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一切,在它的記憶中永遠刻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
這就是傳承——
騎士的信念與理想,羅瑞森打算將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送予他,它曾經在同樣的場合得到這一切,而今天他又以同樣的形式將這屬於騎士的力量交還。在《琥珀之劍》中,這也是罕有但無法強求的機遇,這些生前的英雄所掌握的技能,遠非那些隨處可得的普通貨色可比,關鍵是融入了個人的理解與感悟之後,這些技能大多是獨一無二的,布蘭多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竟然能無意中觸發了一個隱藏任務。
他不知道自己是對遊戲之中的東西變得越來越不夠敏感了,還是被這個世界同化得太多,這條任務線要放在以前,他早就應該察覺出來了,在羅瑞森的亡靈出現的那一刻,他或許就應該察覺到,但他沒有,直到此刻,一切都理所當然,彷彿順其自然般發生了。
他看到自己面前出現了一團璀璨的白光,那白光中的人影他看不清面孔,彷彿有許許多多面孔重疊在一起,有些是他所熟悉的,甚至是他曾經見過的,但有些是他陌生的,從未在記憶中出現過的。這些或者熟悉或者陌生的面孔彼此交疊在一起,它們一齊開口,用一個共同的聲音吟誦著什麼,布蘭多聽到這個聲音,好像聽清了,但又彷彿入耳的都是嗡嗡的雜音,直到一段段記憶匯入他的腦海之中。
光輝的騎士立於山丘之上。
旌旗如林,山呼如潮。
高舉的利劍閃爍著寒光。
布蘭多從中彷彿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羅瑞森的一生,然後他自然而然明白了這個技能的來歷——
眼前的重重幻境忽然消失了,森林如翡翠般的背景色又重新回到他視野中,他還是站立於那白色的巨巖之下,林地仍舊蒼翠如夢,羅瑞森的佩劍依然靜靜地插在他面前,但騎士的亡靈早已不在,只剩下午後的陽光和煦地照耀在森林之中,在草甸上點綴出點點光斑。
一條長長的披風帶著它主人生前的氣息躺在草地上,有如鮮血,耀眼刺目。
而布蘭多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單調的提示音在迴盪著:“獲得聖堂騎士秘技,神聖洗禮。”
他沉吟了半晌,才默默將地上的披風拾起,然後輕輕將它覆蓋於羅瑞森的佩劍之上,然後拔出大地之劍,用劍尖在岩石上刻下一行飛揚的文字:
這是一位騎士之墓,他的一生守護了愛情與信仰,他的忠貞與理想或許不為世人所知,但山谷長青,信念長存——
……(未完待續。。)
第一百七十四幕 反擊的前奏
在山谷北邊的山隘處,一個小小的人類營地駐紮於此,營地駐紮於一片古樹環繞的林中空地之中,不過由幾頂灰色帳篷環繞而成,帳篷用繩索與木樁固定在碎石之間,不遠處還象徵性地插了一根旗杆,白之軍團的紅白二色戰旗從上面垂下。
營地中有十來個帝國騎士,不過大部分都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唯一能夠站立的只有四人,其中一個穿著毛皮領大衣、明顯貴族樣貌的人看來是這些帝國士兵的首腦,而另外三個,一個修女裝扮的女士,一個年輕的貴族,以及一具畏畏縮縮的
骷髏架子。
毫無疑問,這三人正是西德尼、布蘭多與腐朽騎士克羅特。
‘啪嗒——’,布蘭多皺著眉頭將赤紅的祝福丟到地上,還有身上一些雜七雜八的裝備,這些裝備經過白一戰之後都壞了個七七八八,好在在死霜森林的那場大爆炸之後他身上本來就剩不下什麼東西了,不少裝備都是臨時從柏魯和鍊金術大
師塔瑪那裡拿來充數的次級魔法物品,壞了也不心痛。
唯一值錢的就是洛尼亞之隙和一些戒指項鍊,而戒指項鍊這些部位的裝備本來就不容易損壞,至於洛尼亞之隙不愧是黃昏之戰時代流傳下來的古典裝備,在白的攻擊下竟然毫髮不損,而且也多虧了這件胸甲,否則他當初未必等得到西德尼來
救他一命。
以白當時接近聖賢領域的力量,其實穩穩壓制沒有完善軀體的血脈天賦,但被洛尼亞之隙削弱一個法則等級之後,只剩下極之境界巔峰的力量就無法超越凡世的法則了,雖然依舊可以將他重傷,但好歹讓不屈天賦發揮了作用。也算是救了他
一命。
不過洛尼亞之隙雖然是完好無損地儲存了下來,巴哈姆特之賜就沒那麼幸運了,作為首當其衝受到白力量衝擊的部位,這件珍貴的手甲在在交戰中就直接炸掉了一半。布蘭多有些可惜地將這件手甲的殘片收起來放進次元洞中,準備看看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