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入神地看著面前這父子相處時的安靜的一幕。
因為她的要求,李謙和王靖露最後都同意,把嬰兒室就建在她的臥室旁邊李謙顯然是不可能照顧孩子的,王靖露又太忙,家裡雖然有專業的保姆在,但交給外人總覺得不放心,王靖雪就一再地自告奮勇要在平常親自來帶這個小外甥。
為此,她甚至已經在這邊常住了。
雖然她心裡百分百地知道,這樣子做是肯定會有閒話傳出去的。
忽然的某個瞬間,李謙似乎感覺到了外面的光線變化,又或者是聽到了某道細細的呼吸,他忽然扭頭向外面看過來。
看清是王靖雪的時候,他笑了笑。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然後他小心地站起身來,又戀戀不捨地回頭看了一眼小傢伙,這才起身往外面走來他還沒走出門來,王靖雪就皺了下眉頭。
“你喝了很多酒?”她小聲問。
李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晚上跟老金、老曹商量事兒,喝了點兒。”
王靖雪見他站在門口,就拉了他一下,自己探過身去小心翼翼地關了門,這才回身道:“喝了酒就去洗洗澡睡覺,一身酒味跑過來,也不怕燻著孩子!”
李謙笑笑,沒有辯解什麼。片刻後,他道:“我這就去!”
說話間,他轉身往外走,下意識地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王靖雪正深覺剛才那句話說的不合適她巴不得李謙多來看看小傢伙呢!剛才純粹就是一時間嘴裡沒留住話。一邊是心疼孩子,一邊是心疼他又喝了那麼多。她能感覺得到,他喝得肯定不是“一點兒”。
金漢的酒量她不太知道,但曹不管是過來這邊也好,還是平常聚會也好,都是酒量相當不小的。
這個時候,她正好看到李謙抬手揉太陽穴,當時就快步跟了上去,說:“小露明天早上要飛應天府,說是有個會,這會子估計已經睡了。”
李謙“嗯”了一聲,繼續往外走。
王靖雪繼續追上去,說:“去沙發上坐下,我給你揉揉吧!”
李謙回頭看她一眼,笑笑,說:“不用了,沒事兒的!”
王靖雪卻不由分說,“走吧!一看你這樣子就知道喝得不少!你也真是,想喝就喝一點,當然是可以的,為什麼非要喝那麼多,難受的不是自己麼?”
李謙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這時候他們走出走廊,正好保姆已經上了二樓,見兩個人並肩出來,她猶豫了一下,才問:“要不要給李總做個醒酒湯,或者熬個粥什麼的?”
王靖雪還穿著睡衣呢,這時候也沒想別的,只是點了點頭,“去吧,醒酒湯就算了,沒多大用,煮上次我煮的那個酸湯麵片,他愛吃那個!”
保姆趕緊答應一聲,快步下樓了。
兩人前後腳下樓,李謙的腳步有些虛浮了今天是的確沒少喝,大家都沒少喝。關鍵是聊到興起了。
但是偶爾扭頭間,他終於注意到王靖雪只穿了一身極輕薄的睡衣,就道:“冷!你要給我揉揉就回去穿衣服去,別凍著!”
王靖雪笑笑,說:“不用,屋子裡是恆溫的。”
李謙聞言也就不再多說。
到了沙發旁,李謙一屁股蹲下去,整個人舒服地嘆了口氣。王靖雪走到他身邊也坐下,拉了拉他的身子,讓他整個歪過來,她的手順勢搭上了他的頭。
以前每次喝醉了回來,都是王靖露給他揉腦袋,王靖雪還是第一次,手法很是生疏,而且她似乎也的確是不太懂該怎麼按才好。但是喝多了人,有人給隨便按一按,甚至哪怕是隨意地擺弄擺弄,都會覺得舒服許多。
李謙舒服地“嗯”了一聲。
但就在這時候,因為他的身子已經幾乎快要徹底歪到王靖雪的大腿上了,不經意間一抹幽香傳到了王靖雪的鼻子裡。
這股香味很淡。
尤其是有那麼濃烈的酒味撲著鼻子,想要聞到這股香味就更不容易。
王靖雪的手頓了一下,然後繼續給他按,過了好一會兒才問:“你喝成這樣,誰給你送回來的?”
片刻後,李謙說:“老白的司機。先送了我。”
王靖雪心裡默默地嘆了口氣,卻沒有繼續再問什麼,只是“嗯”了一聲。
又過了一會子,她才又問:“玉京也一起喝酒了呀,你們都聊什麼了?喝到這會子?還喝那麼多?”
李謙這會子有點暈暈乎乎的,但聽到這個話題,還是認真地回答道:“老金的新戲,他想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