉上的關切。

她分開芙雷婭額前的劉海,擦了擦她的臉蛋,退後一步仔細地打量著女孩。

“阿卡莎大嬸,我已經沒事了。”

“真的嗎,有什麼話可別放在心裡啊。”

“真的,謝謝大家。”芙雷婭看著圍在自己周圍的大家,一層霧氣不經意間擋住她的視野。這些人其實這兩天過得並不好,他們每一個人都擔驚受怕,眼睛裡佈滿了血絲。可這會兒在這裡,表現出的卻是人與人之間最真摯的親情。

布蘭多坐得遠遠地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心中感到一種莫名的溫馨。

溫暖的篝火、人與人之間的聯絡、瀰漫在空氣中食物的香味,這一刻好像驅散了黑暗與山間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