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誰?”袁尚遲疑不定的盯著寧容,瞅著宛如大變活人的寧容,他臉上寫滿了震驚,心中隱隱有些猜測,卻是因為恐懼而拒絕相信。
“呵呵……”
寧容笑了,旁邊的周倉笑了,就連剛剛到來的劉若也是嗤嗤的笑了。
“都說虎父無犬子,真是沒想到,袁本初好歹也算一代梟雄,竟然會有如此蠢笨如豬的兒子……唉!袁家不滅天理何在啊!”
而就在寧容要開口說話時,卻聽一道清晰的聲音自遠而近的傳來。
幾人不約而同的望去,卻見那人身穿土黃色袁軍鎧甲,手中提著一把血淋淋的環首刀,面露陰狠,眼眸中帶著奸詐陰險的目光。
狠毒!
寧容瞬間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這兩個字。
他怎麼會在這裡!
這是寧容看到來人的第二個疑問。
“站住!”
守衛的北府軍手持長槍,槍頭對準這個來歷不明的人,厲聲呵斥道。
“哼!”
那人卻是鄙夷的瞅了眼阻擋他計程車兵,手心向下一番,手中多了一枚令牌。
“靖安!”
北府兵手中的長槍微微顫抖,臉上帶著驚恐的目光,暗自嘀咕著那令牌上的兩個字。
古樸的花紋,細緻的雕刻,栩栩如生的饕餮神獸露出猙獰的面孔,彷彿要吞噬一切。
寧容揮揮手,示意北府軍對那人放行,對於靖安司的存在,曹賊集團上下都知道,而其大名更是讓人如雷貫耳。
“曹公不怕,洪達殺我”這是流傳在曹軍上下的一句話,這裡面的洪達說的就是靖安司的首領盧洪與趙達。
可見,對於這群神出鬼沒的傢伙,曹營上下是何等驚恐,皆是因為這群人每當跳出來時,伴隨著的都會人頭落地。
“寧軍師果然神人也!深入鄴城侯,潛伏敵營,出謀劃策,騙取信任,步步為營,誘敵與死地,而後一舉攻克幷州!”
那人一步步的向著寧容走來,嘴上說著讚揚的話,眼神卻是冰冷一片,甚至還帶著瘋狂後的狂喜。
“哎呀!卑職還要恭喜軍師,這是您為魏國攻取第幾個州郡之地呢?
兗州、豫州、司州、雍州、涼州、淮南……甚至是幽州?
嘶……真是不數不知道,一數嚇一跳啊……主公麾下八州之地,竟然有六州與您有關係!
依卑職來看,寧軍師之軍功在整個魏國之中,足可以功高震主啊!”
這不陰不陽的話讓寧容眉頭皺了起來。
“劉慈,沒想到你還活著?”寧容平淡的問道,心中卻是驚疑不定,此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當然,卑職也以為自己會在幽州苦寒之地凍死,可是誰能夠想到……”
劉慈陰笑著望著寧容,一字一頓道。
“誰能夠想到,那帝釋天竟然造反了!”
什麼!
寧容心中猛然一陣,這……這怎麼可能?
當初自己離開時,幽州被自己打造的固若金湯,那假帝釋天更是自己二十四樓的親信,怎麼可能背叛自己!
再說了,張頜等人可是知道自己才是幽州真正的主人的,還有張南和焦觸手握重兵,那是自己信任的人。
劉慈佩服的望著寧容,他很想看到對方臉上那驚慌的模樣,可惜……寧容臉色很平靜。
“靖安司的規矩就是這樣沒大沒小?”
寧容突然轉移話題,不冷不熱的問道。
嗯?
瞅著寧容的面孔,劉慈沉吟許久,終究還是躬身行禮。
“靖安司中郎將劉慈拜見侯爺,末將甲冑在身,還請侯爺寬恕自己不全之禮!”
這一刻劉慈很是慶幸自己沒有跟換自己那套帥氣的靖安司的制服。
“免了!”
寧容淡淡開口,直視對方,而劉慈也不甘示弱,詭異的笑了笑,輕輕拍拍手,只見方才那幾個袁軍的傳令兵突然站起身向遠處走去。
看到這一幕,寧容不禁啞然失笑,原來對袁尚有興趣的不單單是自己,只是……靖安司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聰明瞭?
“侯爺應該認識這兩位吧?”隨著劉慈的話音,寧容就見那幾個靖安司的校尉帶著兩員大將走了回來。
焦觸!
張南!
寧容震驚的望著這二人,他們怎麼會在此地?難道是被靖安司抓了?
目光立刻凜冽的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