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也不例外,在村口與九幽門的人列陣相候,和黑龍打交道,他儼然以主人自居。
“你們是怎麼一回事?不會是向九幽門興師問罪吧?”妖道位高輩尊,說話毫不婉轉。
雙方都不瞭解情勢的變化,人手似乎不約而同集中行動,雙方都志在奪取藏寶圖,毫無疑問,立場是敵對的,即使表面上不曾正式撕破臉,面面相對,氣氛當然不怎麼友好,誤會在所難免。
“本會與貴門並沒決裂,道長該知道目前雙方仍然保持相安局面。”黑龍為首的人態度不亢不卑,頭罩內掩藏的面孔,看不出喜怒哀樂表情:“你我都是從城南趕來的,你們比咱們早片刻而已。你們為追趕王小輩而來,咱們趕來為的是電劍公子一群江湖龍蛇,剛才……”
“剛才王小輩在這裡,電劍公子那些人也剛走。”西城煉氣士往北一指:“你們一部分人是從北面來的,該是追逐電劍公子那群人,應該瞭解情勢,你們南面來的人錯過堵截的機會了。九幽門曾經派人與貴會聯絡,希望能合作共同對付強敵,一直不曾獲得貴會肯定的答覆。目下情勢已完全失去控制,你們會乘機除去咱們。”
“如果雙方能捐棄成見,願意衷誠合作,諸位會把電劍公子那群鬼鬼祟祟龍蛇,當成共同的強敵嗎?”
“那是一定的。”西城煉氣士冷冷地說:“那些狗雜種鬼鬼祟祟在一旁窺伺,等候機會渾水摸魚,早晚會是你我的心腹大患,唯一永絕後患的良方,是徹底清除他們,不然後患無窮。”
“好,咱們一言為定。”黑龍為首的人欣然說:“為表示在下的誠意,咱們把王小輩的女侍奉讓,如何?”
“奉讓?你這位仁兄真會說笑話。”西城煉氣士不悅地說:“咱們出其不意突入農莊,王小輩與姓張小女人的十位隨從,皆不在農莊,他們已潛抵城北了。貧道認為,你老兄並沒多少合作的誠意。”
“本會有人盯住了那小女人,她扮成村姑,身邊只有一個男隨從。目下她在村南不遠跟蹤在咱們身後,咱們的人反而緊躡在她後面,諸位如果有興,把她弄到手便可脅迫王小輩就範了。”
“哦!她真在南面?你們真有那麼大方,不把她弄到手以脅迫王小輩?”西城煉氣士仍然存疑,並不信任黑龍的誠意。
“咱們要全力對付電劍公子那些人,不得不放棄其他無關緊要的事。”黑龍為首的人舉手一揮,向五十餘名爪牙打手式:“咱們去追電劍公子那狗雜種,一定要把他化骨揚灰。”
“你們得小心了,王小輩很可能與電劍公子走在一起。”西城煉氣士好意地提供意見:“兩個年輕梟雄走在一起,是相當可怕的,貧道就不敢小看他們,窮追不捨,會吃虧上當的。”
黑龍的人已紛紛動身,不理會妖道的警告。
爾虞我詐,各有打算,雙方任何善意的提議,都會被誤解為別有用心的手段,不可能坦然接受,更不可能獲得善意的回應。
“是時候了。”西城煉氣士向左右的人說。
“徒兒委實於心不甘。”左面那人咬牙說。
“不甘又能如何?那小輩極為精明機警,不可能出其不意置他於死地了,再與電劍公子那群江湖龍蛇走在一起,威脅增加三倍。不要做後悔的事;你如果放不下,一定會後悔的。”
“罷了,錯過這大好時機,爾後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了。”
“好機會永遠不再的。”西城煉氣士喃喃地說,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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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總管精明機警,經驗老到,但無法控制情勢,也不瞭解情勢的變化。
他與張卿雲姑娘跟蹤黑龍一群人,卻不知北面還有黑龍的人活動,更不知城北所發生的事故變化,只能留意左近的動靜,訊息不靈通像是又聾又瞎,甚至走在前面三十餘名黑龍爪牙的活動,也毫無所知。
跟蹤不能相距太遠,太遠就犯了跟蹤的大忌。
黑龍一群爪牙進村片刻,他倆就毫不遲疑入村。
小徑貫村而過,他倆非經過不可。
周總管領前而行,留意村中可能出現的不尋常變故,穿越數家農家,竟然沒看見半個村民出現。
“小姐,小心。”他警覺地叫,首先取出用布卷著的長劍:“村中有不尋常的變故。”
“是不尋常,退!”她也急解開裹劍的布卷:“從屋上走……”
姑娘知道說晚了,鄰近的農宅屋頂有人長身而起。
退路已絕,有人堵住了退路。
前面黑影急現,迎面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