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和韓佳佳打電話你就板著張臉,今天你和林晴慧打電話我就不能來掛電話?”
李晉東撐不住笑了:“你是不是吃醋?”
“我是吃醋,”孔揚並不否認:“我還想吃你呢。”
李晉東又被鬧個大紅臉。
狹小的車空間裡因為孔揚毫不遮掩的話給弄得生生浮出了一層頗曖昧的氣息。李晉東只好再換個話題:“錢小茗那事……我們還要不要去做了?”
“當然不,”孔揚驚異地望了李晉東一眼:“你以為人家小女孩子家家的,還好意思採訪我們兩個?說話不結巴就好了。”他把那天錢小茗說的“不要殺我”當做笑話講給李晉東聽,殊不知李晉東心裡在想:誰知道你會不會真殺人。
“當然了,如果你想做電臺節目,也不是不行,”孔揚方向盤轉了個彎,中新豪生酒店筆直的高樓就在兩人視野裡矗立著顯出來了:“可以二月十四號那天去做嘛。”
李晉東苦笑:“你說真的?”
“或者我自己來採訪你也可以啊,”孔揚嘴角翹得很高,臉上顯出若隱若現的酒窩:“在我們的房間裡,在你那張床上……哦,我說真的,你那張床可以去換換了,我覺得再睡下去會承受不住我們兩個人的重量的。”
李晉東忍不住反駁:“床挺好的,怎麼承受不住?”
“平躺著行,但一動起來床繃子就有聲音,你沒聽到?”
孔揚斜睨了李晉東一眼。李晉東登時想起昨天晚上孔揚拱到他身上來的事兒。他累得慌,只想睡覺,孔揚偏偏還把他折騰得高|潮了一回。孔揚並沒有真的進來,只讓李晉東伸手幫他解決了。孔揚高|潮時性|器裡噴出來灼熱的精|液,在李晉東掌心裡堆積不下,沿著他的手掌線往下流,直到現在李晉東好像還能感覺到那種溼滑黏膩的感覺。
他一張臉差點要變成熟爛了的番茄了。
恰好酒店到了。有門童過來給兩個人拉開門。李晉東忙哧溜一下,出洞的兔子一樣從車子裡竄出去,把衣裝筆挺的門童還給嚇了一跳。
孔揚繃著臉從另一邊走出來。但眼睛裡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他喜歡看李晉東慌張的樣子。說一個李晉東肯定要揍他的比喻,就像是處|女似的。只不過幫他手|淫,就能臊成這樣。不知道的人還要以為李晉東是不是剛下山的小和尚了。不過現在的和尚,估摸著也要比李晉東經驗豐富一些。
“孔揚!”
兩個人同時聽到有女人叫孔揚的名字。李晉東先比孔揚抬頭看去,就見韓佳佳一身俏皮的酒紅色伴娘禮服站在門口,正衝著孔揚連連擺手。
這條禮服是短裙裙襬的,露出韓佳佳兩條細長的腿,只用一條絲襪裹著。外邊寒風這樣凜冽,也不知道她怎麼擋得住不冷。美麗凍人,有時候女人確實是一種非常可怕的動物。
旁邊來往的幾個男人都用驚豔的眼神看向韓佳佳。她確實是美,身段又格外的好,這時滿臉驚喜,更是顯得容光煥發。
因此李晉東明知道孔揚喜歡的是自個,還是忍不住生出了點危機意識。只能不停給自己打氣:我有一樣東西是韓佳佳絕沒有的,孔揚最喜歡的……
孔揚已經繞過他迎了上去,和韓佳佳輕輕行了個西方標準的握手禮節:“好久不見。”
韓佳佳臉上就有點紅。不知道是害羞呢,還是被冷風吹的。
李晉東從後邊趕上去,有些冷地在地毯上跺了跺腳。
“新娘呢?”孔揚問道。
“已經在裡邊了。在樓上的客房補妝呢。”韓佳佳衝著裡邊努努嘴。李晉東就見到一條長長的、異常寬闊的走廊,說是走廊,其實也能算是大廳了。天花板上淡粉色的燈光照耀下來,把整個地方映得一片光豔。角落裡一段路一段路就擺了高大的落地描花銅花瓶,顯出一種別樣的富貴來。
走廊盡頭擺了個接待臺。有穿著和韓佳佳一樣的伴娘禮服的女人站在那兒,讓來往的賓客簽名。
“那進去吧。”孔揚笑著指了指韓佳佳的腿:“你也不冷?”
韓佳佳輕俏俏地彎一彎膝蓋:“有什麼冷得,反正裡邊有暖氣。”倒是終於往李晉東身上看了一眼:“李晉東你穿這麼多,比我不如哦。”
李晉東無語地看看自己身上。大衣、圍巾、西裝、毛衣、襯衫。似乎是很標準的幾件套嘛。哪裡多了?孔揚也跟他穿的一樣好吧。
“我去一下洗手間。”他拍拍孔揚的肩膀。
孔揚衝他點頭:“你記得多功能廳的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