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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無數的人到處走動著,房門吵鬧的閉閉合合,身上的疼痛如同火燒一樣讓她難受,模糊的意識裡,她想要半刻的安靜,但吵鬧的聲音一直在她的耳邊迴響著

白色的線,穿過她的皮肉,為她縫合著傷口,水顏下意識的呻。吟了一聲,但人卻依然昏昏的睡著。

這一切讓人揪心的畫面,鬱騏從頭到尾都看在眼裡。

水顏昏迷了整整七天,這七天裡,除了丫鬟和大夫,只有鬱騏在她的身邊,她的傷勢,從沒有人過問,除了鬱騏,也沒有人關心她的死活。

水顏捲縮的趴在床上,滿是傷痕的背,裸露在空氣裡。她的臉深深的埋進被褥裡,她不想讓鬱騏看見自己蒼白的臉,哪怕知道他已經看見,她也不想鬱騏擔心。

“丫鬟已經給你換了藥了,你這樣捂住自己的臉,你就不怕熱。”鬱騏好笑的開口,手上端著熱粥。

水顏淡淡的扯開笑意,虛弱的不想言語,她真的只覺得累,一種恐慌的累,因為在她醒來後,進入自己腦子的,卻是安將軍死前的樣子,這種內疚的感覺鞭策著她的心。

“來,喝點肉粥。”鬱騏上前,水顏卻拼命的搖著頭。

鬱騏站在一旁,望著水顏背上的傷,肉粥的碗在他的手上緊緊的握著,他難過的說不出言語。

“水顏,我們走吧,我想閻濮昊……。也不會要王爺的命,你想想你只是個奴婢,他怎麼會拿你來威脅……。。”鬱騏沙啞的開口,聲音有些渴求。

水顏的身子僵硬了一下,撇過頭,青絲帖服在她的臉頰,但依然不翻身面對鬱騏。

“鬱騏,我們可以往什麼地方走?”水顏乾澀的聲音有著無奈。

鬱騏張嘴,正準備開口的時候,他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抹身影。

鬱騏轉頭,看見閻濮昊面無表情的站在他的身邊,眼神直勾勾的望著水顏背上那醜陋的傷痕。

這是七天來,閻濮昊第一次踏進這裡。

鬱騏微微的驚訝了一下,沒有想到閻濮昊的功夫如此了得,這般近,他都沒有感覺到他的靠近。

“出去。”閻濮昊轉頭,在鬱騏的耳邊輕聲的命令道。

鬱騏愣了一下,眉頭糾結了起來,他是千萬的不願,但最終還是走出房門。

閻濮昊坐到房中的圓凳子上,眼神不曾離開水顏身上的傷痕。

這七天裡,他沒有來看她,只是偶爾叫下人對他說說她的傷勢,但卻都沒有他現在親眼看見的這般震驚。

“鬱騏,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想走嗎?”水顏沒有感覺到房間的變化,依然幽幽的說著。

閻濮昊挑了挑眉,等著她下面的話語。

“十年前……。漫天的雪花,就快要凍死的我,沒有人為我伸出手,也沒有對我噓寒問暖,就算是賣身葬父,也沒有人憐憫我,除了王爺……。。”水顏一說到季凌陽,嘴角就掛起了笑意。

閻濮昊認真的聽著,臉色突然變得陰暗。

“所以就算王爺現在變得落魄,我也不會離開他,而且我想,我也只有在這裡……。或許還有機會見到他,得到他的訊息。”水顏輕聲說完後,嘴唇乾裂的咳嗽了一聲。

閻濮昊的眼睛半眯著,臉上陰霾得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我在這裡,只是是等著王爺……。所以我哪裡也不去,除非我死。”水顏堅定的開口,聲音是如此的決絕。

“意思是,我只有讓你死了,或王爺死了,才會斷掉你對他的想法?”閻濮昊陰冷的開口,步子緩慢的走到水顏的床邊。

水顏驚訝的轉身,眼神裡有著吃驚,而背上的傷,因為她的劇烈動作,而撕扯得疼痛。

“看見我就這麼的讓你害怕?”閻濮昊壓下頭,額頭對上她的額頭,聲音有絲玩味,但語調依然陰冷。

水顏的身子顫抖了一下,蒼白的臉,更加的蒼白,她的眼珠四處的找著鬱騏的身影。

“我……。我。”水顏知道自己該開口說話,但卻解釋不出半句,只有疼痛讓她的臉上的五官攪在了一塊。

閻濮昊站起身,翻過水顏的身子,讓她滿是傷痕的背,再次裸露在空氣裡,而不是被棉被摩擦著。

水顏身子依然顫抖著,想抓住什麼東西掩蓋住自己背上的傷痕,不知道為什麼,她是如此的害怕他看見她的身子因為刀傷變得難堪,而非男女的嬌羞般的,不准他看見。

閻濮昊沒有言語,手突然順著那扭曲的傷痕,動作輕柔的緩緩下滑,每碰到一處,他的心就異常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