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皇帝說的很深情,可和小皇帝對上的明歌只覺得小皇帝這聲音竟然有種磨牙霍霍之感。
磨牙霍霍的不僅是小皇帝,還有傅國公,他狠狠瞪了自己的三兒子一眼,剛剛的憤怒退去,如今滿心都是咬牙切齒的氣怒感,身邊圍上來幾個相熟的官員,疑惑的詢問他,“咦,這個叫傅明的女人,怎麼覺得和皇后長的有些像,傅老,她也姓傅,和你們傅家有什麼淵源嗎?”
這分明是想嘲笑他們傅家出了個掛牌皇后吧,傅國公一臉深沉。
另一個湊上來的官員說話更委婉,“傅老,陛下難不成是想一帝兩後嗎,這一點都不合規矩呀,傅老這次你可得勸勸陛下,你是陛下的太傅,他肯定能聽你的話。”
這風涼話說的,他都致仕了兩年了,且陛下是誰,陛下可是天子,憑什麼聽他的話,分明是編排他挾天子以令諸侯麼!
傅國公幹脆瞪眼望著前面,把這些人的話全都當了耳邊風。
這些人在傅國公這裡得不到回應,只能繼續觀望臺上的小皇帝。
雖然有些官員們蠢蠢欲動的很想跪下大呼陛下這不合規矩,可這兩年小皇帝積威日甚不僅從幾個老臣那裡收回了皇權,且還以一滴一點的不著痕跡的把自己的人部署在了朝堂上,大家都知道,小皇帝在尋一個合適的契機改革朝政,但凡有眼色的,都不願意這個時候撞槍口上去。
不知是哪個官員嘀咕了一聲,“這個叫傅明的,名字與皇后只差一個字吧!”
皇后的名字不能直言,但大部分老臣們都知曉皇后的名字,被他這一提醒,再瞧到傅國公老神在在的神情,突然恍悟:臺上這個女人該不會就是皇后吧?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有按捺不住的臣子走到傅國公面前試探,“傅老,我真是佩服你啊,能教出這樣一個女兒來!”
“那是!”傅國公難得的笑了笑,“你家女兒也不錯啊!”
傅國公這麼一說,大家也都肯定了,臺上那個確是皇后無疑。
怪不得皇后久未路面,原來兩年前不僅去西北疫症之地,還去了邊關打仗。
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啊,這是一個皇后能幹出來的事嗎?
堂堂皇后竟然私自出走,和男人們混在一處,實在有失體統啊,不對,簡直是有傷風化!
御使們全都橫眉冷對的瞪著明歌,一口氣喘啊喘啊的,想著該怎麼參這個女人一本。
他們還在思考這個問題呢,就看到臺上那個女人突然摟住皇帝的脖子,吧唧一下在皇帝的嘴上啃了一口。
這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事,這個皇后簡直就是傷風敗俗啊傷風敗俗!
官員們齊齊低頭非禮勿視,可是視線還是忍不住的向上瞄啊瞄!
將士們可不知迴避這一說,立刻齊齊吶喊著,“陛下威武,遊騎將軍威武,再親一個,親一個!”
那些百姓們也嗷嗷叫的跟風,“親一個,親一個!”
被明歌偷襲了的小皇帝哈哈大笑,將明歌一個打橫抱起,低頭在她額頭親了下,在眾人的歡呼聲中抱著明歌上了肩輿。
在宮中養病的皇太后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氣得直接把屋子又打砸了個遍,“那個賤人竟然和男人們混在一處待了兩年,她怎麼沒死在外面,皇家決不能要這樣的兒媳,決不能!”
明歌和小皇帝相擁著到達宮中的時候,宮門前是一身鳳冠華服威儀無比的皇太后,以及她身側二十多個手拿棍棒的宮人們。
“這個女人不能再進宮中!”皇太后抬起下巴,眼風掃過小皇帝,一臉冷厲。
既然皇帝被這個女人迷惑的已經沒有了方向,那她也決定不再顧及小皇帝的感受,遲早有一天,小皇帝會明白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他的苦衷。
“母后,她是朕的皇后,不是什麼沒名沒姓的女人!”小皇帝拉著明歌的手,他望著面前這個氣勢凌厲的皇太后,熟悉卻有陌生的五官令他心底生出了些許悲涼。
“她若是皇后,就該待在後宮裡,幫陛下打理後宮事務,陛下,她和在男人堆裡一待就是兩年,誰知道她幹了什麼,說不定還染了各種不乾不淨的病呢,這樣個女人不論如何都不能進入後宮,陛下就算不為你自己著想,也得為皇家祖業著想啊,哀家決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祖宗們的心血毀在這個女人的手裡,來人,還不上去將陛下拉開!”
“誰幹!”那些被皇太后指揮動的宮人們在小皇帝的一聲厲喝中後退了一步,猶豫著望向皇太后。
皇太后氣得將目光望向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