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總是我英雄救美呢?”
兩人說著,車就到了國貿社群,在一個名叫紫檀閣的涉外公寓前停了下來。這是段小若的北京住地,肖勝男還是第一次光臨。
“段總,新年好!”管家拉開門,深深一鞠躬,麻利地取下行李。
兩人徑直走入大堂,乘電梯而上。不到20秒,電梯門就開了。18—3,剛到門口,管家就提著行李疾步走來。
“段總,車已入庫,行李放這裡。祝兩位度過一個難忘的除夕夜。”管家鞠鞠躬,退出了視線。
一進門,就是撲鼻的香味。肖勝男皺了皺鼻,連聲嘆道:“好香的臘肉啊!”
“你還記得臘肉的香味?難得難得。”
段小若笑著,將她安頓下來,又保姆一樣張羅著飯菜。肖勝男睜大眼四處打量,滿屋檀木傢俱、*沉香,做工考究。
“比以前有品位多了。”她不禁讚歎道。
“這叫芝蘭之室,低調奢華。”段小若腰繫圍裙,揮著鍋鏟,一副家庭主男的滑稽相。
肖勝男忍俊不禁:“確實低調,不知道你還留一手,是不是金屋藏嬌啊?”
段小若順手在灶上抓了一把:“是啊,藏了不少辣椒呢。”
說笑著,沒過幾分鐘,就七八個菜上桌了。全是那些老得不能再老的味道:炸丸子、豬肉燉粉條、烤鴨、臘肉、香腸、火腿、老菜根……沒有一樣不是肖勝男從小眼饞的。而一瓶18年陳釀的女兒紅,更是醇香撲鼻,溫潤可人。
第七章 秘密武器(14)
“你看,這些菜都是地地道道的老風味。其實有些是老北京的,有些是老四川的,有些是老上海的。為什麼從小就在我們味覺中生根?那是因為父輩一生顛沛流離、四海為家,養成了複雜的飲食習慣,然後傳給我們。而這些味覺記憶,有些來自你的父母,有些來自我的父母,最後匯聚成我們桌上豐富的中國味道。小時候,這些菜是多麼稀罕啊。長大了,什麼吃的都有了,卻對這些陳年老味越來越懷念。”段小若說著,為她斟上一杯,夾了幾筷菜。
“是啊,是啊。”往事如潮,湧上眼就成為淚水,肖勝男只覺得滿目泫然。她大口大口吃著,不時像小孩一樣咂咂嘴。
段小若得到了莫大鼓勵,一邊給她夾菜,一邊說:“吃吧,吃吧,百億董事長親自下廚,千金難覓呢。為這,我忙活了一週,菜品、作料一處一處搜,還請教了幾位老廚師呢。怎麼樣,還成吧?”
肖勝男故意放下筷,睜大眼,一副欣賞絕世佳餚的樣子。
段小若夾起一截菜根,很是感懷:“肖伯伯常說,嚼得菜根,百事可做。剛到美國的時候,我可沒少嚼菜根啦。”說完,便咔嚓咔嚓嚼起來。
肖勝男接話道:“你再嚼就把天下大事兒做完了,我們還怎麼活?”
“哈哈哈。”段小若得意地舉起杯,與她重重碰了一下。
這頓飯吃得意味深長,待收盤拾盞已是深夜2點。肖勝男要刷刷碗什麼的,被段小若一把搶過去,說還是家庭主男來吧。
夜很靜,只有嘩嘩的水流聲。段小若認真地刷著,像在做一件久違的功課。
肖勝男心裡一熱,從背後抱了過去。
聖蘭珠寶行已開業半年,在北京世貿天街。店不算大,卻檔次頗高,絕對的世界名品。去過的人都大為驚羨,暗想老闆必定身家不菲。就連段小若也嚇了一跳。他本來想給點投資的,卻被肖勝男婉拒了。
她的說法是:我沒多少錢,融點資還是可以的。
這一點,段小若深信不疑。他認為,就是讓她來玩玩房地產,也沒什麼問題。她父親的政治遺產中,任何一部分都是生產力,任何一個點都可以呈放射狀發散,伸向各個領域。多年來,老爺子雖遠離政治中心,卻一刻沒停過他的經營。愛女就是他唯一的代言人和繼承者。而早在老爺子作古之前,肖就已經掌握了路線圖,並開始滲透。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這到底是為了什麼。或許這也是捍衛一個老地下黨對秘密的忠誠和堅守吧。
肖勝男從事國際財務諮詢十多年,參與過多項跨國併購事務,已成為安貝會計事務所舉足輕重的人物。在美國享著高職、拿著高薪,卻急流勇退,傾其所有回國搞什麼珠寶生意,讓洋同事們頗為不解。投資珠寶行,她當然是經過那儀器般的大腦縝密思考的。一是珠寶業不需要太勞累,二是可以充分盤活國內外的資源。再說,這也是她多年來的夢想所在。年過四十,對一個女人而言,實在是個需要解放的年齡。她希望過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