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這裡……”張小姐沫掉臉上的雨水,風目中冷電湛湛,怒容頗為懾人,指著裸露酥胸的女屍厲聲問:“你真該死……你……”
一聲劍吟,晶芒刺目的寶劍出鞘。劍晶亮有如一泌秋水,反映著松明的火光,像閃動的火焰,似乎劍本身也在躍然欲動,好一把威力可以絕壁穿洞的神物。
王若愚心中一驚,立即神功默運準備應變。他知道這位姓張的美少女,已收服了飛龍劍客和神刀天拯,派飛龍劍客找他、用意也是要把他當奴才使喚。
大名鼎鼎的飛龍劍客,一照面便栽在那位叫小春的侍女手中。
飛龍劍客曾經向他透露了口風:那叫小春的恃女會妖術;會控制對手心神的秘技。
他並不怕妖術,但將這些女人看成勁敵。
“我在這裡睡覺,有什麼不對嗎?”女屍在他身後,他怎知少女因女屍而發怒?因此毫無愧色,神態輕鬆:“你要鳩佔鵲巢?只要你客氣,我會奉讓的。”
“你……你為何做這種傷夭害理的事?”張小姐用劍向他一指,象發怒的女皇。
“我做傷天害理的事?你怎麼胡說八道……”
一聲怒叱,劍吐出凜冽的電光,劍氣迸發,傳出像是雲天深處傳來的隱隱殷雷聲。劍上注入了神奇的內勁,驅發出凜冽的徹骨劍氣。
面對一個一劍便擊敗電劍公子的對手,張小姐用上神奇內功理所當然。
王若愚吃了一驚,遠在丈外,劍一動便感到劍氣壓體,劍吐出更是見光不見影,速度之快無與倫比,這一劍似乎存心要他的命呢!
他左手一拂,疾退八尺。
錚一聲暴響,火星飛濺,他脫手拂出的匕首,在對方的劍尖前震裂成碎片。
他疾退的身形不等穩下,立即重回原地,手杖一伸,精確無比地格住劍脊,左手一掌反拂,掌背佛向對方白嫩的粉頰。
“你可惡!”掌拂出聲亦同發。
這一掌如果拂中粉頰,很可能腫起三五天,也可能指甲拂傷粉頰破相。
劍身一轉,劍鋒立將手杖削斷,劍把上抬,把端的雲頭猛撞他的手肘,反應之快,驚世駭俗。
他不敢不收手,手閃電似的後收,手指一抄,抓住了雲頭的劍穗。
劍光一閃,劍鋒近頸。
他向下一挫,微風起處;最近那枝松明倏然媳滅。
“咦!”張小姐一劍落空,訝然驚呼。
兩恃女衝出,超越。
屋中空空,王若愚不見了。兩恃女怔在一旁,用目光在各處搜視。
“又被他逃悼了。”侍女小春打一冷戰:“這……這怎麼可能?”
“他會遁術。”張小姐咬牙切齒:“他修為如此高深,為何竟然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大統鋪凌亂地堆放著不少雜物,有強盜們所使用的破爛棉被、衣衫,因走得匆忙,來不及帶走。其實也用不著帶走,日後他們會回來的。
床最近後端的雜物中,站起穿了深灰色夜行衣,渾身是水,臉上蒙了黑中的人。
夜行衣雖則也是緊身衣,與扮鬼怪的男女們,所穿的緊身有如課體的有伸縮性貼身衣不同,但淋了雨之後,如果是女性,同樣曲線畢露。
沒錯,是女人,劍系在背上,輕靈地躍下來。
侍女小春一閃即至,劍已伸出。
“他穿窗走了。”女人指指窗戶:“快得不可思議,我在遠處,旁觀者清,但只看到模糊的形影一閃即逝。也許,這就是遁術了。”
“你是……”張小姐沉聲問。
女人拉下蒙面中,順手納入懷中。
“是你,寒梅。”張小姐冷冷一笑:“你躲在這裡幹什麼?”
“本來是找他的。”寒梅臉一紅。
“找他?哪一個他?”
“王若愚,我和他有一段過節未了。”
“你算了吧!你是他的敵手。他在這裡做下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是女人,你還敢找他算過節?不怕與這個女人同樣悲慘下場?”
“哦!你以為是他所為?”
“不是嗎?”
“不是!”寒梅搖頭:“這些打扮怪異的人,如何死的我不知道。但剝除他們衣物檢查的人,是九宮山七雄的人所為。”
“哦!你……”
“我來時,他與電劍公子在這裡交手。九宮山七雄來了五個人,乘雷聲衝入。他見機出窗走了,電劍公子驟不及防被擒。那些人逐一查驗這四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