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明歌姐你只要不趕我走，我就讓自己變好看點。”

“滾，”明歌抬腳踹他，“最討厭沒骨氣的男人，趕緊的，起來滾出去。”

於子初仰頭淚汪汪的瞅著明歌，瞅著瞅著，嗷嗚一聲繼續放聲大哭。

真尼瑪的把自己當了三歲小孩？

明歌神情更冷，“你要是敢再拉我褲子一下，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本來一隻手提褲子的她現在已經變兩隻手了，麻蛋再這樣下去她褲子都要掉了。

“嗚嗚嗚，明歌姐你不要我了，我難受，你不要我了，我難受嗚嗚嗚，我難受。”

她的褲子現在比他更難受，分分鐘鍾想把他踹到天上去。

明歌踹他，“起來，起來洗臉去！”

大概發覺明歌的語氣已經屬於爆發邊緣了，於子初收了哭聲，嗚嗚咽嚥著就朝明歌的臥室走去。

兩個人以前住的地方，洗手間就是明歌現在臥室的方向。

明歌，“你走錯了，那邊是我的臥室。”

於子初轉身，淚汪汪的眼睛可憐巴巴得瞅著明歌，吸了吸鼻涕的他弱弱喊，“明歌姐，洗手間在哪裡？”

明歌瞟了他一眼，扭頭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於子初洗了臉，大概是想刷牙呢，左看右看，抬頭瞅著明歌，“明歌姐，我沒拿牙刷。”

“我這裡沒多餘的。”

“哦！”

“明歌姐，我可以用你的毛巾嗎？”

“等我重新給你拿一條。”

“明歌姐，我以為你沒多餘的，已經用了。”

“沒事，你儘管用，一會我扔掉換新的就成。”

“明歌姐你不用扔，我以後可以繼續用。”

“我的東西，扔垃圾桶也不希望別人用。”

“明歌姐，你還在生我的氣嗎？你別生氣好不好，你要是還生氣，就使勁打我吧，我當時害怕把你連累，也不敢聯絡你，那些人太瘋狂，他們肯定會報警的，萬一找到你可怎麼辦，明歌姐，我錯了，我不該不和你說一聲就離開，我錯了嗚嗚嗚，你別不要我好不好，我一直一直都想回來找你。”

明歌坐在沙發上，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讓於子初好好坐下。

這傢伙什麼毛病，動不動的就跪在她面前抱住她的腿，這麼近距離，她還怎麼和他說話，最關鍵是，這種跪下抱腿的事兒一個男孩子怎麼就能做的這麼順溜。

於子初伸手擦了擦臉上又流下來的眼淚，“沒事沒事明歌姐，我不坐，我就這樣看著你，我每次都是隻能在電視上看到你，現在能再留在你身邊，我一下子都不想離開你。”

“離開的是你，現在委屈流淚的也是你，於子初，你雖然只有十五歲，不對，你已經過了生日，十六歲了吧，十六歲也是個男人了，你說說你現在這個樣子有一點男人得樣子嗎？別人看到你這樣，還不得嗤笑……”

“我不怕別人嗤笑，我就想明歌姐你別趕我走。”

“是你自己要走的，不是我趕走的你，你既然已經選擇了離開，就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任。”

“我當時是想著不要把麻煩招惹在明歌姐的身上，我想著自己能獨立了就回來，明歌姐我都獨立回來了，為什麼你卻不再像以前一樣心疼我了！”

“因為你已經大了，不是小孩子。”

“那你不要趕我走，明歌姐，你別趕我走，我現在長大了，以後我心疼你好不好，以後我心疼你。”

“我不需要你的心疼，我就想和你井水不犯河水。”

於子初仰頭瞅著明歌，他瞅著瞅著，吸了吸鼻子，眼淚又流出來了，“可我一直都沒想過要和明歌姐分開，我從來沒想過嗚嗚嗚……”

“你別哭了。”明歌覺得自己的一條褲腿都被於子初的眼淚弄成溼的了，她皺眉道，“別哭了，我不喜歡和愛哭的人說話。”

於子初抽抽噎噎，“我，我也不想哭，我我從來不哭，從來沒哭過，一看到明歌姐就忍不住的想哭嗚嗚嗚，明歌姐，我離開你過的一點都不好，一點都不好嗚嗚嗚，每次想給你打電話，可是一想你對我那麼好，那麼心疼我，我只是生個小病，你就坐在我床邊照顧我一個晚上，萬一到時候你聽到我過得不好了傷心怎麼辦，嗚嗚嗚，明歌姐，我好多次好多次就看著你的手機號發呆，想哭哭不出來，我想笑著站在你面前和你說我過的很好，可是，可是，明歌姐，我看到你就覺得自己好委屈嗚嗚嗚嗚……”

明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