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不由驚訝地問道。我答不上來,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拳法,只覺得這樣移動腳步和乘隙出拳,可以令我的雙拳更加協調迅速,躲閃也更為靈活有效。
“別管它是什麼拳法,總之能擊敗你這個大金國第一勇士就行。”我笑道。
宗拓冷哼一聲,再次向我撲來,但在我靈活的步伐和嚴密的雙臂防護下,他再次無功而返。就在他體力稍懈的那一瞬,我不再留後勁,雙拳全力連環而出,或勾拳或點刺或擺擊,以組合拳閃電般向他攻去。在這種似乎渾無章法的亂拳急攻之下,這一次他沒上次幸運,被我自下而上一記勾拳又準又狠地擊中下頜,頓時仰天倒地。
“放箭!快放箭!”一個侍衛突然喊道,並端起弩弓率先向我射來,我哈哈一笑,順著箭勢一個後翻往江堤下倒去,在侍衛們十多支箭射出到之前我已一頭栽入江中。冰涼刺骨的江水令我渾身一個激靈,忙在水中扔掉身上的累贅,然後向長江對岸游去。
當我最終精疲力竭地爬上長江南岸時已是黎明時分,回望寬闊的江面,我不禁對自己超人的耐力和耐寒的本領也感到驚訝。一小隊巡邏的宋軍發現了我,有人認得我是虞大人身邊的智囊,忙把我帶到虞允文的中軍大帳。
“你可回來了!”披衣而起虞允文不顧我滿身水漬,激動地一把抓住我的手,接著又吩咐隨從,“快給白壯士取衣袍換上,再煮碗薑湯上來!”
換了身乾淨衣袍,喝著熱騰騰的薑湯,我身體漸漸暖和起來。虞允文在一旁滿是慶幸地連連道:“前日你未能隨大軍回來,眾將都以為你在亂軍中為國捐軀了,只有子溫堅信你定能自保,看來是他更瞭解你啊!”
韓彥直精通武技,自然對我的身手有更深的瞭解,因此對我也更有信心。雖然與他交往不深,不過我心中已有些喜歡這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世家公子。
“大人下一步有什麼打算?”我邊喝薑湯邊問道。
“金兵雖然連連失利,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實力依然不敢小覷。我想從上游再次渡江,對完顏亮再次進行打擊。”說到這虞允文滿是殷切地望著我,“對了,你剛從江北逃回,一定有金兵最新的情報。”
“大人該儘快再次渡江進攻金兵,不然就晚了。”我笑道。
虞允文很是驚訝,“再次從這裡渡江偷襲?同樣的計謀在同樣的地點怎能成功兩次?”
“這次不是偷襲,而是盡遣主力大張旗鼓地進攻!”我笑道。對勒布依的信心使我對戰局有了新的看法,“如果遭遇金兵頑強抵抗,大軍可以再撤回來,不過我估計金兵多半會望風而逃,潰不成軍。”
“不會吧,”虞允文還是不敢相信,“金兵戰鬥力素來在宋軍之上,就算連連失利也未必就會全線大潰敗,上次的夜襲就是明證。雖然趁著夜色擊潰了完顏亮的中軍,但揚州守軍也並未因此慌亂,使我軍無法擴大戰果。”
“大人若相信我,就照我的計劃立刻行動吧,不然就會失去收復江淮的最好時機。”我沒有說出完顏亮很可能已經遇刺的訊息,一來這還沒有得到證實,二來我也想保持我這“高人”的神秘感。
虞允文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笑道:“你總有些不合常理的判斷和舉動,卻屢屢成功。好!我就照你說的調動大軍。”
虞允文行事決斷,很快就調動大軍準備渡江作戰。我跟隨他登上主帥戰船,立在高高的船頭遙望著連綿起伏如長蛇般的長江北岸,不禁想著那個不引人注意的啞劍客勒布依和遠在中都的完顏雍,相信這次宋軍能成為金兵內訌的得利漁翁。
只用了一個時辰,傳令兵就送來大軍集結完畢的訊息。虞允文遙望長江北岸,眼裡閃爍著收復失地的殷切光芒,遙遙一指對岸,下了個短促而堅決的口令:“出發!”
這口令立刻由傳令兵用旗語火速傳遞到各路大軍,江面上頓時千帆競發,在冬日暖陽映照下,如片片鋒刃切開平靜的江水,浩浩蕩蕩駛向長江對岸。陣陣戰鼓聲如暴風雨前的雷鳴,不急不緩地滾過寬闊的江面,對金國南征軍的大反攻終於開始了。
第十九章、老君聖物
登陸將士的吶喊聲充滿了必勝的剛烈,令人渾身熱血為之沸騰。從主帥戰船高高的船頭望去,金兵江岸陣地中幾乎毫無抵抗,宋軍的登陸異常順利,韓彥直的先鋒騎師如潮水般湧上江岸,轉眼間便突入金兵江岸營寨,數萬騎師風馳電掣掩殺過去,如入無人之境。
“報!前方傳來最新軍情,我軍順利登陸,金兵大營形若虛設,幾乎沒有金兵把守!”只盞茶功夫,傳令兵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