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括率領新軍趕奔閼與救援,雷猛、沐塵、黑巴等人都是第一次出征,帶著幾許興奮同樣有所擔憂,戰場之上情形瞬息萬變,一旦出現錯漏難免影響戰局,心中暗暗鼓勁,狹路相逢勇者勝,絕對不能給公子丟臉。
這一日大軍抵擋武安,武安重地駐守兩萬趙軍,城塞之上旗幟飛揚,城門緊閉,趙括來到近前高聲呼喝,“新軍統領趙括率領新軍援救閼與,立刻開啟城門!”
城牆之上一人向下觀望,身上衣物還有旗幟看得清楚必然是趙軍無疑,城門大開,趙括等人進入,將領上前見禮,“武安守軍見過趙將軍!”
“閼與戰事如何?”
那人搖頭,“前幾日可以聽見喊殺聲,今天一直沒有聽見,多半已經落入秦軍之手!”
“從這裡到達閼與需要多少時日?”
“步兵需要兩日,騎兵一日便可到達!”
趙括怒目而視,“既然如此,明知閼與守軍不足,為何不肯出手相救?”
“本將軍肩負武安重責,沒有大王指令必然不會離開!”
“戰機稍瞬即逝,兵法有云,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難道只是為了一個責任眼睜睜看在數萬同伴死在秦軍刀下不成!”
那人冷笑,“說的倒是好聽,一旦武安有失掉的可不是將軍人頭,還有城內數十萬百姓,若是秦軍來此,即便戰死同樣無可厚非!”
“算了,沿途可有近路?”
“此去路途艱險,最是容易遭人埋伏,奉勸趙將軍一切小心為妙!”
兩人話不投機,新軍離開武安,武安守將冷哼一聲,“本將軍在此駐守多年,又豈容一個娃娃指手畫腳!看你如何抵擋秦軍,最後還不是要靠老子的武安城。”那人一臉不憤,對趙括質問有所不滿。
第八回 閼與戰事(下)
閼與城塞,守衛兵力不足五千,足足熬上四日,箭矢滾木盡數用完,只剩下石頭可以禦敵,閼與守將不由得冷哼一聲,不想弄得如此境地,即便石頭同樣有所不足,恐怕熬不到今日黃昏。
胡傷率領的秦國大軍遭遇守軍頑強抵抗,十餘天過去不免心急,一面命令兵士繼續向上猛攻,暗中派人檢視地形,試圖找到一條可以直接通往山頂的路,這樣便可以避開趙國精心佈置要塞,幾天下來摔死不少兵士終於從絕路之中找出一條險路,透過攀爬可以順著陡峭山崖蜿蜒而上。
胡傷大喜,立刻召集三千精兵,由幾名探路兵士帶領奔著險路而去,一條羊腸小路出現在眾人面前,雙手扶住尚且無法站穩,風一吹身形險些跌落,這條路太過險峻,加上荒草叢生,即便駐守在這裡多年的趙軍同樣沒有想到胡傷會走這條險路。
秦軍再次攻上,閼與守將探出頭去,只見黑壓壓一片不由得連連搖頭,“如今只能放手一搏!”
“投石!”
大石帶著風聲向下砸去,慘叫聲響起,死亡絲毫無法阻止秦軍進攻閼與腳步,最後一塊巨石投下,“和他們拼了!”
“拼了!”
兵士紛紛舉起手中長矛,一道身影率先衝出,直奔秦軍衝去,隨之衝出兵士越來越多,接著山勢手中長矛向下刺去,閼與守將手中長矛一晃,一名秦軍瞬間倒地,那人長矛一抖,屍體倒在一旁,一名秦國騎兵衝上,人在馬上神情之中帶著兇殘之色,連日廝殺早已恨極,長矛向下刺去,守將左手一抓,硬生生將長矛抓在手裡,右手長矛向上用力刺去。
秦國兵士翻身落馬,戰馬落荒而走,沿途撞倒幾人直接向下滾落,趙國兵士抱著必死之心向下衝殺,攻勢兇猛,下方督戰胡傷哈哈大笑,“匹夫之勇,不過是困獸之鬥罷了,閼與今日必然可以攻下!”
一道道身影出現,正是繞過山勢摸上山樑的秦軍,猛然衝出,要塞之中尚有千餘守軍,大多身上有傷,秦軍突然出現,手持長矛衝入見人就殺。
閼與守將回身看去,要塞之上盡是秦軍,暗道不好,這樣下去腹背受敵必然全軍覆沒,如今之計只能突圍而出趕到武安再做圖謀,打定主意,帶領兵士向下衝去,秦軍越圍越多,守將帶領的趙國兵士不停倒下。
胡傷飛馬上前,手中大槍直直刺出,守將剛剛擊殺一人早已力竭,眼見對方主將衝來絲毫不避,長矛同樣舉起,完全是兩敗俱傷打法,怎奈氣力不足,胡傷人在馬上,一槍刺中對方胸口,守將口吐鮮血,手中長矛無力落下,閼與守將陣亡,萬餘守軍盡數被殺,秦軍同樣付出慘痛代價,好在佔據閼與要塞,胡傷率人登上要塞,長槍一挑,趙國大旗隨風飄落,兵士上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