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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憊,似乎已經有好幾天沒有休息好,可能是因為忙於調查案件的緣故。

K市的治安還算好,很少發生命案,可見周正的案子給警局帶來了挺大的壓力。現在又接近年關,可能人人都想著早點破案好回家和家人團聚。

林覓自然是隻能承認自己認識周正,但當問及是否見過劉英出入周正家的時候,她猶豫了片刻後,還是回答“沒有”。

原來,警察還沒有找到可以證實劉英與周正有關係的證據。

林覓撒謊了,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有膽量對警察撒謊。

她想,自己到底是動了惻隱之心。十五歲的沈冰實在太可憐了,他除了母親,似乎已經沒有其他的親人。

警察還是帶了林覓去警署錄了口供,甚至還給她做了個指紋檢測。

林覓倒不是很生氣,她想或許是因為自己曾經遞交過辭呈又馬上搬了家,所以他們就推測她和周正有過什麼糾紛也不一定。

晚上的時候,左成在林覓回到房間之前就已經坐在床頭,手裡還拿著一本書在翻閱。

林覓到浴室裡換了下睡衣,然後就僵硬地鑽進了被窩裡。

她背對著左成,眼睛還是睜得大大的,似乎毫無睡意。

林覓這幾天老在記掛著周正的死。她前幾天吃早飯的時候有看了下K市的早報,裡面有報道他的命案,她也是那時才知道原來周正真正的老婆早在三年前就已經離家出走了。

對警察隱瞞真相,說林覓不心虛那是不可能的。她不是很瞭解中國的法律,她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究竟算不算犯法,她也怕最後會被警察發現自己在撒謊。畢竟她曾經叫過劉英周太太,她不確定當時是否有第三個人在場。

林覓確實是有些膽小、容易胡思亂想的。這麼多年來都是孤獨一人,她素來就非常害怕自己會惹上什麼是非。

即使知道自己有些杞人憂天,但她還是會擔心哪一天警察又找上門來,甚至有時聽到電視裡傳出的警笛聲她也會難受。

更何況她還多少忍受著良心的煎熬。周正雖然人性泯滅,有些變態和兇殘,他的死可能不值得任何人同情,但是他會這樣畢竟是因為心理扭曲,說白了其實周正的本性可能並非如此,他應該是社會殘酷現實下的犧牲品。

一個再凶神惡煞的人他都會有家人和朋友。林覓知道,周正的親戚朋友們可能都在為他的死而難過,他們可能都在等著案子的水落石出。還有那為之急得焦頭爛額的警察們,也許因為她而斷了線索也不一定。

其實不僅警察在懷疑劉英,就連林覓都有些確定她就是殺人兇手了。

林覓越想越覺得心煩意亂,她心裡在忍受著煎熬,她覺得自己讓周正死不瞑目,她也害怕她會觸犯了什麼刑法

沒過多久,臥室的燈暗了。

左成那雙大手從背後環住林覓的腰,並且還將她的兩隻略微冰涼的小手包裹在手心裡。

“林覓,你要知道,你是我左成的女人,有我站在你身後,你做什麼事都可以隨心所欲。”渾厚深沉的聲音自背後傳來,左成在她的耳畔輕聲卻字字鏗鏘有力地說道:“有些話如果你想說你就說,不想說你就不要說,誰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左成話說得隱晦,但還是讓林覓聽出他什麼都知道了。顯然,她去警局的事也瞞不了他。

林覓想,關於周正的死左成可能知道她對警察有所隱瞞,但具體是什麼事他也許還不清楚。

黑暗中,即使林覓在努力控制,淚水也還是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林覓實在太寂寞太孤單了,這麼多年來除了習文文幾乎沒有誰再關心過她。左成的話,無疑讓林覓那宛如沙漠般貧瘠的心靈久旱逢甘露,無法不被觸動。

相不相信倒是其次,這就和再聰明再多疑的女人都喜歡聽甜言蜜語一個道理。

周正的命案有什麼進展林覓不清楚,她只知道劉英依舊每天都來醫院看望她的兒子,而警察也沒有再來找過她們。

林覓有時也會好奇,這治療室一天兩千塊的住院費劉英究竟是如何承擔的。看她這樣子並不像是有固定工作的人。

林覓覺得劉英是一個很神秘的女人。她藏得很深,至始至終她都像是沒認出她似的。而且周正那樣一個變態兇殘的人,她應該早就見識到了他的真面目,卻依舊和他保持著某些特殊的關係。而最令林覓感到詫異的地方在於,警察竟然直到現在都沒發現她和周正認識的證據。

下午又轉來了一個病人。因為中風而引起的重度偏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