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連貞只是微笑著轉過了臉去:“沒有必要的,你有你的秘密,我也有我的。我並沒有窺探你秘密的意思。”
白尋的眼睛在昏暗的路燈下顯得很亮,他凝視連貞的臉,沒有鬆開手的意思:“我願意告訴你。”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依舊在顫抖,卻已經比剛才好得多。
又過了一會兒,他的聲音輕下來,卻很堅定地又說了一遍:“我願意告訴你。”連貞幾乎要詫異,自己不過是試圖詐一下,結果居然對方居然願意和盤托出,這樣的感覺,實在是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劇場。
可是,這一刻看到白尋臉上的堅持,她心中生出難得的愧疚,聲音不由自主地放軟:“白尋,之前是我錯了。我確實對你的秘密感興趣,可是,我並沒有一定想要知道。你是什麼人,有什麼樣的身份,對未來有什麼樣的期許,這都是你的事。”
這番話落在白尋耳中,幾乎是血淋淋地刺痛了他的心。這讓他忍不住上前一步,逼近自己與她的距離,幾乎就要將她拉入懷中:“對你來說,我就是一個陌生人嗎?”
他的氣息清晰地吹落連貞耳畔的散發,連貞小心地斟酌著言辭:“當然不是。我們是合夥人,是朋友不是嗎?”她猜不出白尋忽然激動起來是為了什麼,卻覺得,自己需要安撫他。
現在白尋的這種狀況,顯而易見的是不太對勁的。
白尋空著的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眼神中也流露出受傷的情緒,可就算是這樣,他的那張臉依舊是面無表情的。落在連貞眼中,忍不住又添幾分心疼。
她輕輕地用空著的那隻手擁抱白尋,堅定卻溫柔地說:“白尋,我”話音未落,白尋猛然間抬頭看向了天空,周身的氣息冷肅下來。
他鬆開了握著連貞的手,將她往花壇裡推了推:“小心藏起來。”連貞頓時意識到不對勁,反手拉住他:“發生什麼事了?”
白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連貞的手機就在黑夜中響了起來,聲波傳出去很遠。白尋凝視路燈下某些地方越發昏暗的小區,手一滑,就將連貞的手握在了手心:“小心,出事了。”他飛快地將連貞的手機取出來,丟到了一邊,任由它繼續響著,自己拉著連貞從花壇的灌木中穿行而過。
連貞的心咚咚咚地跳起來,她忍不住回頭去看自家的窗戶,依舊如同任何一個自己晚歸的夜晚一樣溫柔地亮著燈,可是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麼就生出幾分懼意來。
小區所有的燈都熄了,有人拉開窗戶大罵起來,被驚醒的狗叫聲連成了一片。
這個時侯,白尋卻拉著連貞的手,穿進了其中一棟樓,腳步飛快地上了三樓,然後敲響了門。
裡面有人問是誰,白尋卻只是依舊敲著。
門開了,兩人閃身而入,連貞聽到裡面的人的聲音充滿了驚詫:“怎麼回事?”
白尋的手稍微鬆了鬆:“我是白尋,這個是連貞。”
一盞燈亮了起來,客廳裡略微亮了一點,立刻有人過去拉上了窗簾,不讓這燈光傳出去。
“小區停電”有人在皺眉,“虎子,你帶上工具出去看看,小心些。”
白尋平靜地說:“有四個人,現在一個人在電房那邊,還有三個人就在樓下。”
連貞詫異地看向白尋,房間內的人同樣驚愕地看過來:“白先生是怎麼知道的?”說完這一句,他看向連貞,略微顯得不太好意思:“不好意思,連小姐,我是有關部門的,負責保護您的家人,發生這種事,我很抱歉。”
白尋平靜無波:“不是大規模行動,就是幾個小混混動了心思,你們猜不到也是正常。”才怪!對方看一眼白尋就在心中呸了一聲,這話說出來分明就是打臉,連幾個小混混都制不住,自己還妄稱什麼有關部門派來保護的?
只是看一眼白尋,對方又識趣地低下了頭。這位雖然自己沒打過交道,可部門裡也有不少他的傳說,自己鬥不過的。
聽到底下傳來一聲慘叫,連貞抖了一抖,站到視窗去,手指按上窗簾:“可以看看嗎?”
白尋代替那人點了頭:“可以,只是幾個小混混,沒有狙擊槍。”連貞於是將窗簾拉開了一條縫,小心地看過去,發現這裡的位置,看過去應該正好是連家的窗戶。只是這個時侯一片黑咕隆咚的,也看不出什麼來。
“我爸我媽他們沒事吧?”連貞放下窗簾,帶著一點不安問,“他們”
白尋看了一眼留下來的那人,後者一個激靈,連忙解答:“沒事,我們沒發現有人進去過。”
連貞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