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聽起來有點本錢,但其它稽胡人未必願意聽從你父親的意思。何況,我憑什麼相信你是真心歸附,而不是詐降呢?”
李超很不客氣的道,“你們想要歸附也罷,想要賣個好價錢也行,我都歡迎。但是,要想讓我相信你們,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你們總得先拿出一點誠意來。”
“什麼誠意?”
“投名狀啊,你們不會連這個都不懂吧。”
“我們可以脫離梁軍,保持中立,這樣也是對唐軍的一大幫助了。”
“不不不,如果你們這樣做,我會認為你們是想坐收漁翁之利,那麼我會非常不安的。也許,我會第一個先攻打你們,滅了你們再說。”
劉猴被李超的態度弄的有些迷茫不解。
“是趙國公沒有誠意吧,你就不怕我們繼續為梁師都效力?”
然後李超並不怕他的威脅。
“我是給你們機會,若是你們執迷不悟,想一條道上走到黑,我又不會有什麼損失,損失的是你們。若你們真敢如此,待我滅掉梁師都,下一個就是你們稽胡,別說你們稽胡有七百里山川河谷,有十萬部眾。就算你們人馬再多十倍,我也能將你們斬盡殺絕。話我明著說,你們若是真心實意歸附,以後老實的做一個大唐歸化子民,你們以後的日子不會有現在這麼瀟灑自由,但也還是能夠有你們一席之地的。”
“回去告訴你父親,還有其它的稽胡酋長們,把我的話都如實轉告他們。好好考慮一下,若不想是亡族滅種的結果,就主動拿出些誠意來。機會只有一次,莫要錯失。”
劉猴一臉沉重的離去了。
“大總管為何要如此?”
薛萬徹問,直接接受他們的歸附,甚至先隨便許諾些好處不是更好。現在這樣說,萬一稽胡人不肯降呢。
“就是啊,大總管你說什麼大實話啊,哪有這樣招降的。”
李超卻搖頭,他根本沒打算招什麼降。
他有自己的計劃,稽胡人只是意外中的情況。況且,並不能保證稽胡人是真降,而且,空口白牙的許那麼多好處,這些人反而未必肯相信唐軍。
而且,憑什麼許那些諾。
把事實點明白,讓他們搞清楚狀況,這也一樣是一種方式。
許願封官是一種手段,威脅也同樣是一種手段。
天色不早,梁師都眼看今天進攻不利,便下令退後十里,到青銅峽口安營紮寨,準備明天重整旗鼓再戰。
李超則下令直接就地立營。
梁營。
梁師都大怒之下,連摔了好幾個玉杯。
繼劉感避戰之後,其它諸部稽胡酋長,居然都帶著自己的部眾跟劉感把營安在了一起。雖然他們的營地跟梁師都的也挨在一起,可卻沒按他的要求紮營,那形勢,分明就是已經跟梁軍分成兩部分了。
“這些該死的雜胡。”
“陛下,我早就說過,雜胡不可信。你看,現在關鍵的時候,卻沒一個管用的。”
“大戰當前,先饒這些雜胡一命,待我滅掉李超,定要將這些雜胡都砍了。”梁師都怒道。
夜半。
梁師都正沉睡間,一名帳外親兵悄然入帳。
“不好了,陛下大帳著火了!”
火迅速的蔓延擴大,梁師都的巨大御帳,很快就整個燃燒了起來,暗夜裡,無比的顯眼。
火光裡,柯慶提著梁師都的人頭敏捷的離去。
梁營大亂。
旁邊的稽胡人營地,劉感正和一群稽胡首領們議事。
“報,陛下中軍營大亂。”
“怎麼回事?”
“陛下御帳失火。”
劉感目光望向一眾首領們,都覺得這個火失的怪異。皇帝的御帳,豈是那麼容易失火的。
“報,陛下,陛下被刺殺了。”
“什麼?”劉感直吸了一口冷氣,“確定?”
“首級都被人割走了!”
“這一定是唐人乾的。”
“好厲害的手段。”
“是啊,這刺客好厲害,居然能潛入數萬人的大軍中,悄然割掉了陛下的首級。”
劉猴望向父親,“爹,我們怎麼辦?”
劉感想到了李超讓兒子帶回的那番話,誠意,投名狀,還有那亡族滅種斬草除根的威脅。劉感很不喜歡讓人威脅,可這威脅的人是李超。
“諸位兄弟,梁師都已經死了,你們都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