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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口徒然泛起一陣涼意。無言地扯下披風蓋住威利法爾的身體,然後一把抱起,路德蘭斯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在暖爐全開的溫暖房間中,雷電與大雨散發的寒意完全被阻隔在外。整整一個晚上,威利法爾都緊緊靠在路德蘭斯的懷裡,當身體漸漸恢復溫度,威利法爾也終於停止了哭泣,他沒有再睜開過眼睛,彷彿不願意從美夢中醒來一般。看著毫無防備地依偎著自己的宰相威利法爾,路德蘭斯只覺得心情複雜。到底這個有著精靈般美貌,聰明卻倔強的青年,是為了什麼選擇加入勾心鬥角的皇權鬥爭中的呢。為了那個還不懂事的幼年皇帝嗎,為了榮華富貴或是虛榮心嗎。。。。。甚至沒有人知道宰相的身世,難道會和這個有什麼關係嗎?路德蘭斯突然好奇起威利法爾的身世,因為他總覺得如此反常的威利法爾一定經歷過什麼痛苦的事。想到這裡,路德蘭斯不禁苦笑起來,自己到底在這裡憂慮什麼呢,懷中人兒的人生又和他有何關聯呢。。。。。。。

整整一夜,路德蘭斯再提不起做別的事情的興趣,就躺在威利法爾身邊,時而思考著軍隊的事情,時而端詳旁邊人兒的睡臉。。。。。。

第二天的清晨,當路德蘭斯醒來,他不敢相信自己昨天就這樣摟著威利法爾睡了過去。做事總是小心謹慎的自己,從來沒有安心地在某人身邊沉睡過。即使有過數不清的床伴,也沒有人能有幸得到完事後路德蘭斯的一夜陪伴。奧芙萊是個例外,因為他是路德蘭斯最信任的副官,一個即使在睡覺的時候也從不放鬆警戒保護著主子的忠實部下。但威利法爾是敵人,是皇帝的代言人。自己一定是一時糊塗!靜靜地起身,旁邊的人兒依戀地抓住了他的發稍,轉頭看著還沒有轉醒過來的威利法爾,不知為何他甜美的睡臉讓他恨不起來,胸中絲毫沒有想要防備或是算計的心情,反而是憐惜他的心情無法抑止。我一定是瘋了,路德蘭斯這樣告訴自己。。。。。。

離開了營地。駕馭著黑篤飛奔在雨後清晨爽朗的青空下,路德蘭斯只想驅走心中陌生的情愫。

〃將軍!〃身後逐漸接近的馬蹄聲和熟悉的聲線,路德蘭斯不用回頭也知道追上來的是奧芙萊。

〃路德。。。。。。。怎麼了?〃在靠近的時候直接喚著名字,奧芙萊擔心地詢問。

〃我太沒有自覺了!〃有點惱怒,路德蘭斯指的是自己對敵人一時失了防備的事。楚楚可憐又如何,尚且年幼又如何,威利法爾畢竟是當今宰相,一時的迷惑只能使自己在權力的鬥爭中處於劣勢。

〃宰相大人還是個孩子,你不需要對他太過防備的。〃

轉身面對奧芙萊,這個人還是如此瞭解自己的想法,就如是他肚子裡的蟲子。

〃昨天晚上的事我看見了,你擁著他連我進來都沒發覺呢。那個人安心地睡得如嬰兒一樣,很難得的經驗不是麼?〃

〃這才危險。。。。。。。〃

〃只是你不習慣罷了,一直待在軍營裡,周圍都是硬邦邦的男人,對於那樣的宰相大人也許。。。。。。〃

〃你這是在把我推給別人麼?〃厲聲打斷奧芙萊的話,不斷地勸他接受威利法爾算是怎麼回事,他不是告訴過他自己愛的人是他嗎?

〃路德,為什麼你不明白呢。我不會是你的另一半,我沒有條件,也不是那個能激動你內心的人。。。。。〃

〃你憑什麼那麼肯定呢!〃

〃因為我是最瞭解你的人不是嗎,那麼你應該相信……我比你更清楚我們之間的事〃

路德蘭斯沉默了,也許他真的是不瞭解,因為他自從出生就沒有真正地愛過什麼人,也沒有人教給他什麼是愛。這或許就是為什麼他不停地和各樣的人睡的原因,有人說過,身體也是辨認愛情的方法之一不是麼(PS:說這個的人其實是…禁忌遊戲裡面千里的情人葉),他不知道,如此地防備著別人的自己,真的可能在世間找到屬於自己的愛嗎?

在世上不知名的角落裡,每個人都帶著自己的傷痕,每個人都有靠自己無法衝破的繭

起來已經是早上,威利法爾的頭昏昏沉沉的,但力氣在一點點地恢復。依稀記得的是昨夜雷電,如幻燈片轉換一樣把他帶回到過去……被囚禁深宮的幼年,那個承載著太多痛苦回憶的噩夢。這段回憶只是一直被壓抑著,卻從未有一刻離開過他的內心深處。。。。。。但是昨夜他是怎麼被帶到房間裡的呢,仔細環顧四周,擺在桌上的將軍盔甲告訴他這裡是路德蘭斯的房間。難道是他陪了自己一夜嗎?迷惑於充滿房間的那個男人的味道,因為自己昨夜就是沉浸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