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登時便答應了條約,數年來朝廷也無法 收納的疆域,就在劍冢軟硬兼施的計謀下歸順。
劍冢雖得到七成的滇南疆土,眾人卻也元氣大傷,只得暫留苦樂村修整,昆吾密宗對於只能分得滇南的西南部分心懷 不滿,便趁機對其虎視眈眈,
奈何劍冢根基太深,他們摸不清戚行之的傷勢有多重,也不敢貿然動手,雙方便就此僵持下來。
“公子該喝藥了。”闌珊施完針,端起一旁溫熱的藥,這幾日在她與孔虛大夫精心調理下,戚行之的病情才略見起色 。
瘦削的胳膊強撐起身子,戚行之靠在床榻旁接過藥盞,這藥仍舊很苦,可昔日願為他添蜜的女孩已經不在了,這藥再 苦,有怎及心中之苦,戚行之心中絞痛,握碗的手微微顫抖,猛的將藥灌入口中。
闌珊見狀嘆息著搖了搖頭,心中無盡的惋惜,若不是這肺疾,以他的武功,天下幾人能敵。
“吱”房門推開,回首望去,便看到雲棧憔悴的面容,他眼中佈滿血絲,不知已是多久沒有休息,闌珊想上前勸慰, 卻也不知說些什麼,心道這兄弟二人定是有話要說,便識趣的退了出去。
房門輕合,雲棧喉間滾動,卻始終沒有開口,房屋裡只有戚行之偶爾輕咳幾聲。
“你不是要去找縹緲城麼?”這是幾日來戚行之說的第一句話,聲音也異常的沙啞。
雲棧聽罷眼中閃過些許不忍,“昆吾密宗的人一直在打聽你的傷勢,我若現在便走,他們怕會更加肆無忌憚”
看得出雲棧對他仍有關心,戚行之苦笑一聲,“劍冢在滇南還有許多潛在勢力,他們不知我傷勢輕重,不會貿然動手 的。”眼神明滅間,小戚抬頭望向雲棧,“縹緲城難尋,先帶她回王府吧,到時我會派人去找,希望也大些。”
雲棧聽罷略微猶豫起來,如他所言,縹緲城若無人指引,該向何處去尋這個傳說。
見他躊躇,戚行之又道:“若有半分可能,我也不會放棄,你我都想她安樂,不是麼?”
嘆了口氣,雲棧道:“安排好此地的事,就起程回去吧,滇南苦寒溼熱,對你的病不利。”
說罷雲棧推開房門走了出去,戚行之知道他已經默許了自己的建議,便緩緩躺下身子。
這次不顧後果的消耗身體,使得病情更重,幾句話竟讓他覺得如此疲憊,這病弱的身子終是他此生擺脫不掉的負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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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伯父!”一個清瘦端莊的女子蓮步輕移邁進了紫楠木門,周身衣物皆是上等絲緞,髮髻的朱釵上裝飾著絡滿金絲 的美玉,雍容華貴之氣自是不言而喻。
“王爺,鍾離小姐執意要見你,屬下……”王府的侍從在一旁低頭道。
戚王府一向戒備森嚴,卻獨獨對鍾離錦例外,她自幼與小王爺戚行之相識,又是青輝將軍的獨女,眾人無一不識,自 是不敢阻攔。
戚紹聞言放下書卷,抬起頭溫和的笑容浮現在臉上,“是小錦啊!”說罷他擺了擺手,示意侍從退下。
眉眼精緻的鐘離錦,雖然儀態端莊,眼神卻仍掩不住她心中的急切,“戚伯父,好些日子沒見到戚哥哥了,不知您近 日可有他的訊息?”
“行之去南部處理些政事,這幾日就該回來了。”知道鍾離錦的心思,戚紹也沒多問緣由,只是笑答道。
鍾離錦聞言神情更為落寞,之前戚紹也是如此答她,可是等了數月,仍舊見不到那個朝思暮想的人,不知是不是情緒 影響,心口竟有些絞痛,鍾離錦扶住胸口,眉尖也擰成了結。
一旁伺候的丫鬟忙一把扶住她,“小姐,是不是心病犯了?”
“沒事,只是有些累。”鍾離錦擺擺手,喘著氣道。
鍾離錦的心臟天生便有缺陷,眾人皆知,戚紹也不敢怠慢,忙命人扶她至椅上歇息,鍾離青輝十分疼愛這個小女兒, 難得她又對行之情有獨鍾,兩方門當戶對,戚紹早有意聯姻,只是苦於戚行之一直以籌謀大計為由,諸多推辭,才拖 到今日,鍾離錦在戚紹眼中早已是半個兒媳,自也是疼愛有加。
這時門外的護衛急急趕到:“王爺!小王爺回來了!”
“戚哥哥!”鍾離錦聽罷,忙起身向外走去。
戚行之離開的日子,對她來說當真度日如年,二人自小一起長大,分離的時間並不多,如此一來鍾離錦也更為依賴, 半刻也離不開他。
戚行之等人自大門邁入,身後還抬著一具棺材,眾人心中雖詫異萬分,卻見小王爺面色極差,也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