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哦了一聲,這才想起明歌還有褲子呢,他忙把明歌換在沙發上的褲子拿起遞進明歌開的那條門縫裡。
明歌接過褲子並沒有馬上關門,而是看了一眼黎言的身上,“哥,你睡褲脫下,我幫你也洗一下。”
黎言低頭瞧了瞧,這才看到他褲子的腰處也有一塊血跡。
應該是明歌睡覺時候兩腿搭在他身上,屁/股貼著他的腰腹處,所以他褲子才會沾上血,想到那個親密無比的姿勢,他身體就一個激靈。
明歌吶吶,“哥那個,你趕緊脫下我洗。”
黎言說,“我自己洗就行,你換完衣服出來,睡褲我幫你洗。”
明歌臉漲的通紅,“才不要你洗呢。”
黎言倒是比較淡定,他繼續說,“你書包裡有備衛生巾嗎?”
想問明歌是怎麼處理的呢,他還思考著要不要找幾件自己不穿的棉衣服給明歌,讓明歌當衛生巾使用,只是這個一時不知道怎麼張口詢問。
明歌卻已經說,“我用衛生紙也可以替代一下,那個哥你趕緊換褲子去。”
話說完已經把衛生間的門關了上。
黎言扭頭看著又好幾坨血的床單,想到明歌剛剛探頭時候羞的紅撲撲的臉,心底一時間說不清個什麼情緒。
他換了一條沙灘褲,然後又把床上的床單撤換掉。
他生怕明歌出來要洗這些衣物,所以提前一步將衣服塞在了櫃子裡去。
明歌看著換的嶄新的床單被套,果然臉紅的不行,“哥,那個,我把床單被套也弄髒了嗎?”
“一點。”黎言說,“別擔心,洗衣機一洗就好。”
這玩意洗衣機根本洗不掉,明歌實在尷尬,“哥,用不著洗衣機,你等我今天的課上完了,我幫你手洗吧,很快我就能洗好。”
黎言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他揉了揉明歌的頭,“睡吧先,早上還有課呢。”
明歌怕自己再漏一床,她忙轉身坐在沙發上,“哥你睡吧,天馬上就要亮了,我在沙發上坐一會就好。”
看明歌就算坐在沙發上也是坐一點屁/股蛋,黎言立刻就明白了明歌的擔憂,他將換下的床單找出來疊成了四疊然後鋪在明歌睡的那邊,“過來,睡覺。”
明歌乖乖的走過去躺在了床上,黎言將被子蓋在她肚子上,“睡吧,到了時間我喊你。”
好在到了早上的時候,明歌發覺自己沒再把褲子弄髒,這樣也就省得她憂心自己怎麼回宿舍。
天矇矇亮明歌就爬起了,她生怕吵醒黎言,輕手輕腳的穿了衣服。
她走的時候想把弄髒的床單也塞進自己揹包裡,結果發覺黎言的一邊手壓住了床單,怕把黎言吵醒,她抽了兩次沒抽出來,只能作罷。
門一合上,黎言就睜開了眼,目光怔怔瞧著緊閉的門半天,這才起身去了衛生間裡洗漱。
洗漱完畢,他順便將床單和睡褲都洗了,看到明歌晾在衛生間裡的藍褲子,他將褲子一起都掛在了陽臺處。
明歌換洗完畢,黎言就給她打了電話,說熬了粥,還買了肉包子,讓她上課之前先去他那裡吃點早餐。
到了黎言那裡,看到紅豆紅棗花生銀耳粥,明歌心底暖暖的,黎言其實真的是個好男人。
她吃著吃著,小聲的說,“哥,真想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你要是娶了嫂嫂,還會對我這麼好嗎?”
黎言為明歌舀粥的手頓了頓。
其實,其實妹妹也是喜歡他的,和他一樣的那種喜歡。
只是他的妹妹,從來沒發覺她自己的小心思。
“多吃點。”他給明歌又舀了一勺粥,“別胡思亂想。”
怎麼是胡思亂想呢?
這可事關她的終身啊。
安母再來學校的時候,特意明歌煲的桃膠銀耳湯,她坐在明歌宿舍裡,看著明歌一口一口的喝著湯,心底實在高興,“明歌,這段時間還有人欺負你嗎?”
這話包含的意思太多了,想到了默小沫的休學,明歌立刻就猜到,估摸著這事兒是安母的手筆。
唔,看來安逸然和默小沫暫時又有坎坷了。
明歌面上茫然著搖了搖頭。
安母就鬆了口氣,“沒有就好,以後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告訴媽媽,媽媽幫你做主。”
明歌沒說話,垂頭喝了幾口粥才說,“哥哥教了我防身的招式,我不會被人欺負。”
安母面露驚喜,“你哥什麼時候給你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