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搏鬥,摩托直直的衝過去,幾乎是貼著地面拐了個彎,飛速掃開圍在北川身邊的幾個人,單腳蹬地停住摩托,天河拽住北川,低頭避開北川衝打手們扔出去的鐵棍子,載上他飛奔而去。
摩托車最終停在了一間酒吧外,三分鐘後,北川提著一個皮箱子從裡面走了出來,天河已經撂倒了酒吧外包圍上來的人。扔掉空槍時,北川的手下也趕來了,北川似乎還有其他急事,坐上車子也不管天河,便揚塵而去。
其實那天在首都星,並非天河主動去找的北川。當時天河在洛文啟天的書房按命令跪著,後來他接了一個電話,電話是阿文打來了。原來阿文真的混了黑道。因為高利貸的事情,阿文在道上惹了些麻煩,所以這些日子不斷有人來騷擾他。當時又聽說北川就在首都星,為了老師的這唯一一個兒子,天河頂著違抗洛文啟天命令的罪名去找了北川。
經過了高利貸的事情後,阿文懂事了一些,有意離開黑道。天河當然希望阿文可以改過自新,希望他今後可以努力學習和古引好好生活。所以他才去找北川為了和他說阿文的事情。為了再也不把阿文扯進來,天河替阿文受了脫離組織時必須挨的那刀,同時答應了北川的要求——只要北川有需要,他隨叫隨到。
回總部的路上他接到了一個電話。五個小時後他回到了首都星,接受了第二次的腎移植手術。
兩個人工腎需要他重新適應,加上上次的手術後沒好好休息以致刀口發了炎,天河在病床上高燒昏迷了整整三天,直到第四天才清醒過來。剛一清醒過來,他就收到了斯坦文星司令總部發來的訊號,他知道自己突然消失了四天肯定惹惱了洛文啟天,不敢再有任何耽擱,趁著拜爾廷不在的功夫,他拔了紮在自己身上的針頭和那些插著的亂七八糟的管子,匆忙往回趕。
41、四十
醫療間的門關著,鷹取霆在外面來回踱步。傾城奉命進去時,鷹取烈臉上的沉肅是他從沒見過的。就在他被鷹取烈的氣勢瞬間鎮住的那一愣神的功夫裡,傾城就進去了,同時他也被管家請到了房間外。
就在鷹取霆胡思亂想,猜測著傾城在裡面可能面對的各種不利情況時,房間裡突然傳出一陣動靜。
鷹取霆心頭一驚,推門衝了進去。見傾城只是跪著,沒像上次那樣捱打,他才放心。
得知被殺死的MTM再次變異後復活,原本心情就不好的鷹取烈被鷹取霆突然衝進門的無禮舉動徹底激怒。手指用力,手掌中的玻璃杯被鷹取烈瞬間捏碎,碎片刺入手掌,鮮血混著玻璃杯碎時掉流出的熱水,細線般從鷹取烈的手心往下流。
傾城見鷹取烈捏碎了玻璃杯,熟練而迅速的從身後的櫃子裡拿出消毒液和繃帶,跪行了過去。
鷹取烈不理睬傾城,強忍著怒意,用眼刀狠狠剜著鷹取霆的臉,似乎有意網開一面,給鷹取霆個道歉的機會。
鷹取霆見鷹取烈的手血淋淋的,脾氣也消了一半。可一看見鷹取烈瞪著自己那兇巴巴的眼神,鷹取霆就又倔了起來,露出一副“我沒錯,我絕不道歉”的姿態。
傾城見兩個人拗了起來,心裡著急,可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資格和立場說話,所以只能跪在鷹取烈腳邊,將鷹取烈的手小心翼翼的從碎玻璃杯上移開。
鷹取烈雖然對鷹取霆心有愧疚而百般疼愛,可也經不住鷹取霆這麼不給他面子,一忍再忍,鷹取烈的忍耐絕對不是無限制的。
毫不領情的推開傾城,鷹取烈隨手拿起碎了一半的玻璃杯隨手向鷹取霆扔去。
出人意料的是,飛出去的玻璃杯沒砸在鷹取霆身上,而是被傾城半截用身子擋住,鋒利的碎玻璃角狠狠的紮在了傾城頭上。
“傾城!”
“傾城!”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鷹取烈的聲音是厭惡而憤怒的,顯然為傾城自作主張的舉動極為不滿;而鷹取霆的聲音則是關切而吃驚的,分明是為傾城的受傷而心疼。
略顯詫異的看著對傾城一臉關切的鷹取霆,鷹取烈的眉頭擰得像隆起的峰巒。
鷹取霆蹲在傾城身邊扶著傾城的肩,怒目看著鷹取烈,說的很直接:“你不喜歡他我喜歡,我要他了,從今以後他是我的人,你不許再這麼隨便的對他。”
“王子。”傾城勸阻般的喊道,聲音裡也有吃驚。他知道鷹取霆是在乎他才會這麼做,可這樣的做法只會讓弟弟和爸爸原本就不好的父子關係更加僵化。鷹取烈喜歡什麼忌諱什麼,傾城比任何人都清楚。
“反了你了!”見鷹取霆現在和自己說話時連敬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