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昭對坐著。
“子布,子明的情況如何了?”孫權非常關心,以及熱切的問張昭道。
子明,就是呂蒙了。呂蒙曾經追隨孫策而戰,初時不堪為將。但好學,留下一段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的典故。
在孫策死後,也是作為江東重將的存在。不過呂蒙的身體不怎麼好,其實也不怎麼壞。就是在周瑜出征的時候,呂蒙剛巧重病了。
有時候,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也不怎麼實用。呂蒙這一病就病到現在,目前還在恢復當中。
不算利索。
孫權雖然缺少將才,但也不可能派遣一個還有病的將軍上場的。雖然說呂蒙是江東宿將之一,威望也比較高。
但是當如今去了孫靜以後,孫權自己統兵訓練,頗為不適應。就迫切的想到了呂蒙。幾乎是每三天就親自去一趟呂蒙那邊,每一天都要派人探望。
派人探望的事情,目前是由張昭負責的。孫權身邊得用的,幾乎也只剩下張昭了。
“還是不怎麼利索,尋常走動都沒什麼了,但是精力卻是不濟。”張昭聞言苦笑著道。
“主公啊,您這麼逼迫子明也不是辦法。現在您催的這麼急,子明的身體恐怕就越難恢復過來。”張昭頓了頓後,又忍不住勸說道。
這俗話說的好,無事一身輕啊。若是有事,有加上病重,這病怎麼好的了啊。
“這個孤也知道,但是身邊無大將鎮守,孤的心中實在是難安啊。”孫權聞言苦笑著道。
前方有鐵索橫江,以及防禦森嚴的豫章城。能敵寇封的十萬大軍。這本來是很讓人安全的事情。
但是經過吳郡一戰,孫權毫無防備,就被伊籍得到了吳郡,甚至老母都不願意與他離開而被伊籍俘獲。
孫權還哪有什麼安全感。
他自己訓練士卒又不行,只得滿腔心思都放在了呂蒙的身上了。
孫權說的實在是悽慘,張昭的心中難免酸澀。想當年,江東上下英傑濟濟,周瑜,魯肅等都是能人。
如今所用之將只餘下淩統,全琮,呂蒙等。而呂蒙甚至在病中。
不過,孫權雖然苦笑了一聲,但也知道自己確實是逼迫太過了。決定把三日一探望的事情,給舍掉。
正當孫權,張昭商議呂蒙的事情的時候。
秣陵城外,不遠處的長江之上。飄來了舟船,舟船為外輪船,荊楚獨有。雖多而不亂,浮於江面上,給人以一種猶如陸地軍陣般的美感。
目前鐵索橫江,很少有從西面而來的舟船,再加上為外輪船,又是水軍。
傻子也知道是敵軍了。
“嗚嗚嗚。”頓時,城池上的守軍吹起了號角,整個秣陵城都轟動了。
號角聲,不是軍隊出發,就是發現敵軍。如今江東並不安穩,百姓們也並不安慰。聽到聲音後,一個個都急速的返回家中。
秣陵城在短時間內被清空了一般。
“怎麼回事?”孫權大驚,起身問道。
但是秣陵城北,與城中心相距數里遠。號角聲雖然能快速傳到,但是要傳遞情報,卻需要些許時日。
根本沒人為孫權解答任何問題。
“恐怕是前方有所變故。”張昭的臉色有些蒼白,有些絕望道。
聲音從北方來的,可以猜測是有荊楚水軍順江而下了。順江而下,荊楚的外輪船又是銳器。
前方戰敗的訊息沒到之前,荊楚水軍先到,也不是不可能。
“難道是鐵索橫江陣破了?”孫權也是迅速的想到了,聞言面上完全失去了血色,幾乎癱軟在了地上,道。
“不管如何,秣陵城不能再失了。主公。”片刻後,張昭一掃頹廢,對著孫權舉拳道。
“嗯。”孫權也得到了喘息之機,恢復了一點的力氣,聞言點了點頭道:“給孤披掛,孤要親自去城北看看。”
“諾。”張昭應諾道。
秣陵城,城東。有一座大府。門前有一塊匾額為“呂府”。正是江東大將,呂蒙的府邸。
呂蒙早年家貧,依附姐夫過活。後來隨從廝殺,有些功勞。但是果決好殺,太過剛強。後來殺人潛逃。
此後修身養性,變得非常的克己。從而一飛沖天,到了現在官居橫野中郎將,為江東少有獲得中郎將封號的人物。
如孫權的親叔父孫靜也不過是官居昭義中郎將而已,可見呂蒙的官職如何了。
雖然呂蒙在軍中輕財好卒,常常用自己的財務賜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