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爭的事實。李寵從天鬼那裡套出來的情報是寶貴的,天鬼關於劫難應在一堆人身上的說法與瞭然失蹤留下的偈語相互吻合,再想想困擾自己的噩夢,公子白得出了一個推論:搞不好劫難就應在自己這夥奇怪組合的身上。有了這個想法,到底要不要按天鬼說的去躲劫,一時間還真是不好決定了。見公子白有所猶豫,李寵湊過去開導說:“老大,這可不是跟誰單挑的問題,這是天地運勢轉變產生的劫難,不是憑個人的力量可以改變的。應劫的人都是被所謂的不知道有沒有的天意給挑出來的倒黴蛋兒,弄好了能逃得一命,享受一點兒不實在的榮華富貴,弄不好就是天地轉運的犧牲品,死了都不知道為啥死的。何況還有個就是單挑也挑不過的天鬼在一邊打著主意。咱們還是想想往哪裡閃是正經的,時間不長,只要躲一個月就OK了,就當出去度假觀光了。” “真的要這樣嗎?如果瞭然和商瓷也是應劫的人,我這一躲不是要把厄運讓他們擔當嗎?這可不行!”在沒找到了然和商瓷的情況下,公子白不想單獨躲起來避禍。一看公子白的態度,李寵有點兒急了,他不是害怕雞蛋碰石頭的膽小鬼,而是另有考慮:“老大,那是貨真價實的天鬼,他可不是為了開玩笑才能在人世出現的。你要是不躲劫,一條小命肯定交代了!我陪著你搭上更小的命也無所謂,可你還有父母兄弟要照顧,我還有一個爹沒救回來,咱倆都是有牽掛的,活著累還死不起呀!”李寵的話不無道理,公子白聽在耳裡臉上動容,每個人的命運都和其他人的命運連在一起,入世越深牽掛就越多,光棍一根爛命一條、一腔血隨時可以噴出來的時代一去不復返了。悶了半響後,公子白的語氣不那麼堅決了:“難道就沒有一個既可以躲劫又不妨礙尋找了然和商瓷的辦法?”李寵聽見公子白說了活動話,心中高興,說道:“老大,我相信憑你的智慧,一定可以找出兩全其美的辦法的,我和天鬼轉了半天的腦筋比較累,這種高腦力勞動還是你來負責比較合適。” 說罷打了個哈欠,躲進法像裡去偷笑了。“凡是需要動腦筋的事情就都要我來做,有你這個小鬼當小弟,我的頭髮想不白都難。” 公子白悲哀的撓著一根兒白頭髮都找不出來的腦袋開始想辦法。辦法沒想出來,頭髮卻被揪下來一堆,正在鬱悶的時候,公子白的手機就響了,看電話號碼就知道是跟劉師兄一起去醫院的老陳。老陳把劉師兄送進了手術室後在醫院的住院處進行了一次全面搜尋,結果發現了好幾位同事都抱恙在床,按照也在這裡住院的錢主任的意思打電話給公子白,讓他這個有為青年代表律師事務所組織一次集體探視活動。無論是主任的最高指示,還是出於對同事的私人感情,公子白都要去探病,於是他到財會室打了招呼,帶著辦公室的一干美少女進行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團購,接著拉著成車的鮮花和營養品按照各個同事的住院地點開始瘋狂派送。在送禮送到手抽筋之後,公子白終於完成了探病壯舉,內心帶著對同事們無法說出來的歉意回到了被他霸佔的劉意守的家。一進門,公子白就發現嘯月正把劉意守家超大冰箱裡的存貨都搬了出來,正在挨個比較選擇,一副不知道吃什麼好的痛苦表情。一看公子白回來,嘯月把手裡拿的熟食冷餐都扔到一邊去了,對公子白大叫道:“小白,你可回來了!從中午到現在,我還沒選出吃什麼呢。替我拿個主意,或者告訴我今天晚上又有飯局的好訊息吧!”公子白望著桌上地下一大堆的食品,從裡面隨手挑了兩隻真空包裝的北京烤鴨和一大桶香草冰淇凌給嘯月:“吃這個就好,油水大又敗火。”嘯月看了看公子白給他的兩樣東西,嗓門立刻高了八度:“小白,你太不敬業了,連小孩子都知道,這兩樣東西放在一起吃會拉肚子拉到天亮的!不會是晚上還有人請客,你不想帶我去,故意整我的吧?”不等公子白回答,李寵跳出來對嘯月說:“這些天,你跟著吃蹭飯,吃得腦滿腸肥的,又缺乏運動,吃這兩樣正好減肥!”取笑完嘯月後,李寵又說:“再告訴你一個壞訊息,前些天一直請我們吃飯的那幾個律師都躺到醫院裡去了,從今天起至少有一個月都不會有飯局,而且我老大很可能要跑路,出去避風頭。這些食品你可要省著吃呢。” 聽了李寵的話,嘯月不樂意了,扯著脖子用更大的嗓門喊道:“兄弟團結緊緊地,看誰能把咱怎麼的!這可是我們的口號,才喊了不到半個月,你們就打算把我弄拉稀瞭然後跑路,到底安得什麼心啊?”公子白伸出兩隻手才把嘯月張大的嘴給捂嚴實了:“嘯月大哥,你不要大嗓門喊了,沒看見牆皮都讓你震掉了嗎?過一會兒鄰居該投訴擾民了。” “你不把話跟我說明白,我就用獅子吼來對付你!”嘯月掰開公子白的雙手,張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