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用詭異,她想不到用另一個詞來形容此時的心情了。
而他,投過來的眼神,充滿了一個獵人對目標的強烈興趣,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女孩了,那種眼神她豈會不明。
那是男人欣賞女人時的神情,可她不明,為何他會用這種眼神來望著她,難道他知道自己是女的?就算知道,他們現在是在打仗,她什麼時候把他勾搭了?
每次都是在黑夜中與尉遲塵交手,還是第一次在有光亮的地方觀察他,這才發覺他竟然有一頭栗色的長髮,那種顏色並不是燭光映照出來的。
栗色的長髮,似乎在哪兒見過呢?
心臟猛然快跳一拍,是姬羨壹,姬羨壹也有一頭栗色的長髮,她曾打趣地問過為何他是晁國人卻不是黑髮,是不是染的頭髮。
姬羨壹那時只是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多說。
所以至今,姬羨壹為何有一頭慄發對她來說還是個迷。
難道說尉遲塵也是姬家的人?可姬鑫,姬琳和皇后也是黑髮啊,何況尉遲塵和姬羨壹長得沒有半分相像。
這時,從門外傳來車輪滾動的聲音,賀蓮想要衝出去看,卻被門口的兩名幫眾擋住了去路。
緊接著,凌闕被推了進來,他嘴裡塞著白布,昏了過去,雙手雙腳被厚重的鐵銬在獨輪車木板車上,身上被鐵鏈圍了一圈又一圈,幾乎只能看見頭和四肢。
凌闕已被折磨的沒了人形,那瓷白剔透的肌膚上滿是被地面拖出來的血痕,俊美的臉頰上也都是深一道潛一道的鞭痕,觸目驚心。
心思抽痛不已,眼眶頓時溢滿了熱淚,她不知道在心疼什麼,是心疼那完美的皮囊盡毀,還是心疼他這個人,她分不清楚。
她只是覺得很想哭,心很痛,即使一個普通人如此悽慘的橫躺在自己面前她都無法平靜正視,何況是一個認識的人,一個和自己有無數瓜葛的男人。
強忍住要流下的淚水,緊咬著嘴唇轉身問道:“要如何才放人?”
尉遲塵衝她勾了勾手。
賀蓮走上前去,尉遲塵拉住了她的手腕,賀蓮想躲,可她知道此時不能躲。
“你們下去。”尉遲塵冷聲吩咐道。
門口的守衛和推車進來的幫眾一起走了出去,那獨輪車因為失了重心而歪倒向一側,凌闕就像一個物品一般斜在半空中,賀蓮的心又是一沉。
“怎麼,心疼了?你不是說殺了他也可以嗎?”
尉遲塵把她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下,環住她的腰,觀察著她的表情。
那一雙水眸泛著淚花,小巧的櫻唇被皓齒咬得沒有了血色,那不同與男子的隱忍傷心模樣,玉軟嬌柔,尉遲塵看在眼裡竟是有些心疼。
這場遊戲,似乎失了樂趣,那種想要見到她屈服失敗的念頭在漸漸消失
情不自禁地抓起她的小手,粗厲的指腹在她手背上來回磨蹭,柔軟的手心泛著一層薄汗。
握著,把玩著,原來女人的手可以這樣軟,這樣好摸,那細小的指頭彷彿一掰就斷了,豈能拿得住那沉重的長刀?
“摸夠了嗎?什麼時候放人!”聲音有些哽咽,不斷告訴自己在敵人面前不能哭,不能示弱,大不了就用身體換,就當被狼咬了!
看向她那視死如歸,彷彿隨時準備獻身的表情,尉遲塵忍不住想笑,“還是老要求,親我一口,就放。”
真假的啊?賀蓮訝異地望向他,那雙深邃的鳳眸竟然也是栗色的,忍住好奇,問他:“說話算話?”雖然覺得問一個敵人這樣的問題有些幼稚,可她現在似乎也沒什麼選擇。
尉遲塵點了點頭,神情極為認真。
疑惑~!這副寨主有病吧,不過,反正親一下也沒什麼損失,萬一他傻了吧唧的放人了呢。
於是朝他那如刀刻的臉上響亮的“啵”了一口。
尉遲塵的神情即刻一滯,彷彿這個吻來得有些乾脆,一時沒反應過來。
喉結上下滑動了幾下,有些出神地盯著她的唇瓣,“來人!把人送到山下和龍寨!”
驚了,他還真放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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