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來,兄長心中的鬱悶之情。他知道此刻作為使節,兄長肩負著極重的使命,倘若自己不加以配合的話,恐怕他的負擔那就太重了。
“諸軍聽令,所有刀槍武器入庫,在營門擺下香案!”
擺香案,這是與過去的宋朝官員們打交道時常常要備的東西,似乎走到哪兒都要拜拜天地。只可惜天地可沒有讓那些宋廷的大官們保持他們的廉潔,在背後那些大官們該收錢的時候,一點也不會手軟的。幾次接觸之後蒙古人就認識到,大宋的多數官員,只要拿出些黃白之物,又或者許以高官厚祿,就不難從他們身上獲得回報。
金人控制的秦檜,到後來的其他奸佞,裡通外國的大臣不勝列舉。更多的則是望風而降的各地官員,讓侵略大宋的金、蒙都省了不少的勁力。那麼這一次來的所謂“華夏”的官員,是不是依然還如同大宋的那些官員一樣“容易打交道”呢?兄長二人心中無底,但依然還是抱了這個希望。
有這種希望不奇怪,但倘若他們與“華夏帝國”的官員們打過交道就會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模樣的官員。而華夏的規矩又是什麼樣的規矩。最少可以肯定一點,天下所有具有野性的遊牧民族都不大能接受得了。
然而問題在於,華夏的規矩是不接受就去死,他們願意不願意去死呢?
95章 一起被槍斃
“居然是你!”
當孛兒只斤。斑禿與孛兒只斤。阿速臺看到來押解他們的人時,臉上頓時就起了濃重的陰雲。如今的郭侃已經完全變了模樣,雖然看到兄弟二人時,郭侃因為是敵對一方,不能致以軍禮只好拱了下手算是打了招呼。
“喲,這不是我們的郭千戶麼,一小段時間沒有見,倒是抖起來了!可惜尾巴搖的再好,不過是一條狗而已!”
雖然孛兒只斤。阿速臺與兄弟孛兒只斤。斑禿並沒有過多的反應,畢竟對方來這裡是代表趙伏波來的,算起來也算是一國的代表,他們兄弟自然不會說些什麼難聽話。可是身邊的諸將之中,有許多人還是識得郭侃的,尤其是木刺夷人與華夏軍的大戰之中,漢軍的叛逃被他們認為是大敗的原因。
那當然不是原因,真正的原因是武器的差距實在已經不是一個質量級別了。熱兵器與冷兵器的力量,不再是勇敢於勇氣能夠彌補的差距。就好比一個石器時代的人,不可能與一個核文明去對抗一樣。倘若有一天“華夏帝國”有了飛行器,那時的對抗就是一個地面的種族對抗一個天空種族的對抗,那種對抗自然是差距更大的一種對抗。
誰也沒有想到,大概包括郭侃自己也沒有想到,又或者說他對於“華夏軍”的蠻橫還不大瞭解。那個破口大的蒙古將領話音還沒有落,“華夏軍”的佇列裡已經衝出去一個小隊。為首的人到了那個將領身邊,一下就把他撲倒在地。隨後十個人把那個蒙古將領圍在中間飽以老拳。
“做什麼,你們做什麼,我們是來談判的!”
附近的蒙古人哪裡受到過這樣的屈辱,他們吼叫著向那些士兵撲過去。只可惜他們的武器已經被收繳,就算是想拼命也沒有辦法。而“華夏軍”其他的騎兵這時催馬來到附近,手中斬將刀輪開,大吼之中已經有數個蒙古人被劈翻在地。
這一次蒙古人是來談判的,所以除過一些護衛部隊之外,軍中多是文官。見到如此兇惡的“華夏軍”,他們才知道過去被他們欺負的其他各族的人,心中該是什麼樣的想法。
“住手,住手,誰都不準再動!”
華夏軍是蠻橫的,這一點不容置疑。為何對外國人如此蠻橫,想必已經不需要解釋。這讓負責談判的孛兒只斤。斑禿知道,這一次的談判恐怕並不容易進行。而且他帶的人是來進行蒙古第一次求和的談判,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屈辱,相信所有人都會明白。只是孛兒只斤家族的人,從成吉斯漢開始,都是能伸能屈之士。就像是成吉斯漢在初期,與金國合作時一樣。
正所謂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但這是有前提與條件的。就好比原始的手工業,再如何“吃得苦中苦”面對機器大生產創造的效益,依然是不能相比的。
在孛兒只斤。斑禿與孛兒只斤。阿速臺的大喊之中,蒙古軍的人還是聽命令維持住了秩序。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蒙古將領,由其他人拖到了郭侃的面前。顯然“華夏軍”計程車兵並沒有手下留情,帶有鐵護指的手套,把那個蒙古將領打得已經口吐鮮血。但蒙古將領驕傲與強硬是發自骨子裡的,雖然嘴裡吐出的鮮血,已經沾紅了鬍子與胸前的衣服,但那個蒙古將領卻還是硬挺著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