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第一個上前掀開了南炎睿裹在身上的薄被,看到肩後那還非常新鮮的血紅傷痕時,不由吃了一驚!
上官越這時也走了過來,一眼就認出這傷是由“冰魄神葉”所致,因傷口周圍還有些許薄薄的冰碎,而那刺入之深,讓人不禁為南炎睿抹一把汗!
他急忙上前,用自己的內力捂住傷處。
有人幫手,南炎睿自然收回了自己的內力。他許是血流過多,剛剛竟有些使不出勁。
“差點刺入心肺,否則,怎麼能撐得那麼久?”上官越邊說邊從身上拿出一個藥瓶,將那瓶蓋彈開,往那傷處倒下粉末。
火辣辣的熱感,將剛剛入骨的冰寒中和了起來,可再次讓他感受了一遍被刺的劇痛,他咬牙忍著,額上的汗珠直冒。
“這要是一般人受這樣的傷,撐不了多久就失血而亡了。教主,這個風姑娘她……”上官越往依然躺在床上的風千雪看了一眼,只見她此時已雙眼閉合,仿若熟睡一般,看不出有半點殺傷威力。
“那是她的本能反應,不怪她……”南炎睿疲憊的說。
本能反應?難道在風千雪的潛意識裡,竟是想對他下如此毒手?
她想殺他?
眾人忽然不解。可很快,上官越又在他的後背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右側的腎門穴處,竟隱隱現出一道浮動著的暗紅印記,就像是一個符咒,在面板下不時的閃著光亮。
這是?
衛凌風此時也注意到了,突地把上了南炎睿的脈搏,細細探詢。
“怪不得主上沒有被那火煞陣所吞沒,原是您體內的那血咒之毒起了關鍵的抑制作用!那血咒在不發作時藏在體內或成寒性,與那火煞的熱源相互中和,便很好的協助了主上去控制內力。”
上官越聽後也點了點頭,“沒想這要命的毒咒居然還在關鍵時刻派上了用場。教主福大命大!”
“可是主上,如您繼續將郡主放在身邊,恐怕這危險還會存在。先不管郡主是被人控制,還是她潛意識中想要殺您,對您來說,都是不利。不如將她和司徒靜護法放在一起,讓司護法陪伴並保護她。”衛凌風提議,而這意見,上官越和莫無痕也是贊同的。
但南炎睿卻搖了搖頭,“不用,她就待在我身邊,我自己會注意的。”
所有人沉默,卻又在心底默默嘆息,愛,果然是刺殺一個人的最佳利器。它會讓你防不勝防,甚至是以身試險,又心甘情願。
只是,他們不明白,為什麼南炎睿會說那是她的本能?
風千雪,不是也很愛他嗎?
許是南炎睿真的倦了,待上官越替他療傷完畢,他便又讓他們全都退了下去。室內又重新剩下了他和她兩人,他隨手又將燈火熄滅,並將那被鮮血染紅的薄被扔到地上,與她一起和衣而臥。
風千雪因為被點了睡穴,此刻正是酣意正濃。他一把將她摟入懷中,下巴輕輕磕在她光滑的額上,不知不覺,竟這樣睡了過去,毫不設防。
翌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射入屋內的時候,南炎睿便醒了。風千雪依然睡得安靜,他垂眸看了一會,出手解開了她的睡穴,然後起身穿衣,並將昨天被血染髒的衣物,盡數丟進了髒衣簍裡。
他才剛弄完,床上躺著的人就醒了。還是和昨天一樣的呆滯瞳眸,神色無情無慾,面若寒冰。她一睜眼就慢慢的坐了起來,和正常人無異的自己穿鞋,然後走到桌邊,拿起桌上的熱茶給自己倒了一杯。
南炎睿一直靜靜的觀察著她,直到她也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他這才開口:“昨夜你差點就殺了我,雪兒,那件事,你真的那麼恨我?”
她沒有回答,可是,卻像聽明白似的,點了點頭。
他怔住,如今的這個她,不是沒有一點意識的!她竟也有自己的思想,甚至還有……那被他重新塵封的記憶……
他握著茶杯的手居然在微微的顫抖,面色也跟著變得蒼白起來。
好在這時,敲門聲響。
“進來。”他喊了一句。
門開了,進來的是上官越。
“你來得正好,幫我看看她,她好像帶著某些記憶,而且也有自己的思想。”看到是他,南炎睿便先提了要求。
上官越點了點頭,來到風千雪身邊,伸手把上她的脈搏。良久,他似是皺了皺眉,伸手又把上了另一邊脈搏,像在做著對比。
“有什麼不對嗎?”南炎睿看出了他神情中的疑惑。
上官越收回了手,“風姑娘此刻,確實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