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遷辦一打聽,敢情這個養殖戶並不是戶主,他租的房子。
這就不可能給補償費了,拆遷只給戶主補償,你租房戶憑什麼拿補償?
不過這個養殖戶橫得狠,牛氣沖天道,“不給錢我是絕對不會搬!搬到一個水土不服的地方,我藏獒死了你們賠的起嘛?”
拆遷辦問了,你要多少錢?
養殖戶道,三百萬,少一分都不行。
這就有些過分了,你一寸的房產都沒有,硬敲三百萬,這是絕對不能答應的!
不過這個養殖戶背景有一點複雜,又不方便對他強拆,所以只有一次次的找他談話。拆遷辦一次次的上門,好話說盡,反倒是讓人看不起,到最後養殖場裡的工人都不鳥他們。
今天雙方沒說幾句,那工人竟然放出一隻小藏獒嚇人,誰知把臺商給咬了。
楚天機趕到現場,才知道被咬的臺商竟然是明珠集團的白雪雪。
白雪雪也是倒黴,這種政府專案,拆遷都是市拆遷辦負責,沒外商什麼事。**言*情**
可剛好今天寶島明珠集團的投資部來考察,她就帶著集團的人來現場。誰知這個時候養殖場工人放出藏獒嚇唬拆遷辦人員,藏獒放出來,竟然直衝遠處的白雪雪。
白雪雪嚇得花容失色,沒跑幾步就一個跟頭摔倒。
養殖場的工人也是心中一驚,連忙跟過去,好不容易拉回狗,可白雪雪腿上已經被抓了幾道。
這下事情就麻煩了,打電話給110。110的把情況轉到風情街警探所,所裡小王來一看,也處理不了,只好給副所長探長打電話。這兩人一個在打麻將,一個在洗澡,張立志道,“那個養殖戶有背景,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讓楚所長去,只有他才能處理。”
所以小王的電話就打給楚天機了。
楚天機到的時候,探長張忠多已經到了。相比張立志,張忠多老實一點,他連忙迎上來,道,“楚所,我在丈人家實在不好意思,來遲了。”
楚天機看看他,道,“今天賭運不錯啊。”
張忠多臉色尷尬。
楚天機又問道,“張立志呢?”
張忠多道,“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
楚天機道,“不用打了。?了。”
說完走進那邊的人群,人群中有一個頭微禿的中年男子正在四處敬菸,這個人的面孔,楚天機竟然有三分熟悉。
張忠多道,“這個人叫袁田,是原來市局局長袁野同志的親哥哥。”
楚天機聽這一句,這才明白怪不得臉熟,暗道為什麼不適合強拆,原來原因在這裡。
袁田看見張忠多過來,連忙笑盈盈過來,“張指導,這位是……”
張忠多道,“這是我們所長,楚所。”
“楚所,久仰久仰。”袁田很是油滑的樣子,連忙給楚天機遞煙。
“不會。”楚天機抬手攔住。
袁田客氣笑道,“不會也拿著,給個面子。”
楚天機記恨袁野這廝前些時間的作為,板著臉道,“你誰啊?憑什麼給你面子?”
這句話說得相當不客氣,袁田頓時臉色就變了。
在場拆遷辦的人有人接了袁田的煙,現在都是臉色尷尬。
楚天機回頭問道,“小王,你先到現場,都有什麼情況,被咬的臺商人呢?傷勢多重?”
小王趕緊道,“楚所,養殖場的工人放出小藏獒,藏獒就衝向臺商白小姐,抓咬了幾下,現在白小姐已經被送進醫院打狂犬病疫苗,傷勢應該說是不重。”
袁田道,“這是小事。我幹過探員,應該是個輕微傷,我們會給這位臺商上門表示歉意。”
楚天機沒理他,依然問小王,“放狗的工人呢?”
小王指著不遠處牽著狗的一個半大小子。
楚天機道,“帶回所裡說。”
袁田心說這個所長怎麼回事,他連忙拉住楚天機道,“楚所長,恐怕你沒弄清情況,我以前也幹過警務。警探所所長不是你這樣乾的!”
楚天機反問道,“怎麼,你要教我怎麼做所長?”
“不敢。”袁田道,“我只想說,不要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
楚天機冷笑道,“誰跟你自家人?望海廣場是省議會確定的大專案,現在把主要投資商給咬了,你以為你背後的那位真的罩得住嘛?”
袁田這才知道,人家根本不是不知道他的關係,而是根本不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