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灑而下，襯得她面板白如雪，如月宮仙下凡般，周圍的冰山雪地更是給她籠罩上了一種獨特的清冷高潔的氣質。

好一個如玉的人兒，諸葛雅在心底暗歎對方的美麗與氣質，隨後面帶微笑的問道：“姑娘，你是……”

諸葛雅看得出，雖然這姑娘蒙著面紗，但那一雙明眸，卻是偶爾閃過一些憂鬱，給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覺。

“你究竟是誰？你們做這些的目的又是什麼？”似乎是沒有聽到諸葛雅的話一樣，蒙面姑娘語音中帶著一股寒意，她的目光緊緊的鎖定在吳嘗身上，言語中有些不善的韻味。

吳嘗自始至終都沒有轉過身來，即便是不用眼睛看，後面蒙面姑娘的樣貌都能清晰的浮現在他的腦海中，比用眼睛看的更清晰細緻。

他不驚訝於對方的來意與氣質樣貌，卻是驚訝於對方的實力。儘管對方將自身的實力壓制了許多，但卻是瞞不過他的感知力。

九重凝魂境，這樣的年紀就能有這樣的修為，的確算得上驚世駭俗了，雖然還不是他的對手，但他卻是知道，自己能有現在的戰鬥力，並不僅僅是苦修的緣故。

抬頭望著天邊高懸的明月，雪峰上的寒風從耳邊吹過，這一刻，雪峰上的人面色都是有些凝重了。

我究竟的誰？我做這些事情的目又是什麼？多麼簡單的問題，但又是多麼複雜的問題，複雜到他不僅不知道怎麼去回答對方，更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自己。

“我…只是一個除魔衛道者。”半響之後，吳嘗緩緩的說出這幾個字，但似乎又覺得這句話其實很沒有意義，便是悠悠一嘆，那嘆息聲中，帶著經久的滄桑，就像是飽經沉浮，厭倦的老人。

“最起碼今晚扮演的角色是這樣。”

他補充了一句，像是盡到一個回應者的責任，又像是寬慰自己。

第七十七章：何為無畏

成為一個除魔衛道者？曾經的自己興許真的懷抱著這樣的想法，夜以繼日的修煉，但現在腦海中再有這樣的想法，他只怕自己都會笑話自己。

他真的已經過了那種白日做夢的年紀了。更何況何為魔？何為道？相比沒有誰能說得清楚，那種普遍的看法，只不過是一些勝利者標榜自己的手段罷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道昭然，也不過是層層壓制後的階級統治而已。

他創了末世這個組織，破開了下三族的封印，獲得了令整個元然大陸都能為之一震的無窮能量，就像是之前的那些鬼物，也不過是透過那些被破壞的封印從另外的世界跑出來的。

但他並不認為現在的混亂是他的錯，身逢亂世，的確有太多的迫不得已，既然知道了自己身負的機緣，他只有選擇推波助瀾，讓這難逃的世界大劫儘快到來。

日後誰生誰死，單憑本事罷了。

吳嘗轉過身來，看著出現在月下之下的神秘姑娘，他沒有絲毫的神色波動，就像是碰見了一個很熟悉的友人一樣平靜淡然。對於此，一旁的諸葛雅都是一臉茫然，不知道的話，還以為兩人之前便熟識呢。

“現在末世組織的名字已經開始被云然大陸上各個勢力所關注，甚至一些上位仙府都已經開始著手調查。一個世俗界的修煉者能夠引起這麼大的動靜已經是一件百年不見的事情，現在你居然還敢這樣露面，當真是膽子不小。”蒙面姑娘略帶冷意的說道，似乎吳嘗那有些漫不經心的態度令她有些不滿。

搖了搖頭，吳嘗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姑娘的話似乎還有講完吧。”

蒙面姑娘一愣，旋即冷笑道：“果然夠自負，我應該說你無畏，還是無知？”

吳嘗冷冷一笑，目光如刀一般直直的鎖定在蒙面姑娘身上，諸葛雅甚至都能感覺到周身的溫度直接降了下來。

“這世上絕大多數的無知是因為無畏，但有些人，是因為明白一些別人不知曉的東西而無畏。”

“有知而無畏，所向無敵！”

吳嘗腳步向前邁了一步，整個人都是氣勢暴起，無形的氣場在其周身五丈範圍內升騰而起，那般磅礴入海的能量氣流，直令不遠處的蒙面姑娘面色大驚，而前者隨後那擲地有聲的話語，更是令她心下駭然。

將九重凝魂境的氣勢釋放出來，蒙面姑娘這才算是頂住了那如山如海般強勁的氣勢衝擊，冷哼一聲，她雪白的右手掌中也是出現了一柄流光溢彩的青色長劍。

“先前聽聞末世組織的首領實力冠絕世俗界，眼下機會難得，小女子請求討教一二。”說著，一股凌厲無比的劍意在蒙面姑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