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磅炮也為數不少。
當夜,湘軍又祭起了小部隊襲擾的老套路,只是效果不佳,定邊軍對這一套早有防備,湘軍損失不小,卻沒有什麼戰果。
而定邊軍方面,則是歡天喜地慶祝今天的勝利,郭俊卿照例給前線官兵送上熱菜熱飯,每個官兵再免費加兩個雞蛋和一份罐頭,當然這錢柳司令出了。
不過燒埋費的支出也不少,周再之團的傷亡尤重,原來周團有四千三百多人,現在全團官兵只剩下一千八百多戰鬥兵,後方醫院還躺著幾百傷兵。
定邊軍方面的傷亡同樣不小,柳鏡曉清點了一下傷亡,嚇了一跳,從武漢出發的時候,定邊軍有四千一百人,現在加上來援的陳方仁八百多人,再除去傷員,定邊軍只剩下的兵力不到四千一百人,也就是在戰鬥中傷亡了九百多人。
幹部的傷亡也很大,第一營的老連長朱營戰鬥中殉職,慕容雪海營也有一個連長殉難,至於連排級軍官,戰死的數目就更多了。
對於傷兵,柳鏡曉全部送到後方負責救治,對於戰死的官兵,以柳鏡曉為首,全師的高階軍官都抽時間參加一個簡單的下葬儀式。
處理了死者善後的問題,活下來的人必須為自己打算,柳鏡曉下令召集作戰會議。
召集參加作戰會議的軍官很費時間,倒是第二艦隊的兩位賭棍第一時間跑來了。
當然了,他們最關心的還是壯丁問題,柳鏡曉也是大開空頭支票,說著說著,柳鏡曉往傅斯博的袖子上看了一眼,覺得有些不對,再仔細看看,覺得傅斯博的軍銜不象校官,一數傅斯博袖子上的道,果然比上校多點東西,遂問道:“斯博,你是啥子軍銜?”
傅斯博臉色好了許多,一聽這話,臉色又難看起來,他答道:“我是海軍代將,原來這次回去就升海軍少將了,可因為這次幫了你們一個大忙,這回去還真難說啊……”
柳鏡曉知道海軍中確有代將的設定,海軍代將不算將官,介於將校之間,獲得海軍代將軍銜的人也很稀罕,算是一個極少見的軍銜,這位老兄倒給陳方仁這個賭鬼給坑摻,便安慰道:“斯博兄,有我這一大批壯丁,還怕什麼啊……對了,兩位還有什麼想法啊?”
花月影倒是乾脆:“還幹什麼啊?我幹了十多年海軍,也不會其它的生計,除了繼續在海軍混,還能幹什麼?”
傅斯博卻是有一番考慮,他說道:“這趟來之前,老蕭很希望我能去議會幹議長,議會的那幫老頭子老是反對他,他在議會也缺個得力的幫手,這次回去我倒是很想向議會方向發展……”
柳鏡曉很為他可惜,說道:“議長嗎?那可惜了,軍政人員不得兼任議員,斯博拋棄了軍中的大好前程,轉行從政……真是……”
在北方軍人眼裡,第一流人物從軍,第二流人物才去從政,從軍隊轉行去幹議員,大有明珠暗投的意思,傅斯博倒是不在意,他說道:“幹議長,倒是挺安穩的……”
說話間,幹部們已經從陣地上趕回來,柳鏡曉連忙站起來招呼,慕容雪海和蕭如浪現在對柳鏡曉也非常客氣,畢竟誰能先擴成團,全操在柳鏡曉一句話裡。
不多時,開會的人都到齊,柳鏡曉便宣佈會議開始,柳鏡曉先通報了一下戰鬥簡況,開始大家都還能有說有笑,可後來臉色越來越來凝重。
現在才打了三天,鄂軍方面就傷亡了三千四百多人(雖然湘軍方面的傷亡是鄂軍的一倍以上,但是湘軍的兵力雄厚),剩下的兵力不到六千人,而這樣的戰鬥不知還要打上幾天。
援軍?那還是相當遙遠的事情啊,至少還要兩三天的功夫才到啊……如果再按這個傷亡數字持續下去,等他們趕到,估計得為自己這幫人收屍了!
何況通城和公安這兩翼的戰況,據說都是鄂軍失利,到時候可就有可能形成了合圍了。
大夥商量來商量去,沒商量出一個好對策來,柳鏡曉還是定了一個固守待援的調子,可他也覺得這樣死守下去也不是好辦法。
結果郭俊卿倒是說了兩個字:“反擊!”
一語點醒夢中人,柳鏡曉當即重重地拍了桌子,說道:“明天,在羊樓峒向他們打個反擊!”
接著,他又問道:“把他們奪去的山頭全奪回!誰去?只要奪下一個山頭,他那個營立即擴編成團!”
大家頓時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奪下山頭,一戰而勝,然後擴編成團,這是大家的美夢,可大家誰都不敢開口。
現在四個營傷亡都很重,再來這麼一次進攻,這個營的部隊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