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出兵十萬,顏良為大將,田豐為軍師,即刻整頓出發!”
袁紹豪氣沖天的擲下嚴令,顏良目光凜然,領命而去。
“其餘人等各司其職,逢紀與郭圖二人,立刻為大軍準備禦寒的冬衣,以及十萬大軍所需糧草器械,五日之後所有軍需用度務必調配齊全,不得有誤!”
“遵命!”
逢紀和郭圖對視一眼,頗為無奈的抱拳行禮道。
袁紹暗自點頭,他相信這二人能夠明白自己的心意。
“沮授,你立刻前往廣平郡,瘟疫一事事關重大,還望愛卿莫要辜負孤王的重託!”
深深的盯著沮授,這位老成穩重的謀士,現在卻是他唯一能依靠之人了。
“喏!”
沮授心中沉甸甸的,這事情一個處理不好就是天災人禍,由不得他不重視。
“陳琳,曹阿瞞敢做此人神共憤之事,就必須讓天下文人知道,你立刻寫一篇檄文佈告天下,孤王倒是看看,此文一出,天下文人誰還會去投靠曹阿瞞!”
袁紹再次扭頭對著一個形神消瘦的文人吩咐道,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微臣領命,只是……如想寫出千古奇文需要一些時間!”
陳琳很淡定,只是稍微提了一點要求,畢竟在寫文章罵人這件事情上,他可是手到擒來。
“不需要千古奇文,只要能夠讓天下人都憎恨曹阿瞞就夠了!至於時間……孤王那裡還有一壺好酒,下朝後自會有人送到你府上!”
袁紹露出淡然的自信,對於這些文人的毛病他最是理解。
“喏!主公放心,微臣明日就把檄文交給主公御覽。”
陳琳眼睛發亮的盯著袁紹,早就聽那寧容說過斗酒詩百篇,今日自己也要斗酒傳檄文。
看著英明神武的袁紹,辛評眨眨眼睛有些不敢認了。
“主公何時如此果決英明瞭?”在他的映像中,袁紹做事情從來都是優柔寡斷,謀而不決的。
“嘿!主公英明起來,天下人無不膽寒!”
許攸站在辛評的身側,悄聲的說著。
“嗯~~”
辛評點點頭,心道,確實如此,這次主公是雙管齊下,就看這曹操能不能逃過此劫了。
用大漢整個士大夫階層去譴責曹操,這計策可謂狠毒極了。
……
官渡。
自建安元年八月以來,曹軍與袁軍在黃河兩岸排兵佈陣,針鋒相對,已經有三個月的時間。
當天氣進入十一月份,雖然今年天氣變暖,算是一個暖冬,可是任誰也高興不起來,因為但凡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瘟疫遇到暖冬意味著什麼。
而就在此時,郭嘉接到曹操的軍令,需要前往官渡一帶巡視大軍防守的情況,郭嘉雖然不解,可還是收拾了一番,直奔官渡而去。
官渡就在許都南二百里左右的位置,距離許都並不算遠,此地雖然看起來平平無奇,可卻是許都的南大門,也因此官渡成了曹袁兩軍的必爭之地。
唇亡齒寒!
套用這個成語放在此地卻是最合適的,因為官渡乃是黃河南岸,而一旦被袁軍渡河攻破官渡,那二百里的平原足以讓大軍長驅直入,直接殺往許都。
“這……就是許都的最後一把鑰匙,所以萬萬不可丟棄!”
郭嘉騎在戰馬之上,眺望黃河水,有感而發的說道。
“郭先生,那您為何還要去巡視白馬和延津呢?”
曹昂一身勁裝,黑褐色的衣服很是低調的跟著郭嘉身後,看起來像個跟班似的。
“大公子可知道主公是如何與袁軍爭鋒相對的嗎?”
混濁的黃河水拍打著岸邊,浪花不斷翻滾著向東而去,郭嘉看的有些出神了。“嗯……父王為了能夠截制袁軍的偷襲,派遣臧霸將軍率領神翼軍自琅邪入青州邊境,一方面是為了牽制袁紹而鞏固右翼,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能夠防備青州的袁譚,聽父王提起,在必要時刻可以同徐州折衝
府兵共同夾擊青州,殺入齊,北海,東安等地!”
曹昂仰著小臉,把曹操的部署娓娓道來。
“而後,父王更是以許都為始,令于禁將軍率右威衛大軍一萬五千人屯守黃河南岸的重要渡口延津,從而協助扼守白馬的東郡太守劉延。
這樣,一方面可以阻滯袁軍渡河和長驅南下,另一方面也可築壘固守,幫助官渡分擔袁軍的壓力!
而對於官渡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