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座洞府之中,一個老者猛然張開眼,只見其眼中閃過一絲驚駭之色,隨即站了起來,身形化作輕煙一般,瞬間無影無蹤。
絕雲大殿上,絕雲宗宗主狂雲道人一臉驚訝的從宗主大位上站起來,顧不得下方數個宗門長老驚訝的眼神,直接從臺上著急的小跑一陣衝到大殿之外,眾多絕雲殿長老看到這麼一幕後,先是一呆,隨後目光隨著其宗主的身子看向大殿之外,頓時看到一個白袍老者背對著他們,雙手背在身後,仰著頭,看不清到底是何臉色。
“見過師尊!”狂雲道人一身修為已經到了金蓮大圓滿,距離元嬰期只差一步之遙而已,這一步之遙甚至就是天譴,金蓮生嬰百個之中難出其一,這狂雲道人不到最後一刻他不敢輕易凝結元嬰,一旦失敗,便永遠喪失了進階元嬰期的希望,進階元嬰期只有一次機會而已。
那白袍老者猛然一轉身,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厲色的瞪著狂雲道人說道:“你難道還不知道你車師弟已經身死之事嗎?”白袍老者正是絕雲殿宗門內現存的唯一一名元嬰期太上長老,而且這名太上長老更是元嬰中期的修為,在絕雲殿中,是萬人之上,哪怕宗主狂雲道人也不過是這太上長老的一名弟子而已,狂雲更是要對其禮敬有加。
“什麼!師尊,您說什麼!”狂雲臉色一怔,驚愕的看著白袍道人。
“你果然不知情!你師弟都已經身死了,你居然還不知,你到底將你車師弟派去哪裡了,去做什麼了,為何為師留在他神識之海中的一縷神印會消失掉!只有身死道消才會如此!”那白袍老者一臉難看的看著狂雲一字一句的念著,他的眼中殺氣騰騰。
“啊,師尊,徒兒真的不知車師弟出事了,早在五十年前,車師弟他就向徒兒請願,要去鎮守一座坊市,那徒兒便將其派發到了虎頭鎮坊市,而且已經過了五十載了,期間車師弟每隔三五載都會回來宗門見徒兒一次,而且早在半年前,車師弟也剛剛回來過宗門,師尊,徒兒馬上派出人手,去調查車師弟是否真的遇難!”那狂雲看到自己師尊大發雷霆的樣子,頓時嚇得心頭一陣急跳,眼中滿是著急之色,連忙說著。
“哼,你是在懷疑為師剛剛說的那番話的真實性嗎!”那白袍老者頓時氣急敗壞的瞪著狂雲。
“啊不不不,徒兒馬上派出人手去調查車師弟遇難之事!徒兒不敢懷疑師尊您的話!”狂雲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師尊在閉關,而且已經快一百年了,這忽然出關,就為了車師弟,車師弟定然真的遇害了,我居然還如此蠢的說話!”
“哼!你給我說!那虎頭鎮坊市在何地!”那白袍老者一臉陰霾的看著狂雲質問著。
“師尊,這是我們宗門的管轄範圍內的地圖!虎頭鎮上面也有標記!”狂雲早就準備好了,他暗自猜測著自己師尊如此激動的破關而出,定然會親自去一趟虎頭鎮坊市。
“嗯!為師親自去調查一番,希望裡面不要有任何貓膩存在!”白袍老者一臉面無表情的看著狂雲淡淡的說著,狂雲聽了這話後,臉色猛然一變,變得潮紅不已,但卻不敢有任何辯解。
隨後白袍老者一晃,便御劍直接飛離而去,狂雲則是糾結的吐出一口濁氣,鬱悶的轉身過去,那殿中的諸多長老一個個大氣不敢出的看著狂雲,深怕觸了狂雲的眉頭。
“宗主,剛才那位便是我們門中的太上長老天理道君可是!”絕雲殿的大長老七晏子一臉興奮的看著狂雲問著,後者聞言,臉色有些難看的哼了一聲,隨後淡淡的點了點說到:“沒錯!”
“呵呵,太好了,在下本來還擔心太上長老是否已經坐化,現在看到太上長老虎虎生威的樣子,真是太好了,這樣在下就能夠安心了!”那七晏子一臉激動的自顧自說著,他卻是沒有看到狂雲那張臉,比黑炭還要黑,直到有人提醒了一下七晏子,七晏子才反應過來,及時收斂起來,尷尬的對狂雲拱了拱手說了句在下還有事便著急的離去了。
在之前唐昊的屍奴和鬼奴聯手殺死車金元的地方,忽然一道狂風驟然颳起,隨後天空響起道道狂雷,一個老者騎著一頭三眼黑豹,一臉殺氣的立在半空中,俯瞰著下方的一切,這老者一身白袍,正是狂雲的師尊,也是車元金的師尊天理道君,這個稱號是天理道君自己給自己封的,他年少輕狂時,方圓千里之內,無人能與之匹敵,從那一刻起,他便自封了這個稱號。
天理道君忽然發現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滔天怒氣,隨即衝飛而下,只見天理道君一臉難看的站在一具乾屍身側,他伸出手,手臂微微顫抖著,眼中滿是哀傷之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