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裝著軍裝,另外兩個裝著便裝。
沐霖指著穿便裝的年輕男子說:“這是秦望山的小兒子,現在是國安上海局的少將。”
安子奇見秦望山的小兒子和自己的年齡差不多大,在國安系統,竟然已經是少將,真有點不可想像。
沐霖會意地笑笑說:“當然是靠老頭子的牌子,軍校出來,馬上就是中校。三年時間,已經升到少將了。呵呵,前途無量啊。”
看沐霖的神態,安子奇有點不明白,既然他是秦望山的兒子,為什麼不透過秦望山去找他,反而要拿出照片?
沐霖明白安子奇的意思,指著照片說:“安先生要仔細看,奧妙就在照片裡。”
沐霖說的這樣神秘,安子奇拿起照片,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秦望山和他的子女都比較相像,秦望山的小兒子和父親長得更是相像,彷彿就是秦望山年輕時的翻版。仔細看過後,安先生才恍然大悟,說:“秦望山和他的小兒子不和?”
照片上,三個子女都緊靠在秦望山的身邊,唯有這個穿便服的小兒子,彷彿懼怕父親,神情和動作都儘量避開父親。
按說父母都是最疼愛小兒子,為什麼秦望山的小兒子看見父親怕?安子奇看了一會才說:“他和父親的作風完全不一樣。”
照片上,秦望山的小兒子看上去雖然表情莊嚴,卻難以掩蓋眉目間的輕佻。
沐霖哈哈大笑,說:“安先生好眼力,有這樣的眼力,安先生完全能夠去拉攏他。只要他對你拜服,國安,呵呵,小菜一碟。”
沐霖說:“秦望山自小當兵出身,給四個子女取名是憶苦思甜,老大秦小憶是姑娘,現在總政醫院,第二第三是兒子,老二秦小苦,在廣州軍區,老三就是在國安的秦小思,最小的是姑娘,還在讀書,好像是北大研究生。
秦望山對子女要求比較嚴,偏偏他幾個子女都不聽他的話,其他三個還好,就這秦小思,從小嬌生慣養,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喜歡風流。
秦望山把造武警大樓的資金虧掉,就是聽了秦小思的鼓動。所以現在秦望山對他的小兒子恨之入骨,幸虧安先生幫秦望山補了這個漏洞,父子關係才算逐漸正常。
秦望山對他這個不成器的小兒子又愛又恨,安先生如果想找秦小思,是絕對不能透過秦望山的。”
看著照片上的五個人,安子奇明白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都是一方諸侯,要是聯絡得好的話,力量不可小瞧。
可是不透過秦望山,怎樣才能聯絡上秦小思?
安子奇說:“我直接去找秦小思,他喜歡風流,一定會到風流的地方去。”
沐霖翹起拇指說:“果然被安先生料到,聽說秦小思常去的一個地方,是在虹橋的一個私人會所,他喜歡看豔舞,常常去。”
“私人會所?要會員才能進去,秦小思雖然是國安的少將,能有多少工資?”
安子奇微微點頭,對沐霖說:“你馬上去辦幾張這個會所的會員卡,我就在這個私人會所和他見面。”
沐霖關係非常廣,不但很快辦好私人會所的會員卡,還打聽到秦小思常去的時間。
雖然預料大風堂還不會馬上知道他在上海的資訊,安子奇行事還是非常小心。專門去監視永嘉路別墅的張行六沒有發現有異常情況,洋樓的周圍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監視。安子奇讓四倆賓士夾著白色的法拉利跑車開出後,停了一會,才坐上黑色的賓利,在兩輛賓士的保護下,駛出大門,開往在虹橋的私人會所。
駛進一條被樹叢遮掩的邊道,安子奇在車中便看見前面的大門,門口兩個警衛肅立,完全是軍人的氣概。
卷四 十九章 美酒有價人無義
五輛高檔的轎車駛入寬暢的停車坪,穿著藍色制服的保安趕緊走到黑色的賓利車旁,用戴著白手套的手在賓利車的門上虛遮,恭恭敬敬把安子奇迎下車。
私人會所的保安對進入的貴客見得多了,卻從來沒有看到如此的氣派。前後有四輛豪華的賓士護衛,而這價值數百萬的賓利,見慣豪華轎車的保安還是第一次見到。
安子奇和信風走下車,在保安的鞠躬彎腰下走向會所。張行一等四人則馬上散開,神情雖是輕鬆,目光卻是不停地向四處搜尋。
這是一幢相當陳舊的四層建築,中西合璧的設計,顯示出當年設計人員的不倫不類。唯一能讓人稱道的是會所的環境,幾十棵上百年的古樹蒼勁虯曲,遮掩在古樹綠蔭中的會所,恍若是都市裡的桃源。
走近會所,才看到