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鏡鏡總算想起暈迷前的情況,如果那支敵軍不是遇到一支哪冒出來的十七師小部隊襲擊,恐怕一同突圍的五個人一個也逃不走了,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這個陳醫生似乎也沒有太多的經驗,察看了一會也說不出來,最後說道:“給病人弄點吃的吧!”
柳鏡曉一聽這話,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傷口都已經處理過了,肚子卻是空空的,再一想就是自己的軍裝,雖然一路逃跑丟了不少東西,可是那上面還有很多機密檔案,當即有氣無力地問道:“我的軍裝哪去了!”
那年青人答道:“先生放心好了,都收拾好了!你再好好養病吧!等病好再回部隊吧!”
柳鏡曉這才確認沒有落入省軍,不由安靜了下來了,在床上舒了一口長氣,可耳朵中時不時聽到打冷槍的聲音,猛地一聲大喝:“把你們的村長叫來!”
他雖是重傷之餘,卻仍有幾分威嚴,這年青人瞧了柳鏡曉一眼,這個人顯然是地位不低的軍官,找村長恐怕有要事相商,當即應了一聲,走出房去向女醫生說了句小步快跑了。
不一會,那陳醫生端了一碗稀粥進病房來了,柳鏡曉卻連舉動筷子的力氣都沒有,陳醫生只能用調羹一小口一小口喂柳鏡曉。
柳鏡曉這才注意到這陳醫生似乎長得挺美的,只是渾身疼痛,也來不及細看,只隱隱覺得這陳醫生好生溫柔,首先輕輕吹冷粥,然後非常小心地餵食,生怕觸動自己的傷口。
只是太疼痛了,柳鏡曉一雙手緊緊抓住被單,手上全是汗,陳醫生見到這情景,輕聲說道:“我叫陳,是村裡唯一的醫生……剛才那是小鐘,我的幫手了!”
柳鏡曉聽她說話,總算引開些注意力,雙方偶爾有些問答,可她問柳鏡曉的名字,柳鏡曉總是笑而不答。
不多時,只見那小鐘在外聲叫道:“村長來了!”
村長是個很持重的人,柳鏡曉也貼在他耳邊只說一句:“我是柳鏡曉,去鄒城!”
村長的臉色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對小鐘說了句:“小刀,你叫村裡的自衛隊全過來,還有,把村裡的膠輪大車都準備好!對了,請上村和下村的自衛隊也過來幫忙!”
等鍾小刀走後,這村長才向柳鏡曉表忠心:“請柳師長放心,這裡距鄒城只有二十多里,今天就可以到那邊!”
然後他又交代陳醫生:“陳醫生,請盡力照顧柳師長!”
那陳醫生對柳鏡曉的身份並不感興趣,但不久之後柳鏡曉便聽到他和村長吵了起來,她仍是很溫柔,卻很嚴厲:“我可不管他是什麼柳師長,我只知道病人現在的情況恐怕經不起長途顛波!”
最後她還過來要求柳鏡曉:“你在這裡好好待著!”
可是既然他是柳鏡曉,有些事情也任不得她這個醫生來作主,這個上段村拼湊了上百人的自衛隊前來護送,什麼裝備都有,有些乾脆把鋤頭都用上,但人家已經把全部的武力都用上了,因此柳鏡曉也說道:“多謝美意!柳鏡曉沒齒難忘,等渡過眼下這個難關,一定重重酬謝!”
上段村特別準備了一輛大車給柳鏡曉乘坐,陳醫生揹著藥箱坐在她身旁照顧,可他的身體哪得起這折騰,走了不久,柳鏡曉又痛暈了過去,只能隱隱聽到村民的輕聲答話:
“這個人是誰啊?看起來身份很高啊。”
“還不知道嗎?是柳鏡曉柳師長啊!”
“是柳師長啊!實在想不通,柳師長還這麼年輕啊,而且長得這麼英俊啊!”
“現在王自齊和柳師長大打出手,聽說那邊正在重金懸賞柳師長了!”
“我才不幹!這麼多人,給王自齊那一送能弄多少錢,俺手裡的錢全是魯南票,家裡還在魯南銀行有不少股份,如果柳師長敗了,這些鈔票全成了廢紙了!”柳鏡曉聽得出這聲音是那個叫作鍾小刀的年輕人。
“對對對,這不,俺手裡還有不少魯南票,不知道以後還能繼續用嗎?”
柳鏡曉暈暈沉沉著睡了過來,似乎臥在什麼軟綿綿的地方上,好久才醒過來,張目一看,又是殘陽如血,槍聲不絕如耳,硝煙四起,不知有多少生靈在自相殘殺,身體卻好生受用,好久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頭正枕在陳醫生的大腿上,轉過頭去,陳醫生用著溫柔的目光望著,問道:“痛不痛?”
柳鏡曉強忍著說道:“不痛!”
雙手卻仍然全是汗,柳鏡曉的心事卻飛到了天外,那邊小鐘正以目光釘著柳鏡曉,生怕他有什麼出軌的舉動。
行到半路,遇到司馬勘營的一個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