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龍穴之中,不知先生可知道?”
“這倒是不曾聽聞。”沈圖搖了搖頭。
“龍穴?那是什麼地方?”水鏡好奇道。
魯遲搖了搖頭,道:“在下也不清楚,只是傳說如此,說是如說能找到龍穴,或許能從那裡的密道中到達之罘山頂的封神臺。”
沈圖苦笑著搖頭道:“那之罘山如此之大,要尋龍穴,談何容易?”
魯遲忙道:“聽聞之罘山附近的東海之濱,有個其形的龍巖,先生若是有心,不如一探,如何?不過,傳說中,只有是‘龍醒朝珠’才能夠進入!”
沈圖這是猛地看向了魯遲,眼睛微微一眯。
那魯遲也反應過來,自己說的有些多,又低眉下去,乾笑道:“呵呵,傳說也未必可信,若是殺黑貓這般容易就好了。”
水鏡倒是不疑有他,一副我心亦然的樣子道:“說的也是啊!”
沈圖這是呵呵笑道:“沒想到魯大人不僅是學問精深,而且對於這些神鬼傳說也很精通啊。”
“先生說笑了,在下生於此長於此,自是對齊國知曉的頗多。”那魯遲有些驚慌的拱手說道,“祝兩位探親一路平安。”
“真是感謝魯大人的幫忙了!”沈圖這是呵呵一笑,拉著水鏡便離開了吏所。
在臨淄城大街之上,水鏡很好奇的看著沈圖,問道:“沈先生,剛才你……”
“想問我為什麼對那魯遲這麼灼灼逼人?”沈圖呵呵笑道,“因為他是儒生啊。你還記得之前的那條法家犬嗎?”
“記得啊!”水鏡笑道,“不過現在那狗應該已經在大鍋裡煮熟了吧!”
沈圖點了點頭,道:“我只是不想咱們也成為那條法家犬而已……”
“什麼意思?”
“他是想借刀殺人而已。”沈圖笑道,“這臨淄城為什麼要查身份竹牒,還不是為了杜絕刺客嗎?可這魯遲居然敢逆流而上,隨便見了沒有竹牒的人都敢辦一個,為的是什麼?不就是希望能碰見個刺殺秦皇的刺客嗎?且他在臨淄素有人望,秦皇死而天下亂,這人若是舉田氏子而立國君,他豈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水鏡搖了搖頭,“不懂!一點都不懂!”
沈圖輕笑道:“不懂就對了,你要是懂了,那你還是水鏡嗎?你就成姬良了!”
“那沈先生,我們還要去那龍首巖嗎?”水鏡問答。
“自然是要去的,”沈圖點了點頭,“這魯遲雖說其心不正,但其所圖的也都是建立在秦皇死的基礎上,既然如此,那他給的情報定然是沒有錯的。”
說到這裡,兩人便直接出了臨淄城,一路向東,直奔東海之濱龍首巖而去!
走了一夜之後,兩人終於在次日正午時分到了那龍首巖,遠遠望去,那叫做龍首巖的海礁果真是如一條臥龍潛與海中一般。
水鏡還只是覺得形似,可沈圖卻從其中感覺到了一股不一樣的威勢!待正要細細品味時,那股威勢突然直轉直下,消失的無蹤無形!
水鏡在沈圖發呆時,便已經將附近打探了一遍,道:“這附近根本連過去的路都沒有,總不能我們游過去吧!我可是不會游泳的!”
沈圖搖了搖頭,道:“還是想想那‘龍醒朝珠’再說吧。貧道要打坐休息一會,想通了叫我就是。”
水鏡坐在沙灘之上,看著閉目跌坐的沈圖,一個人在旁邊抱腿嘆道:“‘龍醒朝珠’什麼意思啊?真是煩死了,有話難道就不能好好說嗎?非要留下這麼多謎題,我又不是姬良,怎麼知道解謎啊!要是姬良在就好了,直接問他就是了,他雖然呆,但是腦子還是很好用的!龍醒朝珠,龍醒朝珠……”
水鏡說著說著,便兩眼失神起來,腦子一木,呼呼的睡著了。
沈圖見水鏡睡著,搖了搖頭,去了一枚傳信符籙,在上面寫了些字之後,疊了個千紙鶴樣子,輕輕一吹,那紙鶴經變成了一活生生的鴿子,拍了拍翅膀,向著西面飛了去!
時間一轉,便到了深夜時分,水鏡被一陣水浪濤聲驚醒,揉了揉朦朧的眼睛,驚道:“這是……我竟然睡了這麼久,真是的,都怪那個什麼‘龍醒朝珠’,真受不了!不對,這裡的地形怎麼變了?”
“退潮了當然不一樣了。”沈圖這是說道,“你是不是應該先把貧道的道袍還回來?”
水鏡一驚,這才感覺到身上還披著衣服,忙紅著臉還給了火堆邊的沈圖,道:“多謝先生。”
沈圖擺了擺手,將火堆邊上烤好的海魚遞給了水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