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俊卿,可是郭俊卿卻忙不過來,就找了騎兵團長丁寧幫忙,丁寧也覺得麻煩,說道:“四川編這麼多師旅幹什麼?而且每個部隊只買塊錢的軍火……”
郭俊卿點點頭,說道:“也是!”這川中雖分幾系,可是仔細一分,又分幾十個大小勢力,大家都是獨立的勢力,柳鏡曉的價碼開得太高,大家購買軍火也肉疼,所以乾脆實行了精兵主義,只買足夠裝備一個營的軍火,然後給自己最嫡系的部隊給裝備上。
丁寧聽了這話,點點頭道:“我若是主政川中,必定把這些部隊裁個乾乾淨淨!”
沒想到這一語竟成事實,日後她主政川中,以鐵碗手段把川中由五百餘團的番號裁成三個團又五個獨立營,這三個團還有兩個團是隻有兩個營,川中軍人聞丁寧不是不寒而粟就是破口大罵,不過對於川中,丁寧確有大功。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三月十一日,段鐵民代表中央政府頒發明電,公開表彰柳鏡曉:“北方流寇四起……值此危難之際,有鄂西柳鎮守使鏡曉,自告奮勇平定叛亂……不爭地盤,不爭名位……一心報國……堪稱共和軍人之模範……特改任山東剿匪宣撫使兼沂蒙鎮守使……所部即時北開,平定叛亂……為共和再立新功……”
這電文全是虛話,柳鏡曉如果不爭地盤不爭名位,他就不是柳鏡曉了,而是天使了。
正好蕭迪吉的船隊也到了宜昌,柳鏡曉當即下令部隊準備開進。
第一天運走的是蕭如浪團,第二艦隊用兩艘新式軍艦護航,接著運走了柳鏡曉的司令部和他的基本部隊陳策團,走在最後的是特種兵和李何一旅。
除了動用蕭迪吉的船隻之外,柳鏡曉還動用了一部分川中沈家的船隻,只是沈家的船隊多數只適合內河航運,出不了大海,所以也就只調了兩艘。
在船上,柳鏡曉倒是遇到老熟人了,當初和陳方仁一場豪賭的花月影現在是高升了,而且不是普通的高升,由船長升到了拖地板的位置,他現在工作的位置比船長室高多了,原來他當初和傅斯博意氣奮發,把給第一艦隊的家當輸個乾乾淨淨,回臺灣之後,蕭迪吉自然不給好臉色看,只給他保留了一個少尉軍銜,發配船上拖地板,視情況再重新安排工作。
當然花月影自己的說法是,他現在是重新下艦鍛鍊,再幹一次帆纜兵,不僅拖地板,而且還管桅杆和風帆,不過柳鏡曉覺得,拖地板就是拖地板,還什麼帆纜兵啊。
至於傅斯博,聽花月影講,蕭迪吉原來在臺灣議會缺人,想讓傅斯博去幹議長,結果捅了這樣一個大漏子,還好弄回幾千壯丁,他和傅斯博雖然保住了,可是傅斯博在軍隊也不能繼續幹下去了,只能去議會,只是這議長選舉就不再幫忙了。
本來說這議長選舉,不是下面選出來的,而是上面“舉”出來的,只要蕭迪吉一句話,大家還不歡呼一聲,然後全票透過議會人選,可這樣一來,蕭迪吉不開口,傅斯博只能去當一個普通議員了,而且他已經戒賭了,
柳鏡曉倒是給花月影透了點口風,說他到山東之後,絕不敢忘記蕭迪吉這次幫助,這招兵的事情就包在他在身上,前次花月影能保得人頭,就是依靠柳鏡曉的壯丁,現在花月影把升官的希望也寄託在這壯丁二字,兩個人就在那裡合計著怎麼樣才能在販賣人口獲取最大的利潤。
這次乘船開進,可以說是一路順風,就是一路加煤加水,沒出什麼意外,沒幾天已經到了上海,船隊就要開出長江,望著船隻來往不絕,岸上無數的高樓,說不盡的紙醉金迷,柳鏡曉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叫道:“把韓團長叫來!”
韓信海沒隨李何一行動,也在柳鏡曉的司令部,等韓信海一來,柳鏡曉就把房門一關,問道:“雪海和沈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雪海的妹子,我那未過門的妻子又是怎麼一回事?”
當初慕容雪海一死,柳鏡曉心情不好,就沒有打探他和沈家到底是怎麼回事,接下去他事務繁忙,也沒有詢問沈家的事情,時間一久,自然忘記了,他既然沒問,韓信海自然也沒說,今天到了上海,柳鏡曉才想起這件事情。
韓信海聽柳鏡曉問起這件事,舉動也很出柳鏡曉的意料,他突然跪了下去,說道:“請師長為我們家少爺做主了……”
第六卷 第二十六章 海上舊事
柳鏡曉趕緊把韓信海扶起來:“起來起來……都是自己人,來這套幹什麼……雪海交代下來的事情,我哪有不遵照執行!”
這等收買人心的事情,柳鏡曉可是行家裡手,韓信海聽他語氣十分親熱,很是感激,於是站了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