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們都可以做到撕裂空間。而你們人類在古代，則把我們稱之為……神。”

惡魔在半空中掃視一眼，然後很快就發現了死神與張鋒的蹤跡，隨即橫衝了下來……張鋒此時也無法再逃，且不提他無法再次撕裂空間進行那隨機式的瞬移，就算他可以，恐怕也依然逃不掉。

所以，他立即做了個很決斷的決定，那就是……肉搏。

“我無法幫你什麼，因為我並不是實體。”死神如是說。這讓張鋒有些惱火，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在一旁站說說話不腰疼。“撕裂空間，消耗的能量越多，摺疊空間的距離就越遠。所謂的多重空間，也只不過是平行於這個世界，達到無限遠的另一個宇宙而已。”

“那些符文，才是組成那個東西的真正身體……只有徹底取消掉所有的符文連線，才有可能消滅那傢伙。”

漸漸的，張鋒開始有些落敗。惡魔的身體，不愧為另一空間的強悍生物。就連張鋒也無法正面抵抗。那層層的符文，能不斷組成新的公式，符號，然後進行有效的攻擊，防禦，轉換等等。可謂是多功能全天候作戰系統，比起這個世界的文化與內涵，不知高深了多少倍。

張鋒十分的無奈，他完全無法明白那些組成的符文是什麼意思，但是他依稀已經知道了其中的一種，那就是其中的一個符文，在惡魔身前組成一種規則的圓型時，那個圓型，會隨著攻擊的角度，不斷變化位置，然後將中心圓與攻擊點重合，然後依靠層層的規則圓來化解和同化那股力量。

這讓張鋒震驚莫名，他一波又一波的攻擊，全部被這種奇怪的符文所化解，雖然一旁有死神在那教導指點，可是死神作為能量體，根本無法對實體的兩人進行任何傷害。

漸漸的，張鋒開始心煩意亂，他已經將所有能進行的照式全部使用出來，無論是肉搏，還是能量攻擊，又或者是那招名為原暗的自爆招數，都一一被符文化解。而惡魔的攻擊，則顯的詭異的多。空間的撕裂，時間的控制，還有各種能量同步，分化，轉化等等，這已經完全超越了這個世界的能力了。

“這TM算什麼？人與惡魔之爭麼？”張鋒罵了一句，隨即最後的一絲魔力湧動，朝惡魔包裹而去。而那些符文，開始不斷變化成各種詭異複雜的圖案，然後吸附在魔力之上。

一片黑色的魔力覆蓋層，將兩人包裹在了一個直徑十米左右的黑色能量球內……張鋒瘋狂地，用著最後的意志力，在吸收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強大數倍的敵人，惡魔。只不過那該死的符號，將魔力完全隔開，反而，取代了張鋒成為了這個黑球的新的主宰。

“我要死了麼？就這樣被同化了……”張鋒第一次感受到那種被人吸食的滋味，而那種絕望，那種無力感，也再次湧現出來。“這種感覺，對，是絕望的感覺，還有無力感，記得當我還是很弱小時，也是這樣的吧？真是諷刺啊，生時絕望，當死時，也依然絕望啊……”

張鋒之前與惡魔的一翻戰鬥，已經將石林給破壞了一大半，同時附近的城鎮也發現了這邊的異動。雖然隔了數百里遠，但是，軍部依然得到了準確的訊息。原本突然消失於SH市上空的張鋒與那莫名生物，此時突然出現在了石林之上。

“將軍，這恐怕是最後的機會了，一切常規武器都已經無效，而且現在他們所在的位置正好也是偏僻地帶，如果再不動用核武，恐怕就沒機會了……”

一陣沉默之後，國防部長終於打通了總理的電話……

天邊，一顆耀眼的流星劃過天際，飛速地朝石林飛來……

石林之上，黑色的能量球體內，張鋒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自己的意識，還有自己的心靈，正一點一點被侵蝕。就在這個時候，球體忽然一震，彷彿外面發生了巨大的爆炸……那爆炸是如此的強烈，是如此的巨大。就算是在黑色能量球內，張鋒也依然能感覺到那刺眼的光芒。

“是核爆麼？終於還是動用核武了啊……”

張鋒只感覺自己的壓力頓時驟然減少，惡魔彷彿花費了更多的精力去抵擋那外在的威脅，一切的因與果正在改變。當初碧落的那一絲改變未來的微小因緣，此時儼然成為了改變這場戰鬥最重要的關鍵。彷彿這一切，是天定，有彷彿是人為。但是究竟如何，卻沒有人知道。只有張鋒自己明白，他贏了。雖然他贏的僥倖，但是……他依然是贏了。

核爆過後，強烈的核輻射與衝擊波，將天空照射成一片赤紅。

張鋒從黑色能量球內出來，詭異地懸浮在半空，看著天邊的日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