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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顧辛夷:“……”

之後的時間裡,豆豆給她科普了各大火車套路,顧辛夷覺得她真的被豆豆帶壞了。

*

秦湛收拾行李的那天清晨,顧辛夷決定賢妻良母一把,厚著臉皮就去了秦湛住的酒店,幫他收拾東西。

他開門時候有些意外,還有些靦腆,臨了去衛生間洗漱還強調了一把:“我是去沖澡,不是擼!”

顧辛夷憨憨笑,推著他走開,去到他的臥室。

他一直就住在這家酒店裡,落地窗外是車水馬龍,黑白的裝潢很簡單,卻又有些冷然,房子空蕩蕩的,只住了他一個人,絲毫沒有煙火氣息。

不知是酒店服務還是秦湛自己做的清潔,床單被套都是一絲不苟。

顧辛夷從櫃子裡拿出來一個鐵灰色的行李箱,不大,她把衣物疊好,一件件放進去,卻在最旁邊的暗格裡見到了一個相框。

是一家人的合照。

頭髮花白的老人坐在最中間,穿著喜慶的紅色唐裝,一左一右分別是一男一女,中年模樣,最後頭站著的是比這時候年輕稚嫩許多的秦湛,他笑的很開心,十五六歲的面孔上洋溢著團聚的喜悅。

顧辛夷翻到相框的背面,留白處有一行淺淡的字跡,稍微有些褪色。

“新年快樂。”

顧辛夷又看著照片裡的秦湛許久,他那時候氣質還很柔和,俯下身貼著身前的老人,眼睛明亮又清澈。

她想起秦湛曾經說過的話——

十二歲出國,背井離鄉十三載。

透過這張照片,她像是穿越了時光,觸到了秦湛的少年時代。

一個孤獨的渴盼家人的少年時代。

或許他曾經從未想過離開這片生養他的土地;或許他也從未想過與家人別離;又或許,他也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會閃耀物理界的天空。

時光打磨了他的模樣,依舊乾淨,卻不再溫暖,人潮裡獨來獨往。

顧辛夷想象著他的過去,悵然若失。

衛生間傳來開門的聲音,顧辛夷嘆了口氣,把相片又重新放回了暗格裡。

秦湛進來的時候頭髮還有些沒有幹,他用毛巾擦著,再扯開毛巾的時候,已經變得亂糟糟的了。

顧辛夷已經收拾地差不多了,問他還有什麼缺失。

秦湛四下看了看搖頭,又把行李箱裡的圍巾抽出來。這是顧辛夷送他的,秦湛還圍著它吃了臭豆腐,回來就嫌棄上面的味道,洗了一次又一次。

“不放這裡嗎?”顧辛夷問。

“不放,我要圍著。”他搖頭,一頭的亂髮也隨著搖動,可愛又固執。

顧辛夷心裡軟地不可思議,上前就抱住了他。

秦湛也乖乖地由她抱著,用圍巾去蹭她的臉蛋。

“我要送你一份生日禮物。”顧辛夷放開他,從包裡翻出來了一歌禮盒,翻開來是一條領帶。

秦湛眼睛亮亮的,閃爍地像是星子,他小心地扯下圍巾,叫她幫他帶上。

顧辛夷哭笑不得:“你又沒穿襯衫。”他穿的是一件圓領毛衣。

“可我就要戴。”秦湛歡喜地湊上來,彎下腰,任她擺弄。

顧辛夷送的是一條黑色的細領帶,她手很巧,不一會兒就幫他打了個好看的結,還順手幫他順了順亂糟糟的頭髮。

秦湛拉著她到穿衣鏡前左看右看,穿著毛衣,脖子上掛著領帶,有些滑稽,可秦湛倒是十分滿意。

“是要綁住我嗎?”他問。

顧辛夷點頭。

“那我已經被你綁住了啊。”秦湛親了親她的額頭,又放開,想了想,道:“不過我還是想換一份生日禮物。”

這話同她說的如出一轍,顧辛夷羞答答地說:“是要換我嗎?”

“不。”秦湛搖頭,貼著她的耳朵道,“我想換一個吻。”

顧辛夷也不回答,大著膽子拉著他脖子上的領帶往下扣,在他彎腰低頭的時候,親吻了他。

這一吻很快,顧辛夷把頭埋得低低的。

秦湛舔了舔嘴唇,回味地問她:“可以再來一次嗎?時間長一點的,我還沒有嚐到你口紅的味道。”

顧辛夷滿臉通紅,怯怯地回話:“可以。”

秦湛吻得很用心,像是在用唇舌觸碰一件稀世珍寶,顧辛夷有些透不過氣來,餘光瞥見鏡子裡她還拉著秦湛的領帶,秦湛彎著腰,配合她的身高。

“是蜂蜜玫瑰味道的。”他砸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