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輪椅上的大祭司在明歌的蓬蓬鬆鬆的葉子裡,這傢伙就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沒點聲息,若不是明歌這樣檢查,恐怕都發覺不了他的存在。
大概是因為如今身軀太龐大的緣故,明歌看到大祭司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這傢伙就像只蚊子鑽在她的草葉子裡是般黑烏烏的一團。
待看的仔細了,才發覺,這人原來是大祭司。
今天的大祭司依舊穿的一身黑袍,他的袍子上用金線繡著各種符文。
明歌細細瞧了瞧,發覺這些符文她竟然看不懂。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她修煉了這麼一次的功夫,大祭司本來縮在椅子上顯得瘦弱的身體越加顯得小了。罩了這麼一身黑袍,更是顯得他臉蒼白著身體單薄似紙片一般。
好似風一吹他就會被吹跑。
說不定他躲在她的草葉底下就是怕被風吹走呢。
很奇怪,這個大祭司怎麼沒把她煮了吃啊。
這傢伙一看就像是沒幾天好活的樣子,唔。不是說她能為他續命嗎?
似乎她的葉子也不曾被他拽幾片去啃。
難不成這個大祭司用她另有用途?
不過不管怎麼樣,明歌覺得自己現在這身體太不安全了,雖然長得這麼大要把她剷掉也不太容易,可這些人都不是一般人啊,見識了萬物空那種神奇的東西,明歌已經不把自己龐大的身體當炫耀點了,她還是修煉實在啊。
所以打算繼續入定。
一身灰色衣袍的侍人從院子裡走進來,因為明歌的身體太龐大把院子裡罩了個嚴實,他只能彎著腰從明歌的葉子下面穿行,到了大祭司的面前,“大祭司,明家的人來找你!”
“嗯!”
那侍人得了話,不多時帶著一個女子一個男子進了來,大概是大祭司先前有令,侍人進院子的時候特意囑咐身側的男女,“進去的時候請彎腰,莫傷到了院子裡的草葉子。”
這兩人或許身份都比較尊貴,一聽說要彎腰,面上就有些不悅,只是當進了院子看到把院子都給霸佔了的明歌,果斷默默的低頭彎腰,順便小聲問侍人,“這是,日月草?”
那侍人說,“是的!”
女子驚歎道,“這才短短的月餘時間,日月草竟然長這麼大了?”
男人沉思著亦說,“日月草只有在聚靈之地才會生長繁旺,甚至能遮天蓋地,原來這話不是什麼傳說!”
這一男一女的相貌有些相像,都是人中龍鳳型別的,而女子明歌也認識,乃是明五娘。
明歌沒想到能聽到這些話,更想不到宿主還有這麼大的能耐啊,準確來說是來歷不凡!
看到大祭司,一男一女齊齊打住話,朝大祭司施了一禮,“祭司大人!”
大祭司並沒有將輪子轉過去面對二人,事實上他一直保持著一動不動的狀態,“明家祖廟的怨靈由來已久,明家請了那麼多人都沒法鎮住,我一個小小的祭司,對此事亦沒有萬分的把握。”
沒想到大祭司一出口就說出了他們這次的來由,一男一女微微有些驚訝,相互對視了一眼,心底都是驚疑不定的樣子,還是男人說道,“祭司大人謙虛了,能請得動祭司大人去一趟,不管結果如何,這個恩情,明家一定會謹記在心的!”
大祭司抬手掐算了片刻方說,“百日之後我去明家!”
眾所周知大祭司從來都不會出神廟一步,明家這兩人只以為這一趟來需要費勁口舌以及為大祭司許下各種好處才能請得動人,沒想到自己還沒說出目的大祭司就已經答應了。
兩人心底驚喜之餘,更多的事感慨。
明歌沒想到大祭司見個客,三言兩語就把人給打發了,而且大祭司明明是因為明五娘贈送日月草的事還人情的,可看那兩人走時滿臉驚喜的樣子,分明是覺得自己佔了天大的便宜一般。
唔,難不成請這大祭司消滅個怨靈還是件很難的事情嗎?
不過不管如何,對宿主這株日月草的習性又多了一絲的瞭解,知道自己長這麼大不是因為激素,而是因為這院子裡所謂的聚靈。
明歌剛剛用神識查勘了一番大祭司的身體,這傢伙的面上五官看似俊美,可是他身體就像是百歲老人一般枯乾,唔,說白了就是一副皮包骨頭架的樣。
這個男人分明是油盡燈枯一般的狀態,那些人說他需要日月草續命看來並非虛言。
大祭司為明家許下百日之後的諾言,這百日的時間,大祭司肯定是想辦法為他自己續命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