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血果然有問題!”
兩人的對話搞的旁人不明就裡,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直到下一句的出現,他們在心中就只剩下了三個字——“其實,這這這柴桑城內,應該是發發發發生了瘟疫。”
——他女馬的。
流言、人類,只要有這兩者同時存在的地方,前者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帶動後者將自己無限可能的傳播,不管這個人類的屬性是百姓或是士兵。這就是人性的本質之一。
逃不開躲不掉了吧?
林家仁拿著擴音器,一腳踏在城樓之上,正要對著城下的敵軍進行恐嚇,結果卻發現他們騷動非常,似乎已經用不著自己來動口了。
丫的,我的臺詞就要這麼lang費了麼?不行,我得說!
想做就做,林家仁提起了簡陋的擴音器喊道:“下面的人都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不對,你們已經染上了瘟疫!沒錯,剛才我們投放的全都是感染者的血液唾沫之混合物,這可是一種傳染性很強的疫病否則百姓們也不會倉皇而逃了,而我們現在已經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不怕死的就攻過來吧!”
得到了林家仁的確認之後,賀齊的臉色已經變了幾變,“沒可能的,他沒可能知道這個病只會透過血液和唾沫傳播的!難道是弘諮……不,他並不知道此事!或者說是荊州方面,但是他們應該沒有那麼傻自斷財路啊……等等,我在著什麼急?他就是知道了又能怎樣?!”
林家仁哪知道的那麼細緻啊,完全就是為了嚇唬人而使用的手段罷了。至於血液什麼的,抱歉有些凝固了,畢竟臨時部隊虐殺之下荊州來的那三十多個傢伙的血還不夠用,得新增些動物血液進去,說到唾沫,純粹是為了讓他們覺得噁心才故意臨時新增進去的。
有個詞叫做心理暗示,現在的情況就很應景啊,林家仁說裡頭有唾沫,他們似乎真就從裡頭感覺到了唾沫的存在,林家仁說這是病人的血液,他們還就覺得這東西不要接觸為妙……不過這一切卻都是以出現在他們四周的血液為基礎的,沒有這些東西,什麼疫病就無從談起了。
“不要怕,咱們有治療的藥草!只要攻下柴桑你們一個都不會死!他們現在不過是狗急跳牆、困獸猶鬥而已!”
賀齊這一嗓子還是有效果的,雖然士卒們已經不像最開始那樣打了雞血什麼都不顧就衝過去,但起碼士氣還在進攻的**也被重新刺激了起來。
“啊啊,看來還是隻有出動他們了啊!”見到敵人氣勢有所轉變,林家仁當機立斷作出了進一步的指示。“開啟城門,放‘喪屍’!”
這不是科幻頻道,當然不會真的出現那種東西。
你們不是喜歡演戲麼?咱們也來演一出好了。
“不要,不要過來!”
奇葩的場景出現在了賀齊的軍隊面前,一邊逃跑一邊說著“不要”的應該是柴桑城的守卒,而他們身後,則是眾多緩步走向他們的血人,仔細聽的話,他們似乎還發出了“啊啊吼”之類的叫聲。
“什麼,你說那些屍體又活過來了,而且還在攻擊活人?”
沒錯了,林家仁故意把擴音器放在不遠不近的地方,以確保他的話能被部分敵軍士兵給聽到。
這究竟是種什麼樣的疾病啊?
“別、別過來!”從城門中逃出來計程車兵一個接著一個,他們有個共同點,那就是表情扭曲,語言混亂,並伴有輕度的自殘行為。
“呃,雖然不知道他們在玩什麼把戲,但是城門開了,是個好機會!”賀齊畢竟身經百戰,對於超出自己理解範圍的事物並沒有太害怕,起碼錶面是這樣。
“全軍,入城!”
真是個自說自話到極致的將軍啊,部下們什麼狀況他也沒能細察到,或者說勝利在握他自動忽略了某些事情。
行軍多年以來,第一次遇到令行卻無人服從的境況。
士兵們關注的,也只有漸漸朝他們走來的“活過來的屍體”罷了,那些“屍體”現在正在一個個的咬著活人不放,城門附近已逐漸堆積其血淋淋的一灘液體,其狀甚是恐怖。
“給我殺啊!別怕這些鬼東西!”賀齊還在賣力地下達命令,可是顫抖的聲音之下並沒有多少人響應他。
“將、將軍,你看、看那!”
極目所及的,是城中組織起來計程車兵們,他們似乎在和那些血人搏鬥。漫天血花,飛舞飄散。可是……
無論是穿刺還是鈍擊,似乎都只能暫時打倒血人而已,過不了多久他們都會再站起來——這簡直是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