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的人越來越多,大傢伙一瞧,便一同上了摺子去給太上皇。
誰讓當初允許一些地方官府辦水泥廠是太上皇呢?
四爺拿著信有些頭疼,太上皇竟然將這個皮球踢給了他。
“你說說我哪裡能給他們找辦法賺銀子?”之前一個個嫌棄朝廷要的分成太高,不願意接這個活。
這回看到別人賺錢了,又坐不住了。
敏寧伸出手,摸了摸手上的長護甲,“他們不是想讓你給他們出主意,而是讓你也允許他們辦公司開廠子。”
四爺哪裡會不知道,與其說這些人將糟糕的太上皇那裡,不如說只拿太上皇給他施壓。
誰不知道現在太上皇已經不管事了?這些人故意將摺子送到太上皇那裡訴苦,擺明是知道太上皇會將這件事再扔到皇帝頭上。
呈給皇帝,皇帝可能將折著壓下去連問都不問。但呈給太上皇就不一樣了。
“你說說你的看法?”四爺問向敏寧。
敏寧伸出手指看了看護甲,吹了一下才開口道:“想要開就開唄,咱們同意各地府衙開公司或是辦廠,來補貼當地府衙縣衙的開銷。不過有一點得說明白,這些公司和工廠都得跟私人的工廠公平競爭,可不能以勢壓人,給人隨意套個罪名。還有以官府名義開的公司所賺取的銀子,只能公用,不準被人塞到私人口袋中。所有賬務必須走銀行,這也為推行紙幣打造基礎。醜話都得說到前頭,現在還是查不出來,但總有一日查出來這些,給連本帶利的吐出來。”這可是一舉兩得。
反正回頭,當這些人發現自己貪了,結果要子孫後代來還,有些人就算動手腳也不敢動的那麼多。
想了想,敏寧又提了一個意見,“我看乾脆每一任官員調任之前,都要跟後任交接什麼賬務問題都得交接清楚。一年之內只要有差錯就可以追究的前任。”
其實一個人想要貪的話,有千萬種方法可以避過。敏寧提這些只能說是暫時引鳩止渴,就連現代那麼嚴密的賬務都能夠找到法子避開,更別說這個時代了。
“以後的賬務全都一式三份,免得出了什麼意外,比如被火燒了,燒了也得給我原原本本的抄回來。”
四爺點頭,沒有在賬戶上面多糾纏,而是問她,“這些官府開公司的話,你認為可經營哪些類別?”
敏寧這才看向他,“那就看自己能夠開哪些,大清這麼大,你能還能一一幫他們想清楚?最起碼有多少錢才能辦多大的事,還有這得跟水泥廠一樣,身負官職的人絕對不可以參與經營的問題,只准年底的時候可以派人去查查。”
四爺下定了決心,“就按照你說的吧。”
敏寧笑著繼續說,“還有一些,要是實在不願意費這個事的,也可以招商引資,回頭自己這邊商業繁榮起來也可以收稅的。這商業稅,最好劃清楚,公佈下去,來個全國統一,免得各地亂收。還有招商引資,可以允許當地免除一年以上,五年以下的稅收。或是稅收減半也行,這些不都是招商引資的資本嗎?”
四爺點了點頭,“回頭就讓內閣辦。”
解決了這件事之後,四爺將信放在桌上問她,“兩孩子現在如何了?”
“好著呢!聽說已經收服了銀行的人,好歹也是皇孫,見識多,人有機靈的很,這才兩個多月就將銀行裡大部分人都收服了。”說到底,也只是憑藉著年紀小嘴巴甜會來事,才混來好人緣。
至少對於敏寧來說,還算是認可的,出去之後歷練一番,果然成熟了許多。
四爺聽了之後便開口,“找個機會將這兩孩子給叫回來吧。”四爺幾個月沒看到孩子,都有些想了,特別是弘昀也回到了醫院,宮裡一下子少了三個孩子,都覺得寂寞了許多。
何況現在是放暑假的時間,看著在宮裡亂跑的幾個孩子,四爺不得不想那兩個大的。
敏寧搖頭,“這可不行,還得等上一段時間,紙幣剛剛發行,還沒探出個究竟來,兩個孩子也需要鍛鍊,總得讓他們摸清楚咱們發行紙幣到底有什麼用意,這時候離開的話就功虧一簣了。”讓兩個孩子出去做事,不就是為了認清楚紙幣的作用,未來不會聽從一些人胡說,隨意廢除紙幣。
四爺一聽,嘆了口氣又道:“要不我們過去看看?”
敏寧想了想,便點了點頭。“我派人安排一下。”她也有想小孩子了。
地上跪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臉盤圓圓的,看著非常有福氣。
這要是在民間,這種臉型必然是那種非常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