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於毀了。
“快說!快說!”馬泰可沒什麼耐性。
“不……不錯,辛彩霧是我殺的。”祝文韜終於承認。
“你好狠的心。”方自如想到他們剛文定不久,辛彩霧曾依禮拜見他這位老大哥,看得出來她本性不壞,只是命運苛待了她。想及此,他更是心疼。“你怎麼忍心殺死一名深愛你的女人?你也是學武之人,應該能夠體會要自廢武功需要多大的勇氣,而她為了你而甘願犧牲,可見她的愛比金石堅,你若有良知,小心珍惜尚且不及,如何能夠痛下殺手?”
“因為她不配!”祝文韜一字一字道,自從文定後,他最厭惡有人用玩笑的口吻說他好福氣,值得一位深情女子為他如此犧牲……他只有惱氣在心,因為這種“犧牲”不是他希求的,反倒成為一道沉重的枷鎖牢牢將他困住。“辛彩霧的狠毒不是你所能瞭解,她因為練功出岔而導致一身毒功散盡,卻說是為我而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今生今世非我祝文韜而不嫁,逼得我入彀,非與她結親不可。”
“死無對證,如今當然由得你顛倒黑白。”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問心無愧。”
衛紫衣冷笑道:“若真是問心無愧,何須遠走蘭州才殺人滅口?”
“那是因為我不想再受她連累,我已經夠倒楣了。”
“當初若不是你去招惹人家,何來三笑姻緣?又何來你這個‘三笑書生'?如今吃乾抹淨,倒推個一乾二淨。”
“你……你又是誰?”
“你無須管我是誰,因為你已經自身難保了。”
“大哥,等等,我還有話問他。”寶寶放出狡獪的目光盯住人肉粽子,問道:“你混進‘黑蠍子幫'當謀士,不會只求謀生而已,真正的目的是不是想鯉躍龍門?”
“你怎麼知……”祝文韜欲縮口已來不及。
“‘黑蠍子幫'有兩朵名花,張道潔和倪芷柔,不論娶哪個為妻,將來都可穩坐蕭傲雲之下的第二把交椅,一生受用無窮。”
祝文韜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只是我不明白,你將令妹祝香瑤交託於方大俠,難道也有同樣的目的嗎?”
他掙扎一會,咬牙承認:“不錯。我算算方自如重義氣,不會棄我於不顧,最後必然將瑤妹送上‘子午嶺'由衛紫衣保護。我早與瑤妹商量好,乒分兩路,她好好把握這天賜良機,好好在衛紫衣身上下功夫,以她的美貌和才藝,很少男人不動心,若能當上魁首夫人,一生榮華富貴可期。而我先在張道潔身上下功夫,發現這女人太硬氣而打退堂鼓,轉而示愛較小的倪芷柔,她倒是對我有幾分意思,若非你們道破,那小姑娘豈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倪芷柔只氣得滿臉通紅,若非啞穴被點,早已破口大罵。
寶寶瞄了大哥一眼,大有:“看吧!我早知道女妖精都不是好東西。”
“太聰明瞭,兄妹兩人不管誰成功,都一生受益無窮。”
“就是這主意。”祝文韜有些不安:“我把一切全招了,可以放過我吧!”
衛紫衣袍袖一揮,他即昏睡了過去。
蕭傲雲和倪芷柔被抬進柴房,衛紫衣重新給他們點了穴,他的獨門手法即使蕭傲雲有能耐運功解穴也衝不開穴道,一直到傍晚灶工來取柴還有三個時辰,足夠他們遠走高飛。
蕭傲雲惡狠狠的瞪著他,眼睜睜的看他將寶兒帶走,一陣氣血翻湧,心中大喊:
“寶兒不要走寶兒回來”他暈了過去。
了結一段公案,雙雙踏上歸途。
方自如帶著徒弟回鄉去,半途分道揚鑣。
馬泰押著祝文韜先一步回總壇,目的是想使祝香瑤羞愧之餘,主動離去,別再打什麼獵夫主意。
“祝文韜的名譽掃地,足以安慰辛彩霧在天之靈。再則,他以武當弟子身分加入黑道幫派,武當門規也饒不了他!”
官道上,一匹健馬馱著一大一小兩個人,毫不吃力。
“這樣你滿意了吧,寶寶?”
寶寶唔了一聲,自顧玩弄那張“冰蜘銀絲網”。此行大有斬獲,順利攆走女妖精固然高興,最開心的還是平空得到這項寶物。
“回去之後,‘請君入網'由誰開始呢?”他喃喃自語打算著。
“寶寶!”衛紫衣的耳力非比尋常,馬上警告道:“不許你拿這玩意兒惡作劇,不幸中計的兄弟面子何存?”
“不能玩,那日子多無聊啊!”
“你還是睡一覺吧!”衛紫衣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