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就是,論戰功將軍不比他白起少!”
王齕擺手,“這麼有骨氣為何敗在趙軍之手,只怪當日太過心急,白起所用乃是固守之計,應該是猜出趙軍缺糧,如今更是斷了趙軍後路,不可否認白起之能,在這裡三年有誰想過繞過端氏城外圍攻打長平關?”
“這!”
“那種偷襲的把戲只有小人才會用,要打就光明正大!”
王齕冷哼一聲,“栽了就要認,討嘴上之能最是無用,不如好好想一想下一次遇到趙括大軍如何找回顏面!”
“趙括若是敢來必然讓他有來無回!”
“說的對。”
蹬蹬蹬,兵士來到近前,“將軍,君上有信使前來。”
“讓他進來。”
兵士帶著信使進入,手中竹簡遞上,王齕接過仔細檢視,“請回稟君上王齕必然全力以赴!”
信使躬身施禮告退,幾名將領上前,王齕咳嗽一聲,“君上有令,原地修建工事,若是趙軍渡河來攻只需堅守不需出戰。”
“只守不攻,這是什麼狗屁打法,老子不服。”
“說的就是,咱們秦人什麼時候怕過。”
“不許多言,按軍令行事,立刻修建工事,營內多存水土,以備不時之需!”幾名將領只得按軍令行事,走出大帳目光落向遠方,多有憤慨之意,自從白起來了之後地位完全變了,再看白起那些部將一個個趾高氣揚擺出一副無所不能姿態,看著不免有氣。
趙括連番使用火計,不免有所顧慮,眾將退去,王齕取出長平地勢暗暗思量,如果自己是趙括又該如何,是堅守還是突圍,或者以其他方法擺脫眼前困境,不可否認武安君所擺陣勢極為精妙,攻守兼備,左右呼應,如果被困住的是自己,根本沒有辦法。
王齕身形站起長出一口氣,“趙括如果是你又當如何應對,王齕雖然恨你同樣敬你,今生能遇一敵手倒也無憾!”
第一百二十九回 趙括點將
趙括眉頭緊鎖仔細檢視行軍圖,糧草不足後路被斷,趙先說的清楚,邯鄲城內所存糧食已經無法供應長平大軍,加上趙穆百般推脫,這次所運送糧草乃是趙太后從老世族處籌集,可稱是救命糧,不想接近長平關時遭遇夜襲,黑衣人目的明確,放火之後立刻離開,糧車被一把火燒了一個精光,當日眼見長平關激戰,秦軍向上猛攻,看在眼裡心中焦急,怎奈所帶兵力有限,只能眼睜睜看著關口被奪,趙國旗幟被人斬斷升起秦國大旗,趁著夜色命兵士迴歸邯鄲,自己帶著兩名親兵偷偷換上死去秦軍戰甲混入長平關,尋了一個機會溜走目的就是趕到長平大營送信,最終被人當成奸細抓到。
趙括研究對策,如今只能採取強攻之法,白起沿水擺開陣勢,其中是否暗含自己所不知變化,如果是又該如何應對才好,大帳內光線漸漸昏暗,太陽西落趙括完全不知,所有心思完全放在破陣之上,一人快步入內,看上一眼不敢打擾只得站在一旁等候。
趙括聽見聲響,目光始終不離眼前三座陣營,恰如三座大山橫在趙軍面前,如果不能及時掃除,必然處處受制於人,最為關鍵的還是缺糧,糧草一斷,短時間內倒也無礙,至少心存希望,時間一長必然不行,兵士無糧可食氣力不足以戰,軍心更是不穩。
“白英,可是有事?”
“*軍,秦軍有所行動!”
趙括起身,來人正是白英,負責監視秦軍大營動向,“去看看。”
一路無話,趙括腰挎長劍再次登上高處,藉著最後一絲餘輝看得清楚,下方陣營之中一隊隊秦兵行走大營與泫水之間,手中所持之物正是平日用來盛水之物,泫水對岸沙土飛揚,幾萬人一同揮舞手中工具何等壯觀,趙括看在眼裡,“秦軍這是在修建工事。”
白英道:“從營帳來看對岸部署秦軍兵力應該不下三十萬,按照秦軍個性必然採取強攻之勢才對,為何反其道而行之,費勁氣力在此興建工事!”
趙括看在眼裡道:“這是要將我大軍活活困死,白起這一招不可謂不絕!”
白英冷哼一聲,“大不了以全軍之力衝過去與秦軍拼一個魚死網破!”
趙括連連搖頭,“就怕魚已死網還在!”說完不由得長嘆一聲,軍中缺糧,面對白起大陣絲毫沒有頭緒,時間緊迫趙括一時難住,一軍之帥關係太大,一個閃失就是幾十萬大軍生死。
趙括面帶憂慮之色,白英看在眼裡噌的一下拔出腰間佩劍架在脖頸之上,趙括神情一變,“這是幹什麼!”
白英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