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準備離開。
秦湛沒有回頭,依舊在擺放書籍,後腦勺倔強又驕傲:“不麻煩。”他停頓了一下,道,“我平常都一個人吃飯。”
他的語氣低沉下來,背影在光線照射不到的地方顯出了落寞,一瞬間讓她生出了淡淡的心疼。
她停下了腳步,愣了愣,嘆了口氣,也幫著他收拾起桌上的資料來。
她的動作嫻熟,秦湛側過身子,單手插著口袋,似是很滿意她的醒悟,昂起下巴,道:“會請你吃好吃的,特別好吃。”
顧辛夷點頭,指了指桌上枯萎的插花:“教授,這個要丟掉嗎?已經壞掉了。”香檳玫瑰的枝幹都顯出了黑灰的顏色,水已經完全乾涸。
“可以。”他敲了敲太陽穴,“但你要重新給我挑一盆。”
顧辛夷隨口應了一聲,將插花端起來,卻不經意掃掉了擱置在底部的一摞紙。
她只能再將插花擺回桌子上,彎腰先把紙張拾起。
這些大概是秦湛平時寫得草稿,每張紙上都寫了幾行符號,出現最多的便是——“r=a(1…sinθ)”。
她好奇地琢磨了一陣,也實在沒弄明白其中的意思,只是莫名覺得眼熟。
她皺了皺眉,起身時候卻發現秦湛正站在她身後。
“對不起,教授。”她連忙把草稿紙放回原位,“我不小心把它弄掉了,對不起。”
“沒事。”秦湛開口,聲音裡卻帶了些顫抖,眼神飄忽不定,臨近日頭西下,她似乎能看見他的耳朵泛著紅。
顧辛夷收回視線,重新端起插花,走向垃圾桶。
秦湛卻突然間發問:“你……知道這是什麼嗎?”他放在口袋裡的手暗暗捏著布料,後背慢慢浸出汗來。
顧辛夷認認真真地思索片刻,點點頭,又搖搖頭,惶恐不已:“難不成也是機密資料?”她悽悽然,舉起三根手指,“教授,我發誓,我真的沒看懂。”
秦湛的心就像在做蹦床似的,隨著她的點頭搖頭一會拋高,一會下墜,最後在她的否認裡不尷不尬地懸在了半空中。
房間裡只有風吹過的聲音,空氣裡有悶熱的暑氣蒸騰。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將桌上的草稿紙拿走,放進了書桌的抽屜裡,還用鑰匙上了鎖。
不知怎的,顧辛夷突然就明白了他眼神裡的深意——
媽的智障!依舊是那般的鄙視。
她打了個寒顫,老實巴交地站在一邊等著他吩咐。
秦湛哼了哼聲道:“去按電梯。”
顧辛夷忙不迭出了門。
電梯上的數字顯示從一跳變到三的同時,陸教授卻剛好走了過來。
他先是一驚,在秦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