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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能夠節省。對於老闆的錢財,她慳吝得如同是自己的似的,並且,買進的東西極力求其便宜,而田莊裡的出產,極力盡高價賣出,極力打破那些出售物產的鄉下人的詭計,買進和賣出,苦工的管理,伙食的帳目,只有她注意這些事情;於是,沒有多久,她成了不可少的人了,對於自己四周的事,她使用一種這樣的監督功夫,以至於在她管理之下的田莊不可思議地興旺起來了。附近三四公里的圈兒裡,大眾都談到“瓦蘭老闆的女長年”;而這個田莊的主人向各處重複地說:“這女孩子嗎,真比金子還值錢。”

然而,光陰過去了,她的工錢卻仍舊沒有增加。老闆之接受她的苦工,正像接受一種出自任何忠心的女工人的應有的事兒,一種簡單的熱心表現,並且她開始帶著點兒苦味想到老闆是不是靠著她每月多進一百五十個到三百個金法郎,而她所得的卻始終是每年二百四十金法郎,一點兒不加多,一點兒不減少。

她決計要求加薪了。一連三次去找老闆,然而走到他跟前卻談了旁的事。她感到了一種央求錢財的羞恥,以為這是一種不大好意思的行為。末了,某一天老闆單獨在廚房裡早餐,她用一種遲疑的神情對他說起自己想和他特別談話。他抬起了腦袋,有點吃驚,雙手擱在桌子上,一隻手拿著餐桌上用的刀子朝天舉起,而另一隻,拿著一點吃殘了的麵包,接著他定住雙眼注視著他的長年女工。在這樣的注目之下,她慌張了,後來她要求8天假期回家去一趟,因為自己有點不舒服。

他立即答應了她,隨後,他也感到拘束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