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笑笑雖然是個實習記者,不過這段時間也是見過不少人物,可是如此凌厲的目光卻是她以前都沒有遇到過的!不過她此刻騎虎難下,強硬道,“你別這樣看我,我這些錄影都備份了!你把我手機砸了也沒用!哼,你就算殺了我,也會有別人公佈出去!”
她口中說的強硬,心中卻是有點虛,暗道這楚天不過是個剛出校門的大學生,怎麼會有如此銳利可怕的眼神?看來他果然不是凡人!
聽說還有別人會公佈,楚敗類有些投鼠忌器。當下只有放下殺念,面色柔和了許多,嘆道,“陳記者,其實可以採訪的事情很多,你何必和我過不去?”
這廝眼睛一掃剛好看見報紙上的一個小新聞,他當即指著道,“你看,按摩女被活活釘死,離奇案件,手段殘忍,警方至今未破案……你作為一個記者應該去採訪這些!”
“你覺得我這樣嬌小柔弱的女子適合採訪那些兇殘血腥的內容嘛。”陳笑笑的心中也是一鬆,狡黠一笑,大眼又看向楚天機。
“兇殘血腥,我覺得你就挺兇殘。”正在這廝感覺無可奈何的時候,辦公室外邊卻是傳來一聲呼喚,“小天,你出來一下。”
楚天機回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老姑,探長楚麗玲已經站在了辦公室門外。
看見楚麗玲,楚天機心中一喜,老姑您老來的正好,正愁沒法擺脫這個陳記者呢。
不過楚麗玲臉色並不太好,繃著臉,楚天機心中隱約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
“老姑,有事?”
楚天機走出辦公室,這才看見不遠處的走道上,站著三個面色不善的男探員。這三人都不是江濱路警探所的人,楚天機沒見過,尤其中間一個男探員,相貌堂堂,肩上槓槓花花的不少!
“小天,你昨天下班出門遇到小辣椒了?”楚麗玲劈口問道。
“是啊,她姘頭想要敲詐我,被我打了一拳。”楚天機也沒什麼可隱瞞。
“那你以前認識不認識王振乾?”楚麗玲又問。
“哪個王振乾?”
“就小辣椒的姘頭。”
“哦,不認識。”
楚麗玲輕鬆了許多,又問出一句,“那你認識不認識魏芬?”說完她又點明道,“就是小溫州的另一個小姐,外號騷姐。”
楚天機目光茫然,什麼亂七八糟,他聽都沒聽過的名字。
見他這樣,楚麗玲面色大松,拍拍他肩膀道,“這就沒關係了,那邊是區偵緝隊的楊隊長,他有一些問題要問你,你照實回答就行。”
楊隊長三十歲不到,很有官威的樣子,楚天機這種小保安員在他面前就跟空氣一樣,他說話也是對著空氣說,“銬起來。”
後邊兩個探員頓時拿著手銬,就要銬楚天機。
看見要銬自己侄兒,楚麗玲不樂意了,上來擋在楚天機前邊,問道,“不是說簡單問訊一下,幹嘛要上管制手段?”
楊隊長這才低下目光,擺出苦笑表情道,“老大姐,這是一樁惡性殺人案,兇手手段之殘忍你親眼所見。誰也不能保證歹徒在被審問的時候不狗急跳牆,我這是必要措施。”
楚麗玲瞪眼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侄子只是協助調查,又不是犯罪嫌疑人,如果以後說起來被上過銬,很不好聽,我堅決不同意給他上銬。”
楚麗玲心說這是我的一畝三分地,我的侄子在這裡被你銬上,你這是公然打我的臉!
楊隊長有些惱怒,雖然警探所探長和他這個副偵緝隊長級別差不多,可是在權力和能量上,他要大得多!
“楚指導,若是出了狀況,你能負責麼?”楊隊長很不爽的問道。
“我的侄子,我當然負責!”楚麗玲並不讓步。
“楚探長,你這是公私不分!”
“我看你是公報私仇!”
楊大隊長名叫楊劍飛,是警隊的傳奇人物,三十歲不到的二級警督,區偵緝隊幾乎是他的天下,黑白道通吃,別人破不掉的案子,他打幾個電話就搞定了!
說起來這楊劍飛和楚麗玲有些小過節,很多年前兩個人在一個警探所工作。楊劍飛和老婆關係不睦,楚麗玲是個老孃們,愛嚼別人舌根子,某天背後說什麼剛好被楊劍飛聽見,免不掉吵了一架。
其實事情過了許多年,楊劍飛被楚麗玲這一提醒,頓時想起這回事兒。
楊劍飛這廝肚量也不大,心中暗道,楚老孃們,這回有機會了,少不得要收拾你侄子一下!讓你背後說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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