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哪想到剛走到門口,便被一腳踹回撞在了酒席上,鍋碗瓢盆掉落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李雅倒在碎木頭堆裡,高聲呼救想要引起錢三主意,卻被一隻大腳狠狠踩住胳膊,疼的話都說不出來。
趙閒用雪亮的官刀從李雅雞骨頭般的指頭上削去,一流鮮血溢位和油膩的湯汁混在一起讓人發嘔,看著目眥欲裂連尖叫也發不出來的李雅,趙閒把刀放在第二根手指上,寒聲問道:“小夢在那兒?”
李雅臉上青經暴起煞白一片,渾身不停抽搐,咬牙緩解生不如死的痛苦,見趙閒再次抬起了手中的長刀,他立刻驚恐道:“在…在後院……啊!”
趙閒強忍住心中的怒火,沒有把這一刀往李雅脖子上砍去,壓住怒氣放在李雅的第三根手指上,道:“你碰了她?”
李雅抓住趙閒的刀刃不停的搖頭掙扎,淚水加汗水抹花了整張扭曲的臉,痛呼道:“一切都是錢三的主意,我什麼都沒做,你繞了我……”
“死人啦,死人啦!”
突然,一個婦人從後院急慌慌跑到主屋,濃妝豔抹的臉上帶著驚恐和後怕,看到屋中凌亂的場景和地上抱臂慘嚎的李雅,她嚇的魂飛魄散踉傖退後幾步暈了過去。
隨後錢三一手的鮮血,急匆匆跑了出來,入眼看到提著官刀一臉怒容的趙閒,錢三臉色大變,回身就往後院跑去想要逃離此地。
長刀毫不留情的從他背上劈下,直至卡在了骨頭縫裡。
“砰!”
一聲讓人牙酸刀劍入肉的悶響,劣質的官刀受不了趙閒的大力崩成兩截,血沫和碎肉濺出噴在門檻和雪白的牆壁上,噁心的內臟碎塊順著刀口流了一地。
錢三撲倒在地上喉嚨裡發出沙啞的尖叫,眼珠子中驚恐的神色,和求生的**讓人後背發寒,染血的雙手抓著門檻想往外爬去,在地上拖出一道讓人噁心的血肉痕跡。
趙閒扔下刀柄,眼中盡是恐慌和不安,踩著血水快步往後院飛奔而去,千層底的嶄新布鞋上面沾滿了血跡,深夜孤燈下密密縫製的一針一線,染上了讓人作嘔的猩紅,雙腳在乾淨的地面上,踩出一個個血淋淋的腳印,趙閒腦中一片空白什麼都不敢想,用全身的力氣推開了那間小屋的門。
血!觸目驚心的血。
一個小小身體倒在血泊之中,腹部插著一把鋒利的剪刀,蒼白的臉頰上還因為解脫,帶著讓人心碎的笑容。
“啊!啊……”
趙閒捂著腦袋喉嚨裡發出痛苦又自責的低吼,快步跑進血泊,小心翼翼的抱起身體有些冰涼的小夢,瘋子般衝出小院往門口跑去。
院中的活人早已逃的乾乾淨淨,緊隨趙閒而來的胡一刀和黃天天,被院子的血跡嚇的臉色煞白,身為捕頭的黃天天呆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面對衝出了的趙閒她想伸手阻難,卻沒那個勇氣。
“閒哥!你…你糊塗啊!”
胡一刀拍著大腿大嘆痛呼,沒想到趙閒竟然動手殺了人。
趙閒沒有理他們,急匆匆抱著小夢駕車飛奔而去。
黃天天被屋內的血腥味燻的一直作嘔,眼中的驚慌毫無意識的透露了出來。
斷了三根手指裝死的的李雅似乎看到了救星,從地上的積血中掙扎爬起,向身穿捕頭裝束的黃天天爬去,蒼白的嘴唇發出興奮又恐懼的低吼:“救救我…救救我……啊!”
手起,刀落,細長的脖子已經只剩下皮肉相連。
“胡一刀!你幹什麼!”
黃天天一把推開拿著斷刀的胡一刀,地上的李雅卻早已魂歸九泉,眼中仍帶著不可思議的神色,黃天天猛的抽了胡一刀一耳光,怒罵道:“你瘋啦,想陪趙閒一起死不成?”
胡一刀把斷刀扔在地上,小腿仍然不住的顫抖,因為初次殺人連臉都微微泛白,眼中卻沒有一絲悔意,咬牙道:“我昨天自作主張,沒回去通知趙閒,獨自行動沒能把小夢救出來,失去了最好的機會,小夢若因此有個三長兩短都是我的錯,趙閒為了救小夢一怒殺人犯了法,我胡一刀又何稀這條賤命陪他一塊便是。”
“你…”黃天天氣的嬌軀急顫,突然而來的變數讓她腦子裡一片混亂,失神坐在了門檻上呆呆的看著胡一刀和兩具死不瞑目的屍體。
鉛灰色的天空中烏雲密佈。鵝毛般的大雪雪花漫天卷地落下來,輕輕地落在房頂上,落在草地上,落在山峰上,落在常州與春江鎮間無限漫長的的道路上。
大地一片雪白,好象整個世界都是銀白色的,閃閃發光。雪落在地上,那麼純潔,那麼晶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