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腰上都長蛆了。運河運河,都說隋開挖運河開始亡國。才過去多少年,百姓們的這些慘痛記憶還未忘卻。隋朝的運河,不好嗎?好,如今大唐也賴運河多矣。可大唐初立,確實不適合此時挖運河。”
“挖不挖運河,不關乎運河有沒有用,而是該不該挖。你是太子,更不應當由你來提此事。”
而且李世民也並不看好這條運河,他認為這條運河會比較難修。與東面的大運河相比,這條西運河也由多渠組成,但其中最重要的襄漢渠道,卻有兩個重點工程。一是修丹江水庫,攔丹江水入白河。二是挖通方城埡口,把白河水通入河南的沙河,匯入蔡水。
太子給他的奏章他看過了,上面提到了許多詳細的資料,來支援這個方案的可行。但李世民認為修丹江水庫和挖方城埡口都絕不容易。
尤其是如今朝廷立都漢京,這丹江就在京城西北上方,攔丹江水修大壩,等於漢京頭上就有了一座水庫,一旦堤破,漢京可能成為一片汪洋。而且也容易成為一個隱患,若遇戰事,敵人挖水庫大堤,那就是水淹漢京了。
而方城埡口又是那麼好挖的,太子說挖低兩丈二,有百餘里就通了。工程倒是不大,可誰能保證兩丈二就夠了?
如果到時挖通了,卻通了水,那後果將相當嚴重,尤其是名聲上的。
皇帝拿起也給自己切牛排,一面切他一面想,太子年紀越來越大,可似乎性格上有點小執拗。認定一件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真是讓人頭痛的一個性格,也不知道他怎麼變成這樣的。
他有些懷念以前的承乾,那時他更聽話。
這頓飯吃的有些無味。
飯後,承乾起身辭退,李世民揮手,也沒挽留。
回到東宮剛坐下,馬周到了。
“馬相一臉喜色,莫非是要好訊息。讓孤猜猜,難道是西南老師那邊大捷了?”承乾笑問。
“殿下慧眼如炬,確實是太師捷報。”馬周將一份捷報送上,“剛接到的飛鴿急遞,太師日前率艦隊揚帆南下,以五千兵連破欽羅等五州,如今叛軍驚懼。”
“又馮盎已經派其子前來京師,他本人也接太師調令出兵平叛。”
“嶺南安矣!”
馬周對於李超這次的平亂策略,驚歎無比。直接繞過了觀望的馮盎,自琉求出發後,直接海上悄然殺到欽州,先取欽州再奪羅州,寧長真馮暄立成大亂,不但解了姜州之圍,還給了叛軍一記重錘,並迫使的馮盎無法再觀望,不得不派兒子入京為質,並起兵平亂。
承乾聽的熱血沸騰,他腦中想象著老師如何乘風破浪揚帆海上,如何突襲欽州,一舉奪城。
他一掌拍在大腿上,“我多想也參與其中啊。”
然後他的眼睛大亮。
“馬相,你說如果我向父皇請求前往撫慰嶺南,父皇會同意嗎?”
馬周驚訝,太子想去嶺南?
他搖頭。
“殿下乃大同儲君,千金之軀,怎可輕離京師,涉於險境。”
皇太子可是國本,況且當今太子還這麼年少,尤其太子想去的還是嶺南這種險惡之地,別說皇帝不同意,就是滿朝上下,也不會有一個同意的。
“馬相,我想去嶺南。”太子堅決的道。
馬周苦笑,太子現在怎麼脾氣這麼倔了呢。
當天,馬經苦勸許久,可太子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卻是越來越堅定,馬周越勸,他越打定主意要去嶺南,最後馬周也無可奈何。
出了東宮,馬周求見皇帝。
“太子說要去嶺南?”
李世民愕然,然後搖頭,“這孩子,朕不過是沒答應他西運河的提議,他就跟我耍這脾氣。”
嶺南,廣西。
欽州城下,寧長真和馮暄正在爭吵。
馮暄本來從姜州城下隨寧長真來欽州奪回寧家老巢,豈料自己老巢羅州反被李超又給奪了。
兩人趕到欽州城下,本以為奪回欽州會很容易。
結果明明城中唐軍才千餘人,可李超卻憑城而守,又以一支艦隊停泊欽江中協防,硬是讓他們束手無策,幾次進攻都失敗了。
唐軍城頭和船上的火炮最是讓人討厭,每次他們遠遠集結的時候,唐軍就開始發炮,雖說炮打的不遠,也沒什麼準頭,可那聲勢卻最嚇人,對於軍陣也最有威懾力。
“夜襲吧!”
寧長真紅著眼睛,很疲憊的道。
妻兒子女已經落入唐人手中,聽說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